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傻啊，咱们本来就是出工不出力，干什么那么早就往上凑，况且柳三响他们也未必是咱们的人，咱们现在凑过去，人家一招釜底抽薪，把咱们全都灭了，到时候往李惊奇身上一推，咱们找谁喊冤去。”
“啊？？”
孙苗几人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只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说不通：“他们这样又是何必？家里不是答应帮他们了吗？”
“那是家里答应的，可家里没答应的条件多了，人家也怕咱们到时候趁机坐收渔翁呢。”
赵清明说罢，特意从袖子里取出一些黑色丝巾分给众人；“等到了晚上，咱们就分开行动，凤锤，你唤来鸟禽帮我们盯着，哪里有麻烦就给其他几位兄弟传信，记住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许掺和进去，其他人分三组，相互不能离开太远，大概就是两条街的距离！”
赵清明给一众人分化好方向和区域，只要在这些区域里，看到有人不守规矩，就想办法弄死他们。
正说着呢，肖染就匆匆赶来了。
“抱歉，没来晚吧。”
肖染快步走过来，带着歉意道：“我师父进一大早喊我过去，没办法耽搁了点时间。”
这个借口众人也挑不出毛病，何况时间还早呢，谁也不会在意。
“来的正好，待会你和……老三李庆一组吧，就在东边这条街上！”
赵清明重新把计划说了一遍。
“甚好！”
肖染一琢磨，发现赵清明天生就是个做老大的料，每个人的能力都被调动了起来。
特别是扬凤锤，这小子看似自身能力不高，可凭借着兽语，以及呼唤鸟禽的能力，在这个信息传输极其不方便的时代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吹出的唢呐声太大，容易暴露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赵清明把集合地点安排在饮马街这条不起眼的路上。
这条路距离鼓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如果能站在高楼上，也能看清楚鼓楼的位置。
对于扬凤锤来说其实是一个极佳的好地方，反正他只需要通过鸟禽传讯就可以了，没必要那么靠近战场。
“出发！”
确定了方向后，众人一分为三，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出发。
肖染和李庆往东边走，两人也不着急，距离晚上的时间还早呢。
可惜路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两人就当是闲逛了坐在护城河边上等着。
“真打起来，鼓楼那边普通人怎么办？”
肖染看向李庆问道。
“不知道，不过鼓楼附近的普通老百姓，昨天就被扬家老爷子以过大寿的名义都给请走了，留下来的人，也都被赵奶奶下了术法，让他们从昨晚开始昏睡，估计睁开眼也差不多三天了。”
两人说话间走进一条小巷，可没走多久，远远就听到前面一阵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那家的姑娘真不错，皮肤白的和鸡蛋壳一样，真是便宜咱们了。”
“你们说，她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咱们轮了各边，会怎么样？”
“那就不怪咱们了，要怪，就怪赵家的奶奶，让她睡得那么死呢。”
肖染和李庆两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僵，李庆年轻气盛，眼底已是冒出火来。
这还没到晚上呢，这帮人就开始趁火打劫了。
这要是到了晚上，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到时候把账往李惊奇脑袋上一挂，一个个的都是清白人。
“这帮畜生！”
李庆黑着脸，解下挂在手臂上的绷带，一只手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一块特别的石头。
那石头看上去就很不一般，乍一看像是玻璃珠子，拇指大小，可里面却像是盛满了液体。
这珠子就是李家特有的一种暗器，有点类似三乙基铝，只要遇到空气就会爆燃。
李庆往前走了两步，一个拐角就看到三个中年人蹲在角落里抽着烟。
正要动手，被肖染拦了下来；“我来吧，你出手动静太大了。”
肖染说着就应着三人走过去，三人正调侃着接下来去哪一家呢，察觉到有人朝着他们这边走，立刻站起来。
等看清楚来人不过是个年轻小伙，也就没在意，反倒是冷眼凶光的盯着肖染。
像是要用眼神示意肖染赶紧滚蛋。
却不想，肖染非但没有绕道，反而慢慢加快了步伐。
“找死啊！”
眼看着肖染人已经冲了过来，三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要从腰间拔出斧头。
只是下一秒，肖染人就已经贴了过来，冷厉的眸光快速在三人脖子上扫过，一脚踩在面前一人脚面上。
45点的力量下，肖染不控制力道的一脚，踩下去就能听到脚掌上骨头的碎裂声。
“啊！”
对方还没来及惨叫出声，肖染紧跟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脸庞上，“咔！”的一声作响，男人只觉半个下巴像是没了只觉。
等男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整个下巴已经骨头都已经碎了，紧跟着痛感袭来。
令男人痛不欲生，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砍死你！！”
另两人见状抡起斧头劈过来，只是肖染的动作更快，一脚踢在面前男人手腕上，将手上的斧头，径直踹飞出去。
“呼！！”的一阵破风声，斧头直接凿进左侧男人的肩膀上，同时强大的撞击力，直接将男人顶飞起来，狠狠摔在地上。
另一人的斧头已经迎着肖染脑袋劈下来，只是这个动作在肖染眼中更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就连招式都懒得用，躬身向前躲开斧头，一拳砸在男人裤裆上。
“砰！！”
对方下半身发出一阵骨头的断裂声，身体跟着一并飞出三米才的倒在地上。
人已经昏死了过去，鲜血沿着裤裆流出来，就算是能活下来，也是个太监。
眼瞅着三人顷刻间已经变成残废，李庆也跟着走上来，狠狠一拳砸上去，将面前脚背被肖染踩碎的男人砸翻在地上。
“妈的，你们这帮畜生！镇业，弄死他们得了。”
李庆红着眼，捡起地上的斧头，就准备把这帮人砍了。
但肖染却是拦住了他：“别，杀人是犯法的。”
“啊？？”李庆回头看着肖染，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没睡醒。
却见肖染不急不慢拿出针线：“三哥，你听说过，采生折枝么……”
第218章 再遇李惊奇
当肖染和李庆再次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
能听到巷子里的那阵阵低沉的哀嚎声。
但对两人来说，反而是让他们心情愉悦的乐章。
折采生肢，简单的说，断人手脚，丢在大街上去乞讨，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来说。
对于肖染这样出身阴行的人来说，就很清楚，真正的采生，其实是一些擅长邪术的人，重点就在采生两个字，借此用来祭祀鬼神。
《元典章》卷四一《刑部三诸恶不道禁采生祭鬼》
肖染和李庆自是不会用这样的邪法，不过别忘了，肖染的职业是做什么的。
这三个人不是喜欢玩么，肖染断了他们四肢，将三人缝合在一起。
至于排斥反应不用担心，缝合术可以完美的规避这个问题。
即便肢体坏死，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命。
至于能活多久，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但只要他们活着一天，肖染就会让他们体会到一天生不如死的感觉。
实际上如果不是时间紧，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肖染更乐意找一条野狗，把他们的脑袋全都缝合在狗肚子里。
“吱吱吱~~”
这时一只麻雀飞了下来，麻雀手上抓着一张纸条，落在两人面前就把纸条丢下来就走。
肖染接过来一瞧，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
34号，后宅，四人，盗贼。
“嘿，凤锤现在都有点坐镇中宫，当将军的风范了。”
李庆拿着纸条咧嘴笑起来。
肖染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旁边的门牌号21号，抬头看向前面小巷的民宅。
“三哥，下死手吧，估计这种事可不在少数！”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赶来的那些江湖老合，可不是谁都乐意去滩浑水，李惊奇要是那么容易杀，哪里轮的到他们？
所以这些人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李惊奇，而是奔着浑水摸鱼大发横财的。
他们之前在街头上，小巷里，装做的是游街串巷的小贩，卖膏药的药商、批命算卦的瞎子，其实就是在摸索周围人家的情况。
这时候就是他们收网的时候，捞上一笔，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趁乱出城，到时候一晚上过去，死的伤的，全都要扣在李惊奇和周、扬、赵、李等地头蛇的脑袋上。
就算官府出面，也只能去抓当地的地头蛇来顶罪。
所以接下来，肖染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遇到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嘿，好嘞！”
李庆点着头，两人直接翻墙上房，踩着房屋往34号院奔去。
正如扬凤锤发来的消息一样，三个人正在后宅里翻箱倒柜的搜刮着。
一个中年汉子倒在地上脑袋上头破血流。
李庆见状，直接拔出腰间的弹弓，三颗玻璃珠迅速从被弹射出去。
站在院子里三人都没来及回过神，就被玻璃珠正中脑门。
“啪啪啪！！”
这玻璃珠打在脑袋上，骤然炸开，里面的液体在空气中猛的爆燃起来，直接将三人的脑袋变成了火球。
“啊！！”
惨叫声传来，也就是片刻间火焰散了去，只是地上多了三具脑袋被烧焦的尸体。
另一人躲在房中，看到外面这一幕后立刻把自己藏在屋内，眯着眼从窗户缝往外观瞧。
只听一声脚步声临近，立刻攥紧手上的刀子，只等来人进门，给对方一刀毙命，却不想这时，脚步声突然停下。
这盗贼心神一紧，屏住呼吸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大门。
却不想下一秒，“砰！！”的一声，脑袋旁的墙壁炸开，一只拳头破开墙壁，正砸在他的脑袋上。
盗贼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额骨上发出的碎裂声，身子一歪，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