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彻底的、无法抵抗的、从存在层面上的湮灭……
仅仅只是想到那个画面，就让这些见惯了宇宙战争残酷天使研究员们，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彻骨的寒意！和无法抑制的……惊骇欲绝！
“这……这……这……”
一位高级研究员，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支离破碎，不成语调：
“这……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太……太可怕了！”
另一位研究员，更是如同看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口中喃喃自语：
“二维化……整个星域……”
“这种摧毁方法……会不会有点……太吓人了？”
“吓人？这何止是吓人？这简直就是……宇宙级的禁忌！一旦这种技术真的被研发出来并且投入使用……那……那将是所有文明的噩梦！”
恐慌！
极致的恐慌未！
如同病毒一般，在这些天使研究员的心中疯狂蔓延！
她们看向楚风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这个男人……
他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为什么……能够想出如此恐怖的构想？.
第160章 二向箔的作用！目的不是使用，而是威慑！
楚风看着一群被吓到的天使研究员，和同样面色凝重的鹤熙，并不意外。
降维打击这种东西，任谁第一次听到，都会被吓一跳。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天使，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这个方法听起来确实很吓人，甚至可以说是……残忍。”
“但是。”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郑重的道。
“武器存在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更有效地达成战略目标，更彻底地消灭敌人，从而保护我们自己吗？”
“就比如那些处于核前时代的文明，他们所研发的核武器。”
楚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引人深思的意味。
“谁都知道那东西一旦引爆，将会带来何等可怕的灾难和毁灭。”
“但是，为什么几乎所有具备能力的国家，都在不遗余力地进行研究和储备？”
“因为，他们都非常清楚一个残酷的现实。”
“不研究，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拥有核武器的敌人讹诈和欺凌！”
“所以。”
楚风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
“很多时候，研究更强大武器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主动使用它去毁灭，而是为了形成一种有效的威慑！”
楚风的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笼罩在众天使研究员心头的恐惧阴云。
她们因为极度震惊而有些混乱的思绪，也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是啊……
武器……
威慑……
这些词语，对于她们这些常年与战争和科技打交道的天使而言，并不陌生。
鹤熙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恢复平静道。
“楚风……说得没错。”
她的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研究员，沉声说道。
“既然我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将空间从三维降低至二维’的可能性，并且初步探讨了它作为一种战略级武器的恐怖潜力，那么……我们就必须对其进行深入的研究！”
“这不仅仅是为了掌握一种新的力量，更是为了……自保！”
鹤熙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我们无法保证，在已知宇宙或者更遥远的未知宇宙中，是否已经有其他文明，正在进行类似的研究，甚至……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有其他文明掌握了这种‘降维打击’的手段，并且将它用在我们天使文明的头上……”
鹤熙没有再说下180去，但她话语中那不言而喻的恐怖后果，却让在场的每一位天使，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将是我们的末日！彻彻底底的，无法挽回的末日！”
鹤熙斩钉截铁地说道。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众天使的心弦之上！
听到鹤熙这番话，那些原本还沉浸在恐惧和道德中的天使研究员们，也纷纷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楚风和鹤熙所说的一切。
她们仔细一想，发现楚风说的一点没错。
将空间从三维降低成二维，这种手段听起来固然可怕到极致。
但是，如果从一个纯粹客观的，武器学的角度来看……
这与其他那些威力巨大的战略级武器，在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比如天使文明引以为傲的“天刃审判”。
一旦启动，一发攻击下去，就能轻易地摧毁一颗行星，将那颗行星以及上面可能存在的一切生命和文明，都化为宇宙的尘埃。
从那颗被摧毁的行星，以及上面逝去的生灵的角度来看。
“天刃审判”所带来的毁灭，和楚风所描述的“二维化”，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反正……都是彻底的毁灭，都是从这个宇宙中被抹去。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二维化”这种手段，如果真的能够实现，反而比“天刃审判”更加“干净利落”。
因为它直接作用于空间本身，不会产生巨大的能量爆炸和辐射污染。
想到这里，众天使研究员们脸上的恐惧之色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以及……一丝丝的羞愧。
她们作为梅洛天庭最顶尖的科研人员，竟然因为一时的恐惧，而差点忽略了问题的本质。
“楚院长……鹤熙院长……”
一位之前反应最为激烈的高级研究员，此刻满脸羞愧地站了出来，对着楚风和鹤熙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们……是我们想的太狭隘了！太……太情绪化了！”
“是啊，院长，是我们太肤浅了，只看到了这种手段的恐怖，却没有从战略和文明生存的高度去思考问题。”
“我们为刚才的失态和不当言论，向您道歉！”
其他的那些天使研究员们，也纷纷低下了头。
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七嘴八舌地向楚风表达着歉意。
面对众人的道歉，楚风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
“没关系，大家不必如此。”
“我知道，你们只是因为一下子听到了‘二向箔’。”
“嗯，也就是‘降维打击’这种颠覆性的理念，思维和情感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有些被吓到了而已，这很正常。”
他理解这些天使研究员的反应。
毕竟。
“降维打击”这种概念，对于任何一个初次接触到的三维生物而言，其所带来的震撼和恐惧，都是难以估量的。
听到楚风这番宽慰的话语，众天使研究员们心中更是感到一阵汗颜和苦笑。
确实啊……
谁能想到，连宇宙最基本的空间维度规则，竟然……都能被拿来当作武器，进行如此匪夷所思的构想呢？
这位楚风院长，他的思维，简直已经超脱了她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以前总觉得，我们天使文明的科技，已经站在了已知宇宙的顶端。”
“现在看来，我们所了解的，恐怕还只是冰山一角啊。”
“是啊，宇宙的奥秘无穷无尽，我们永远都不能停止探索和学习的脚步。”
“楚风院长的这个想法，简直为我们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虽然门后的景象可能有些……惊悚。”
研究员们感慨万千，看向楚风的眼神中，除了原有的敬畏之外，又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钦佩。
楚风并没有在意周围研究员们的议论，他的目光转向了鹤熙，神色也变得严肃了几分，开口说道：
“院长，关于这个‘维度蜷缩’的设想，我现在遇到的主要难点是，这种二维化的过程，是否是可逆的？”
“以及，在它蔓延的过程中，是否存在可以有效阻止，或者进行范围控制的方法？”
这才是楚风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如果这个二维化的过程是可控的，并且在一定条件下是可逆的。”
“那么，它作为一种具备战略威慑力的大威力清理武器，就是完全可行的。”
楚风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但如果，这个过程是完全不可逆的，并且一旦发动就无法阻止其蔓延。”
“那……它就有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可能是‘同归于尽’的味道了。”
“那样的话，除非到了文明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否则轻易不能动用，其战略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听到楚风提出的这两个关键问题，鹤熙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确实！你提出的这两个问题，直指核心！”
“可逆性，决定了我们是掌控它，还是被它反噬。”
“可控性，决定了它是一把可以精准切割的手术刀，还是一柄会无差别毁灭一切的失控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