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陈舟倒抽一口凉气,看向咬住自己不放的江夏:
“属狗的啊你,赶紧松开!“
江夏闷声不吭,咬住陈舟的手臂不放,像只缩在壳里的蜗牛。
直到陈舟准备用手去搔她腰间的软肉,她才猛地弹开,脸颊虽带着些红润,却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
陈舟看着小臂上明显的牙印,吸了口凉气道:
“你真当我是你仇人啊?”
江夏嘬着珍珠奶茶,含糊不清道:
“差不多吧。”
陈舟呵呵笑道:
“那一定还觉得不解气,这样,我出三道题目,你要能答出来,我喊你妈妈,但你要答不上来,恩怨一笔勾销。”
江夏扬起下巴:
“答题可是我强项,还能有我不会的题目?你尽管出吧!”
陈舟沉吟一瞬,说道:
“在我国境内,如果有个孕妇在大街上生孩子,刚生出一只手,那只手捡了地上一把刀把人捅死了,然后孩子钻回去不生了,请问这个怎么判?”
话音刚落,江夏便搔首踟蹰起来,开始分析起来:
“自然人的权利能力始于独立呼吸,胎儿仅部分娩出,因此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不可能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行为人(孕妇)也无过错:分娩是自然生理过程,胎儿行为超出合理预见范围,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想到这里,江夏眼前一亮,一锤定音道:
“所以这个事件应定性为意外事件,对不对吧?”
陈舟鼓鼓掌道:
“恭喜你答对了。”
看着江夏脸上骄傲的神情,陈舟微微一笑,说道:
“第一道题只是开胃菜罢了,你来瞧瞧这第二道题吧!”
陈舟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请问了,男聋哑人用手语调戏女聋哑人,这是算言语骚扰还是肢体骚扰?”
相比于上一个问题还能解答,这个问题完全已经在法律的边界试探了。
江夏抓了抓头发,冥思苦想,但她越想却越觉得这个题目过于阴间。
给她一种老婆生孩子,结果婴儿从里面出来问她是保医生还是保护士的感觉。
可要说这个问题不正经吧,那好像又有点正经,江夏也不能说陈舟乱出题。
虽然只有两个选项,但江夏还是垂下了头,放弃作答:
“算了,我输了……不是,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陈舟呵呵笑道:
“输了就是输了,还想窥探男高的秘密?说好了,以后可不准翻今天旧账。”
江夏闷声道:
“不翻就不翻。”
陈舟微微摇头:
“看来我准备的第三道题目是拿不来了。”
江夏咬牙问道:
“你说出来吧,我看看到底有多难!”
陈舟问:
“你确定要听?”
江夏说:
“听了还能把我怎么滴?”
陈舟呵呵笑道:
“那我可就说了,假设我今年18岁,和一位68岁的姐姐结婚了,儿子42岁,孙子21岁,请问孙子犯事进局子了,会影响我考公吗?”
一连串年龄下来,江夏脑子都要懵圈了,但她还是紧抓“一人犯罪,三代不能考公”的核心,说道:
“那肯定不能了!”
然而陈舟摇摇头:
“错咯,考公主要关注直系亲属是否存在严重刑事犯罪等情况,对于孙子女犯罪,通常不在严格政审范围内。”
闻言,江夏如遭雷击,喃喃自语道:
“你这都什么歪门邪道的题.“
陈舟嘿嘿一笑:
“反正你输了,回去做作业吧?”
江夏拎起书包,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两人回到书店,找了个双人空位开始处理假期作业。
陈舟将一叠试卷拿出来,叹了口气,对江夏说道:
“我们在床上做过,在客厅做过,在车上做过,在父母面前做过,甚至在厕所都做过,你说这作业到底想咋滴,怎么做都做不完!”
听着陈舟的骚言骚语,江夏缓缓打出几个问号,说道:
“这集真是皇得没边了,你好像在开车,但我又找不到证据。”
陈舟正色道:
“是你脑袋里进了黄色废料,我可是一直在说调侃作业做不完。”
江夏脸色微红,白了陈舟一眼:
“坏蛋。”
说罢,她便不再理会陈舟,沉下心去写刚买的《导数压轴突破》了。
陈舟见江夏不理自己,也没了玩梗的兴趣,开始戴上痛苦面具,写起了假期作业。
“人之初,性本善,不写作业是好汉,我爸揍我怎么办,我和他对着干;干不过,怎么办?回头去找奥特曼,奥特曼有炸弹,把我爸炸稀巴烂~”
写完三张试卷,看着时间来到了中午,陈舟故意哼起了歌。
江夏斜了他一眼,收起资料:
“中午去哪儿吃?”
陈舟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我记得这边有家麻辣烫,听说味道不错,如果有人能请我去吃,我一定会爱上她的!”
江夏白了他一眼,脸色微红道:
“去去去!真是服了你了!”
第97章 不思报国也就罢了,怎可助纣为虐
吃完麻辣烫后,陈舟整个下午都在书店度过。
写写作业,逗逗江夏,渴了品茗珍珠奶茶,累了就戴上耳机刷刷抖音。
第二次登录抖音,陈舟发现李斌也在线,没过多久他推来一条擦边视频。
陈舟先是批判了一番视频,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李斌道:
“斌,我希望你是最后一次分享这种视频给我”
“我们作为新时代青年,虽位卑,但不应忘国。当前西方虎视眈眈,意图侵我中华,我等青年面临前所未有之挑战。”
“此等关键时刻,你不思报国也就罢了,怎可助纣为虐,意图侵蚀我中华男儿之意志?望君悔之!”
李斌发来几个问号,然后又发来几条反差类型的擦边视频,问道:
“前面那个不爱看?这几个怎么样?”
陈舟细细品味,确实不错,立即回道:
“好看!爱看!速发!”
李斌呵了一声:
“德性!”
时间转瞬即逝,来到下午三点多钟,陈舟打开爬山小群聊,问道:
“我们是四点半在丰山集合,还是什么流程?”
丰山在城北,离城东还是有些距离的。
李斌还了个软件又跟陈舟聊起来了,说道:
“坐公交去呗,在丰山公园门口集合,要不然还能怎么去啊?打车我们有六个人,要打两辆车。”
陈舟一听也是,那样费用可就高了,不是他们这种贫民学生党承受得起的。
但他转念一想
等等,哥现在有钱了啊!
身上大几十万不说,股市也跟提款机一样咔咔来钱,省这点打车费干啥呢?
于是陈舟说道:
“斌啊,该省省该花花,打车去,车费哥报销。”
李斌说道:
“人家是骑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你倒好,打车去公园爬山,这钱还是你存着当彩礼吧!”
见此,陈舟也有些无奈,但还是尊重了李斌的意愿。
他又问向周星伦:
“你怎么去?”
周星伦显然也在窥屏,很快回道:
“我骑电动车去,离得不远。”
陈舟想了想也是,周星伦家介于城东和城北之间,两三公里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