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如果把我的天赋完成蜕变的整个过程视为一个进度条的话……”苏瑶睁开眼，看着陈曦，面露古怪之色：“现在大概能看到一丝了。”
陈曦：“……”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中连成天幕的能量海洋。
苏瑶：“？！”一.
【117】「虚空之环」的指引，山峰顶端的光柱[3]
苏瑶果断拒绝了陈曦让她上天“尝一口”天幕的提议。
构成天幕的那些能量是不是构成「虚空之精」同款的虚空能量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要真敢莽进去、那个层级的能量绝对能当场送她回玉蛹复活。
比起那样毫无意义地作死，果然还是按照刚刚的虚影蜂带来的思路，猎杀虚空生物获取「虚空之精」才是正道……
虽然这条“正道”也不怎么好走就是了。
尽管虚空裂隙隔一会儿就能发现一道，有时候还是连着几道一起出现.
但那些虚空裂隙的后方大多都是空无一物。
少数另一边存在虚空生物的裂隙，先不说那些虚空生物会不会像虚影蜂一样傻乎乎地过来，就算“七七七”是过来了。
拾取的“材料”里有没有「虚空之精」还是一个概率性的问题。
“不来了不来了，以后还是你拾取吧……”
连着摸了三头虚空生物的尸体，乱七八糟的材料捡了好几样，唯独自己现在最需要的虚空之精不见踪影。
苏瑶无奈地摆了摆手。
十多分钟后。
又一头虚空生物倒下。
看着那些被陈曦称之为“蜂灵”的光点到虚空生物尸体上转了一圈，而后陈曦就给自己递过来一枚「虚空之精」。
苏瑶眉头一跳。
到底是自己今天过于倒霉，还是说破百的幸运属性真这么管用？
……
由于虚空裂隙的出现过于随意，可能一个上一秒还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下一秒就出现了一个能把你吞进去的裂隙，再下一秒，裂隙又消失不见。
这回苏瑶没有和以往一样去远处侦查情报，而是老老实实地和陈曦走在了一起。
当然，这个过程中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在“警戒可能出现的袭击击杀袭击的虚空生物拾取虚空生物掉落的虚空之精”这些工作都由陈曦接手以后。
她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台平板，以彼时她和陈曦所在之处为原点，构建了一个平面坐标轴。
每出现一道虚空裂隙，那些裂隙就会被她用白色光点标记在坐标轴上。
如果虚空裂隙里出现了虚空生物，那么那个裂隙的白点就会被染成红色。
一番操作下来。
在陈曦包里的「虚空之精」数量攒到两位数的时候，她开口叫住了陈曦，并递给他一支箭矢。
陈曦：“？”
接收到陈曦用目光传达过来的问号，苏瑶轻咳了一声：“做个小实验，这支箭你随便扔，让它自由落体到地上。”
陈曦：“……”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在耍什么花样，不过只是扔一下箭而已，陈曦倒也不至于非要问个缘由。
接过箭矢，随手向上一抛。
经过十多秒的自由落地，箭矢掉在了地上。
“稳了。”苏瑶啪地打了个响指，指向箭尖所指的方向：“接下来我们就往这个方向走。”
“就因为我刚刚扔的那支箭？”
陈曦古怪地看着她。
没想到你还是个玄学玩家。
“一半一半吧。”苏瑶脚尖一点，把箭矢勾了起来，而后一把抓住，收回背包：“在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的时候，让幸运值高的人出来赌一手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而且你要是觉得你扔的这支箭说服力还不够的话，那就再看看这个。”
苏瑶将她一路上做的坐标轴用三维投影的方式投放了出来，并简单介绍了一下红、白两种光点各自代表的意思，之后指着那些红点说道：
“看到了吧？越往这个方向，出现过虚空生物的虚空裂隙密度就越大，再加上刚刚的那一下……我觉得这个方向还是有点搞头的。”
“……”陈曦想了想，没有反驳。
一来，他知道自己的幸运不是之前放在队伍频道的截图里的一百多，而是达到了五位数的一万多。这个数量级的幸运属性，还真有搞一手玄学操作的资格0 .....
二来，反正之前就是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现在无非也就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而已。
……
沿着这个方向走了一段路。
陈曦颇为无语地发现，似乎还真让苏瑶给指对了。
确定方向以后，他们遭遇虚空生物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这一批虚空生物提供的「虚空之精」，加上先前苏瑶作图、没来得及使用的「虚空之精」，加在一起让她的那个“进度条”也一口气突破了1%，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锤子！”少女的嘴角微微抽搐：“按照这速度，即使之后虚空生物出现的频率都和之前一样，咱们也要在虚空维度里待上两三个月。”
“放宽心，没准下一秒我们就遇到了一头大家伙，直接给你的进度拉到百分之十呢？”
“嗯？”
“……别告诉我你真的发现了个大的。”看苏瑶忽然陷入沉默，陈曦为之一愣，外放的精神力扩展到最大，查看起附近的情况。
“不是，只是刚刚我的这个护符好像有动静。”
苏瑶指了指挂在自己脖子上、以一条细链串着的黑色圆环。
陈曦回忆了一下。
这个护符之前在白银试炼秘境里的0.1时候，苏瑶好像发出来过一次，名字叫「虚空之环」，属性为提升全部潜行类技能的效果，按百分比提升的那种……
等等，虚空之环？
“这么说还挺巧的...”
“好像也不全是巧合。”苏瑶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摩挲着「虚空之环」：“这个东西是我十岁时收到的生日礼物来着……走这边。”
按照「虚空之环」的指引，微调了一下前进方向。
又走了约有小半天。
一座周围零零散散聚着数百虚空生物的山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山峰之上，构成天幕的能量卷出来一个漩涡，漩涡的中间有一道如墨的漆黑光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峰顶的位置.
【118】虚空猎杀者[修]
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一旦碰面就必然会主动进行攻击的虚空生物不同。
山峰四周的这些虚空生物，好似都有一定的智慧。
看到陈曦和苏瑶的出现。
这些虚空生物尽管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但却也都克制着自己，没有动手。
注意到这点，陈曦和苏瑶对视了一眼。
“上去看看？”.
“好主意。”苏瑶点点头：“我能感觉到那边有什么东西在诱惑我，比虚空之精还要勾人的那种。”
陈曦：“……”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顶着一众虚空生物的注视，两人意外顺利地登上了峰顶。
然后，他们就见识到了光柱之下的真实
和在下面看的时候视野中笔直一道的光柱不同，在距离山顶的地面十米不到的位置，光柱就已经开始收缩。
一直到离地一米左右，原本直径数米的光柱已经只剩下了指头粗细。
而随着光柱的收束。
受到漩涡的吸引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天幕能量也开始液化。
一滴一滴的液化能量滴落，在地上积蓄出一池九米见方的黑色池水。
“这应该就是你察觉到的吸引力的来源了08吧？”
在池子旁蹲下，陈曦扭头看向苏瑶。
在他的感知中。
经过漩涡→光柱→黑水的转化，池中黑水所蕴含的能量的“质”已经比天幕中的那些高了不少，而且性质上更加温和。
要说这黑水对于正需要虚空能量来蜕变天赋的苏瑶而言具有吸引力，逻辑上确实说得过去。
“嗯……”苏瑶沉吟片刻，也跟着蹲了下来，伸手用指尖在黑水里一划。
随即，她的眼前一亮。
“应该就是这里了。”
和「虚空之精」一样，她从这黑水当中也能吸收到虚空能量。
但想要获得「虚空之精」还要猎杀虚空生物，这里的黑水却是已经有了满满一池……
将一只手浸入黑水池，感受到源源不断的虚空能量涌入自己体内，变为自己天赋蜕变的资粮。
苏瑶愉悦的眯了眯眼。
片刻之后。
在陈曦有些惊讶地目光中，试了试水深的她索性直接走进黑水池，缓缓地在水池中央躺下，任由黑水将她整个淹没。
陈曦：“……”
玩得这么大么？
……
几天后。
苏瑶依旧在黑水池里泡着。
如果不是通过组队界面，能看到她的生命值一直维持在百分之百，陈曦估计早就已经下水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