【陆岩:老二,你上个厕所需要半个小时的?】
【郑子龙:你不能是躲酒去了吧?】
【张博文:但愿长醉不复醒!】
陈歌失笑,回复:
【陈歌:我刚刚碰到一个亲戚,所以就不回去了,你们吃完了直接回学校就好,账单记得发我,我给你们转钱。】
打着字,陈歌抬头看向脸颊越来越红的江晚吟。
老婆,也算是亲戚的一种吧?
【陆岩:那我们要不要和你亲戚见个面问声好啊?】
【陈歌:不用,我这个亲戚很凶,你们别来,吃完了回去就好。】
陈歌呵呵一笑。
问好?
过来了吓死你们!
摆平宿舍里的三个舍友,陈歌再次看向江晚吟。
对方好像已经喝多了,此时已经半个身子趴在了桌面上,胸前的丰满和桌面挤压,从衬衫扣子的缝隙中,能看见对方白色蕾丝花边的小衣服。
“陈歌...我是你老师...不许无礼...”
陈歌轻笑出来。
都醉成这样了还端着呢。
我肯定知道你是我老师啊...
网上有段子说,当一个女人会当着你的面喝醉,那她心里一定是信任你的。
陈歌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他却愿意去相信。
宿舍的三个舍友刚刚发消息来说要回宿舍了,陈歌看向江晚吟,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江老师,你还可以吗?”
江晚吟抬头瞥了陈歌一眼。
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子此刻含水,妩媚到了极点。
行了。
知道这是不行了。
起初陈歌看到江晚吟桌子上那五个瓶酒瓶子还以为对方酒量多好呢,结果就这...
上了一个厕所后。
等陈歌回来,江晚吟已经彻底趴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换陈歌无奈了。
这么一个大美女,他到底该怎么安置?
“江老师,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里?”
“江老师?”
“江老师?醒醒?”
“东湖佳苑,三号楼一单元,601。”江晚吟报出来一个地址,旋即又从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
陈歌一看,还是奔驰的三叉标。
和他想的一样,江晚吟的家世应该还可以。
普通人的家庭其实很难培养出这种,十五岁进少年班,二十一岁硕士毕业,成功留在学校进修博士的孩子。
他看了看包厢,最终一咬牙,走到江晚吟身边,将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架着江晚吟往外面走。
账单他已经结过了,就几瓶啤酒,不贵。
软玉在怀,半倚半靠,一股木质清香混合着酒精的味道传入陈歌的鼻头。
挂在他身上的美女辅导员嘴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东西,他细细的听了一下,好像是“妈妈”什么的。
这一刻。
陈歌忽然觉得。
外表精致,气质禁欲,教授眼中的天才,学校公认的第一美女,其实也有着她自己的情绪,和内心的一片狼藉。
如果将孤独分等级。
一个人喝酒,不亚于一个人去旅行了。
是甜是苦,混杂着酒水,都一并咽在了肚子里,让自己慢慢去消化。
谁也帮不了你。
抱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还在吃串的客人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陈歌一路架着江晚吟走出烧烤店。
晚风吹过来。
带来的是江晚吟长长的发丝,打在脸上,痒痒的。
以及江晚吟的那一声“呕”。
......
喝完酒之后被冷风一吹,十分容易反胃上头。
江晚吟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跑到一棵树前,单手扶着树,弯腰,将臀部的腿部的曲线展现出来。
陈歌小跑过去,拍打着江晚吟的后背。
几秒后,江晚吟又把眼镜递给了陈歌。
“不许看。”
“嗯?”
江晚吟的桃花眼里饱含因为呕吐而产生的生理泪水,一双眼睛更加的诱人了。
她侧着头看向陈歌。
嘴角还挂着银丝。
“我说,你不许看。”
第8章 酒醉的蝴蝶
有人说美女的屁都是香香的,甚至延伸出了什么奶嗝、奶屁。
但真正见识过美女呕吐之后。
你就会发现,别说屁了,从美女嘴里面走出来的东西都是那种酸味,后门出来的东西能好闻了?
陈歌一手拿着江晚吟的眼镜,一手拍打在她的后背,让她能舒服一些。
许久后。
江晚吟慢慢蹲了下去。
吐过后,江晚吟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她一张脸通红,两行泪珠还在眼角挂着,整个人显得楚楚动人。
察觉到身边的陈歌已经消失不见。
江晚吟扭头,夜晚的烤串店不到凌晨一点,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声鼎沸。
往来的行人脸上表情各异。
那些现在陪伴在一起,相互甜蜜依偎的情侣,等到了大四,又有几对能接着走下去的呢?
“呵......”
江晚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没有人会一辈子陪你。
就当她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身后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她的耳朵。
江晚吟扶着树干起身,穿着高跟鞋的她踉跄了一下。
陈歌急忙扶住。
“你去哪里了?”
“去买水了啊?”陈歌晃了晃手中一块钱一瓶的冰露,笑着说:“你吐了这么久,嘴里不觉得沙涩有异味呀?来,漱口水。”
说完,陈歌贴心的将瓶盖给拧开了。
江晚吟看着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大男孩,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将水接过去。
然后一口将瓶口给含了起来。
陈歌惊了一下,他前世接触过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把上嘴唇给钻进瓶口,然后小口的饮水,像江晚吟这样的,只出现在男人身上。
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将瓶口箍的紧紧的。
辅导员的脸颊因为液体的进入鼓了起来。
陈歌咽了口唾沫。
江晚吟漱口用了半瓶水,旋即将瓶子还给陈歌。
“这水多少钱,我给你转。”
“一百。”
江晚吟盯着陈歌。
“好吧,一块钱。”
陈歌说完,就看到江晚吟去直筒裤的裤兜里摸手机,他笑着甩了甩江晚吟米白色的小挎包,“别找了,手机在这里面呢。”
“给我。”
江晚吟说。
夜色喧闹之中,一个身穿白衬衫直筒裤踩着高跟鞋的都市丽人,对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大男孩,说出了“给我”。
如果这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房间里。
陈歌可能会答应,然后狠狠的给她。
但如果就是如果。
“不给,我还差你这一块钱啊?上次你骗我婚,九块钱的工本费里面不是有我四块五吗?我还没给你,就当这瓶水还了一块钱吧。”
江晚吟看着陈歌,几秒后,她点点头。
很多时候就是差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