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盆洗手,我又不是龙头大佬 第66节

  只听他面色怅然的叹道:“感谢各位赏面呀!”

  潮义酒楼里,肥猫左手握着龙头棍,站在一旁,深深弯腰道:“多谢九叔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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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利仁,矮子,盲蛇,阿力几个四大龙头,表情各异,打量着轮椅上的潮阿九。

  在接到电话前,谁都没想到,肥猫能请出潮汕帮最有实力的老古董出山。

  虽然,好处不一定要卖,但面子一定要给。

  毕竟,潮阿九在二十年前,可是老牌社团“义洪英”的坐馆。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港岛的四大庄家,后来得罪了吕乐被摘招牌。

  义洪英转移到大马做生意后,发展的其实很不错,在新加坡大搞海运走私。

  几年前,退休的潮阿九回到港岛养老,深居简出,不插手江湖事务,暗中却对敬忠义多有照拂。

  “九叔,你是江湖老前辈,东方集团的大小马先生,见你都要乖乖叫声阿叔。”

  “有事找我们谈,我们几个做晚辈的,再忙都要抽时间出来。”贵利仁客客气气的说道。

  盲蛇举杯饮茶,笑容僵硬:“是啊,社团的兄弟都抄好家伙了,九叔一个电话,我照样叫他们先去食宵夜。”

  “哇,盲蛇,你老同福利真的好好,竟然还有宵夜......”矮子开着玩笑。

  四大公司的龙头摆明是嘴上尊重,心里想法众多,总之,要来饮杯茶可以,要他们伏低做小,乖乖听话不大可能。

  潮阿九见光大风大浪,几句话挑逗不了他情绪,仪态非常从容,坐在轮上,双手撑着一节短杖笑道:“好呀,食完宵夜再打,有大公司的气派!”

  “但在江湖上,只会打怎么走的长远。老忠跟单耳的恩怨,我已经听猫仔讲过一遍,联公乐做事不合规矩。”

  “就问一句,四大公司是抱团求生,还是以大欺小。”

  贵利仁琢磨不透潮阿九的态度,试探道:“九叔,你什么态度!"

  “我态度简单,四大要是抱团求生,那就不要插手联公乐跟老忠的事。

  四大要是以大欺小,老忠的招牌摘掉就算了。”

  “以后,潮义酒家里挂义洪英的招牌。”潮阿九把话讲话,握紧了手杖。

  盲蛇扬手将茶杯砸在地上,不顾溅了一身水渍,叫骂:“叼你老母,威胁我们四大啊?阿叔,一把年纪回家带孙子吧。”

  “不要再学人家出来撑场面,唬不住人的。”

  潮阿九面色怒,但气势完全盖过那头,中气十足的道:“就一句话,

  这么难讲出口气吗?”

  矮子眼神警向在旁作陪肥猫,嘲笑道:“阿猫啊,你年纪也不小了,竟然连脸都不要。”

  肥猫颇有唾面自干的精神,厚颜无耻道:“是呀,反正换一个招牌而已,地盘还是我们的,人手还是我们的,无非换个祖宗而已,点样?”

  “把神案上的灵牌全部换一遍,我都要做掉太子荣。”

  这办法并非什么妙招,但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可见肥猫有多狠。

  太子荣丢的那批货是单耳有内鬼,不关猫仔的事。”

  “如果连这笔帐都要算在猫仔身上,那就是欺负我们潮州人不够强。”

  “今天,港岛的潮州帮确实不多,就老忠一家的招牌响,但全世界潮州帮还有几十万人,挑那星,没人敢欺负我们潮州人!”

  “没人敢!”

  潮阿九似乎想到潮州帮没落的那段时日,在港岛的生意被人逼着交出去,像丧家犬一样逃往全世界。

  去攀附各地的潮州商会,给人做狗。一些没有走的潮州字头,不断被人赶绝,地盘越来越小。

  但离开港岛却也令他能平安度过廉政风暴,成为寥寥几个能在港岛养老的老江湖。

  高海见到师父情绪过于激动,连连咳嗽几声,连忙帮忙抚背顺气,劝解道:“契爷,少说两句。”

  “我们潮州帮好着呢,不要讲的好像是死绝了一样。”

  肥猫抓住机会,陈词有力道:“今天是我同太子荣的个人恩怨,与四大无关,烦请各位抬高贵手。”

  贵利仁目光闪烁,冷笑着道:“肥猫,你这是要拆我们四大的伙呀,抬了这次手,往后四大都要单打独斗。”

  “猫哥,好你毒的心。”盲蛇讥讽道。

  贵利仁又道:“何况,你说单耳有内鬼,拿的出证据吗!如果拿的出证据,那倒也说得通..:

  他的话锋一转,惹得盲蛇,阿力,矮子三人侧目。盲蛇一眼便看出贵利仁还对上次太子道地盘被卖心存怨念。

  如果老忠能拿出内鬼的证据,那事实清晰,确实可以定为单耳以大欺小,看作与老忠的私人恩怨。

  四大的其它字头不出手很正常,并不会有流言语。

  肥猫忽然露出笑容,着手杖来到关公像前,打开柜子里的一个抽屉,

  取出份录音带,插进播音机里。

  “有啊。”

  一段对话在阁楼里响起。

  “黎sir,明天太子荣要跟老忠交易.....

  “有地点吗?”

  “还没。”

  “下次能不能别在天台接头,往下看,总有些想跳下去。”

  “小心!”

  “靠,吓死我了。”

  贵利仁几人听着录音带,脸色煞白,因为光听录像带里的话,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磁带是警察录的。

  这份录音来自皇家警队!

  是老忠。

  还是潮阿九?

  四人目光在一胖一瘦,两个潮州人之间徘徊。

  “荣哥,贵利仁他们几人已经离开潮义酒家了。”联公乐红棍,尖东堂主,一个绰号叫鳄鱼佬的扎职人出声说道。

  办公室里,太子荣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叼着雪茄,在座位上缓缓吐雾,

  十分嚣张的道:“叫兄弟们直接把潮义酒家围住,晒晒兵马给江湖人看清楚。”

  “我们联公乐能有多少人围他一座楼,我们四大到底有多少兄弟敢打,

  他妈的,敢惹我?”

  “真是活腻歪了。’

  以太子荣的张狂,根本不信凭一个潮州佬就能拆伙四大,谅贵利仁他们都没种背叛。

  因为,四大里单耳最大,是四大离不开单耳,不是单耳离不开四大!

  出街!

  晒马!

第116章 出街

  铜锣湾,兴发街,荣发大厦。

  夜幕降临,霓虹初上,市中心的主干道车水马龙。街道两边的行人摩肩接钟,摊位上的货主们大声叫卖着货物。

  炸物档口的伙计把一份煎酿三宝递给客人,茶餐厅老板亲力亲为,帮货工一起把海鲜箱搬到后厨。服装店职员将新写好的打折纸牌,挂在塑料模特的脖子上。

  红绿灯前的斑马线,人潮如海,无数模糊的面孔在快速切换。停车线前,开车的白领降下车窗,朝前方的士佬破口大骂。

  前一刻,两人还骂的面红耳赤,欲要下车干架。下一刻,绿灯亮起,催促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两个司机又都偃旗息鼓,马上钻回车里,赶在骑警抵达前匆匆离去。

  头车动了一下,车流便好似潮水一般畅通,沿着水渠向前,奔涌不息,

  宛若城市跳动的脉搏。

  街市中,所有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共振共鸣,喧嚣尘上。闹市代表着繁华,有霓虹之处,必有阴影,有金钱之地,必生暴力!

  亮着粉色灯带的一间房门被推开,联公乐铜锣湾红棍堂主“刀仔明”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右手拎着把木柄开山刀,全长十八英寸,刀背笔直,单面开刃,刀锋的尖部变宽,会显得肥大一些。

  造型十分简洁实用,正是越南战争时期美军大名鼎鼎的军用丛林开山刀十八剁。

  只见他拾起脖子前的金链,将纯金佛牌拿到嘴前亲吻一下,塞进衣服内。把佛牌藏了起来,脸庞浮现暴戾之色。

  同一层的连廊两边,一间间单位的铁门打开,每个房间都走出两三个手持兵器,穿着T恤,面带凶色的马仔。

  房间里,不同发色,不同体型的凤姐们,都开始起身收拾房间。

  刀仔明一言不发的走出单位,背后汇聚出几十名古惑仔。

  几十名身材健壮,体格高大的打仔们紧跟着大佬走出大厦,荣发大厦的三个梯口处,冲出三伙手持兵器的古惑仔。

  刀仔明身边转眼多出上百人,十几人一伙,步伐矫健的走向清风街。福华大厦,景园楼,金瀚楼,发昌楼.....

  铜锣湾临清风街路段的多幢大厦当中都冲出众多联公乐马仔,目标明确的向潮义酒家行去。

  热闹的街道当中,突然涌进上千人,许多古惑仔还是逆着人流走,本便拥挤的街头立刻发生拥堵。有个心怀不满的年轻人嘴里刚爆了句粗口,便被一根铁棍狼狼砸中后背。

  古惑仔用脚踩住他的眼,拿着棍子,满脸凶相的威胁道:“挑那星,要不是急着去斩肥猫,老子一定废了你!”

  “单耳做事,有不爽的,也给老子回去!”

  “走啦,跟一个四眼仔有什么好说的。”几名同伴上来各自给了地上的年轻人一脚,才一起跟上社团的人。

  刀仔明还没有走出兴发街,便已被人群堵的动弹不得,干脆撑着路边护栏,轻巧的一个跨栏,手持砍刀走在大马路上。

  身后的小弟们立刻有样学样,纷纷开始跨栏,紧跟着大佬向前。本来拥堵的人行道没有得到缓解,车道又变得更加拥堵。

  车主们见到古惑仔们人数过千,嚣张巴闭,气势如虹,连喇叭都不敢摁一声。

  古惑仔们走的倒是快了,但街上的路人,车辆,商铺却都倒血霉了。

  铜锣湾很小,小到十几个人就能闹翻一条街,几百号人就能瘫痪一片街区。铜锣湾又很大,大到高楼林立,霓虹璀璨,豪车名牌数都数不清。地皮寸土寸金,全世界找不到几个更繁华的地方。

  或许正是因为铜锣湾足够大,才能养活数以万计的古惑仔,引来无数江湖猛人龙争虎斗。

  或许,正是因为铜锣湾足够小,才会被地沟里的老鼠,搅的天翻地乱,

  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仗着人数跟大佬们讨价还价。

  敬忠义铜锣湾话事人街市勇吊着香烟,光着膀子,手上提着根削尖了豁口的长钢管。带着一群兄弟行至潮义酒家楼下,丢掉烟头,起长枪,出声大骂:“挑你老母,当我老忠的人全死啦?”

  “边个敢过来,老子戳死他!”

  铜锣湾当红打仔焦安戴着鸭舌帽,扎着丸子头,穿着一套黑色短打,右手负着把朴实无华的大刀在腰后。

  刀仔明眼神死死盯着几十米外的街市勇,大模大样站在一条警戒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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