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做完之后,酒保关上店门挂上“临时外出的牌子”,转身回到内室。
咔!噗呲!
两颗橄榄被在手中捏开,酒保在汁水中抽出两张防水的字条,上面写着一串串的数字。
伦敦,自由法国临时办公地,克里斯汀把一个账本丢给了六处情报头子孟席斯。
“哥本哈根那边的线人来消息了,德国人那边不太正常。”女郎优雅的坐在孟席斯对面,双手交叠在膝盖上。
“有特殊情况?”孟席斯感觉自己的神经一跳。
“我们有人混进了他们的财务系统,发现这个月分给海森堡团队的经费只有220万马克,是正常的一半。”克里斯汀指了指账本上的一串数字说。
“他们有突破成果了?!”这是孟席斯第一时间的反应,作为英国谍报系统的最高层,他是知道本国和海峡对面都在进行核裂变研究的。
目前英国人是刚刚处于起跑线的位置,而德国人已经干了两年多了。
一个国家级别的项目正常情况下的研究经费都是不断上涨的,而费用突然砍半的情况一般有两种:要么是政府开始不看好项目前景缩减经费,要么是项目快要完成了。
如果是后面那种情况可就太太怕了!孟席斯一想到德国人掌握了那玩意就头皮发麻。
还好,对面的女士否定了他的猜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从其他的线人消息来看,德国人并没有取得核裂变项目突破的迹象,他们的经费缩减似乎另有原因。”
随后克里斯汀把一张照片按在了桌面上,照片很模糊,摄影者应该是从远处拍摄的。
照片中一个独立的白色建筑中,某个看不清面孔的人站在讲台上,正和一众德国官员讲解着什么。
“他们似乎在酝酿着开发另一种武器,据说体积庞大,而德国高层对它的兴趣非常高,甚至把核裂变小组的部分经费分给了它。”
“原来是这样。”孟席斯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他现在既是因为德国人核武计划毫无进展松了口气,又对德国人另一种神秘的武器发明产生了危机感。
会是什么呢?让德国人如此重视?
“你还知道更多的情况吗?”孟席斯探过身子问,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自己在语气上落入了下风。
“我们知道的不多。”双方利益一致,此时的克里斯汀没有选择保留“我们只知道德国人新任命了一个非德裔的武器专家,短时间内提出了很多创意。”
“其中有一种反坦克武器,我们的人混进了试验场看到了测试结果,效果可以说非常惊人。”说完克里斯汀递上了另一张照片,上面作为测试的十字军坦克样子非常凄惨,一个穿透式的大洞出现在最厚的前装甲板上,露出了战车脆弱的内部空间。
“该死!我们需要掌握这该死的发明者的信息,还有德国人新一代的武器计划!”孟席斯在一旁恨恨的说。
“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克里斯汀换了一个姿势“我在哥本哈根的人手比较单薄,你有合适的人选吗?我们合作一下。”
“这个我倒是有几个人,问题是你想干吗?”孟席斯看向眼前的女人。
“找到德国最新的武器专家。”
“然后呢?”
“还是老样子,收买,色诱,绑架,这些都不行的话…”克里斯汀抿着嘴唇吐出几个字
“干掉他!”
第186章 超级坦克
纳森科尔曼没有想到自己的同学升的这么快。
就在那几张图纸被拿走后柏林再次传来了消息,戈林元帅对最新的武器发明大加赞赏,给予了东方人最好的待遇。
在通讯中甚至毫不掩饰的称呼他为“我最亲爱的教授”(身体的原主人有教授头衔)
而当何池把自己的一个设想用信件的方式告诉戈林,结果堂堂帝国元帅第二天就从柏林赶了过来,在面谈一个下午后,柏林的一个武器专家小组乘坐空军的专机来到了哥本哈根。
连续几天,这里灯火通明。
武器研究所的守卫等级已经等同于海森堡实验室,就连科尔曼本人也要经过请示审核才能进入。
走廊里全是荷枪实弹的卫兵,不过200米的距离科尔曼通过了3道哨卡,最后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窗户的房间。
而他曾经的同学正站在一张黑板前,用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狂热的语气喊道
“帝国需要更大尺寸的火炮!最厚的装甲!最大马力的发动机!”
“这会是一座移动的要塞!陆地上的巨无霸!”
“英国人、苏联人、未来的美国人,任何帝国的敌人都将在它面前被撕得粉碎!”
随着何池的讲话,他还夸张的挥动着自己的拳头,利用丰富的上肢语言来鼓动身边的听众,那个样子科尔曼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1936年他在第一次听到元首的演讲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他到底在弄什么?”纳森科尔曼走近前面,这才发现黑板旁边写着一行德文
“八号坦克设计讨论会议。”
“八号坦克?这么大的号码?”
众所周知,德国目前服役的主要坦克是1至4号,最主要的战力就是被称为“军马”的四号中型坦克,而后面的号码则是尚在设计中的
“五号豹式”“六号虎式”以及还在图纸上的“七号狮式”
那么八号又是什么?
“说了那么多,我希望能让大家近距离的感受我的设计理念,虽然在图纸上也可以,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在现实中直观的视觉中看到它。”东方人说着右手拉上了旁边蒙布。
什么?!!!已经有样品车了吗?!!!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
蒙布被拉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眼前,那是一个水泥制成的1比1模型。
虽然是水泥做的,但是对面的怪物的压迫力依然不减,根本原因就是它实在是太大了。
车身长度超过了十米,宽度也超过了五米,旁边作为比对的四号坦克在它的面前就像是个小玩具一样。
履带采用了过顶式的设置,说明了设计者充分考虑重型坦克在行走时的自重,并不是异想天开,车体两侧则带有着突出车外的短舱,算上顶部的射塔一共有三挺机枪武器。
而它的主炮光是目测就至少有120毫米以上,而且这种粗壮的火炮竟然是双联装设置的,为了能御驾这对火炮它的炮塔也十分巨大,光是炮塔几乎就和一辆二号坦克差不多大小。
双联装炮管附近有一圈圆圆的护套,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却散发着奇特的工业美感,而舱盖顶部的两侧竟然还装着45度倾斜的四联装管子,看起来像是发射烟雾弹或是防空火箭用的。
总之,这是一台武装到了牙齿的钢铁巨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世间的地狱武装。
科尔曼在震撼的同时,第一时间就被迷住了。
它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这应该是属于第三帝国的完美武器。
不过脑海里存留的理智则在提醒着他,这样如同泰坦巨人的武器真的可以被制造出来吗?
“不用怀疑,它理论上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何池仿佛听见了科尔曼的心声,从一旁走了过来。
“它将配备台4800马力的MB-517柴油机,还有一个3500马力的小型汽油发动机辅助,能保证在140吨以上的战斗全重下,把速度保持在30公里/小时。”
“前装甲240毫米,最薄的装甲位置也有60毫米以上,斜角设置,双联装128毫米 KwK44 L/55主炮,没有东西可以挡的住它的攻击。”
“这听上去不可思议,这是你一个人想到的设计?”科尔曼喃喃的说道。
“当然,这是我过去的时候自己考虑的。”
严格意义上何池并没有说谎,眼前的坦克已经不是历史上胎死腹中的鼠式坦克设计了。这是何池把英国的TOG2重坦、德国的鼠式超重型坦克、苏制的IS-4坦克设计随自己高兴拼凑在一起的产物。
最终的产品效果怎么样何池自己都不知道。
哦对了,最开始的基础外形设计其实想用TOG2的外貌,但是后来何池感觉太丑,怕无法打动戈林和小胡子,于是借鉴了一款古早的即时战略游戏里苏联方面的虚拟重坦外形设计。
从模型上看,别的不说,光是美观上绝对超出历史上的一众设计,如果说F14战斗机是拥有修长美腿的空中小姐,那么这辆坦克就是全身散发着力量美的肌肉型男。
当然,何池自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虚的,一旦进入的理论论证,比鼠式坦克更高的要求,每一步的设计都会让工程师为难的想撞墙。
德国人要是1945年能把这玩意开上路,他就算德国佬们天赋异禀了。
但是无所谓,他现在只是想把水搅浑,然后拖到副本结束,如果顺便恶心一下德国人的核子计划就更好了。
他只负责做PPT,后续的事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钱的事就根本没考虑过了。
他不想,但是有人替他想了,自认为在德国高层是二号人物的戈林元帅,在向元首汇报了“他的计划”后,为了让这个设计上的大宝贝尽快变成现实,竟然私下截留了海森堡团队的部分资金,这让何池无意中给了德国核子计划重重的一拳(历史上在1941年德国核裂变团队经费为什么只有几百万马克,一直是个说不清楚的烂账。)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回头再和你介绍详细的情况。”何池拉上科尔曼从一边的通道离开。
而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有几道特别的目光盯上了他。
第187章 孤影
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
“抓住他!他腿中弹了,跑不远!”
“抓活的!别让他自杀!”
哥本哈根某个街头角落,巷子里不断的传出枪声和德语。
一队党卫军冲进一所小房子,一个身着便装的男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见敌人进来勉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砰!
一发子弹贯穿男子的肩头,把他的手枪打掉。
男人失去抵抗能力,萎靡倒地。
一名党卫军少校吹了吹自己的配枪,弯下身子和地上的男人面对面“克莱门迪先生?”
男人用嘲弄的眼神看着对方,咧嘴笑了,鲜血粘的牙齿上都是。
“你以为我在诈你?”少校拉起男人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
“波普、卡佐拉、沙里耶夫,这些都是你们小队的人吧?要不要猜猜看是他们谁暴露了你的行踪?”
听见自己上线和下线的名字,男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但是很快又闭口不言。
少校很满意的欣赏了猎物的表情“不过你们是五人小队,似乎还少了一个电报员姬玛小姐。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男人木然的看着党卫军少校,不一会眼神开始变得呆滞。
“不好!快掰开他的嘴!”人群一阵混乱,随后一颗已经被咬破的胶囊被从男人打断牙齿的口中扣了出来。
有人掰开男人的眼睛看了看他的瞳孔,伸出手指在颈部摸了摸血管。
那个人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是剧毒,他刚才根本就是在拖时间。”
“混蛋!”少校狠狠的踢了一脚已经倒下的尸体。
“把这间屋子整个搜查!一只老鼠都不要放过。”
如狼似虎的党卫军士兵冲进一个个房间,叮叮咣咣的声音传了出来。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人!”带队的中士立正敬礼。
“跑了吗?”少校揉了揉下巴,随后向身边的人大喊
“给我去前面的街道搜!”
“长官,这家伙怎么办?”有人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找个地方丢掉,这种事还要问我吗?”少校厌恶的掏出手绢擦了擦手,随后走出大门。
两个士兵拖着尸体的双脚离开了屋子,地上留下了一段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