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放出风声，说《画皮》剧组需要副导演，第二天门槛就得被踏破。
但副导演和副导演也是不一样的。
武仕贤和程耳做的真的不错。
每天的拍摄计划安排的井井有条，张辰只需要前一天将自己的想法和意图告知两人，第二天保证安排的妥妥的。
而且分镜头这块，程耳是真的出了力，减轻了他这个导演和摄影很多工作量。
这两人在后世都不算很出名，但的确有些能力，张辰觉得如果机会合适，可以培养一下。
“所以今天这杯不是你们敬我俩，而是我俩敬你们，感谢你们加盟《画皮》剧组~”
张辰一番话说的漂亮，对面的两人激动的满脸涨红。
如果张辰有系统的话，现在收到的消息肯定是：
来自武仕贤的忠诚度+10~
来自程耳的忠诚度+10~
大导演的认可不仅仅是认可，还是未来的机会。
见张陈两人举杯干了，武仕贤和程耳也毫不犹豫的一口闷。
士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他们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此时桌上的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夸起两人来，平日里副导演与他们接触的最多，人怎么样，能力高低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人的尽心尽力也的确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尤其黄小明，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说，他可还欠着武仕贤的人情呢，正好趁机还了。
一行人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电影。
《画皮》和《聂小倩》都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被单独摘出来改编成了电影。
《倩女幽魂》已经是成功的三部曲，众人不禁畅想起《画皮》来。
按照星辰娱乐的计划，《画皮》也是三部曲，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经典系列。
“我记得小明哥去年演过一部《新聊斋》？”
黄小明点点头：“是的，唐人出品的，还有胡歌，林志颖和李彬彬，我记得杨小蜜在里面也有一个角色来着~”
“是的，我在里面演的是小倩~”
杨小蜜今天一晚都没找到什么说话的机会。
众人恭喜，小倩在里面也算一个单元的主角了。
“谢谢谢谢~”
杨小蜜拱手，“算是个小女主吧，不过我觉得拍的并不好，比不上老版的《聊斋》，大概是害怕不过审吧，拍的一点也不恐怖，更像个香艳的故事。”
他说的老版《聊斋》是央视88版的那套《聊斋》。
在座的基本都是70，80后，《聊斋》的书未必看过，但88版《聊斋》电视剧基本都看过。
这可是和《封神演义》《济公传》一个级别的经典。
虽然比不上《西游记》，但也属于精品了。
“快别说了，那盏白灯笼和片头音乐，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秦兰的一句话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是啊，我当时看的时候，每天是既期待，又害怕~”
“就是，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明明就一盏白灯笼和‘呜呜呜’的风哨声，怎么就那么恐怖~”
“割头那个故事，我忘了什么名字了，太恐怖了~”
“《判官》，那个单元叫《判官》~”有人记忆深刻。
“我记得每天看完后，我妈都不敢去关电视，让我去关，可我也怕啊~”这次分享的是陈曦。
“《聊斋》第一集，我们村当时有人看完当晚就吓得发烧了~”
恐怖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大家叽叽喳喳的分享着当年的感受。
张辰的思维发散开来：“刚才杨小蜜说新版的《聊斋》一点都不恐怖，其实，原版《聊斋》的小说就算不上多恐怖。
在古代，《聊斋》虽然属于志怪小说，但更多时候，它是被当做小黄书来看的。”
“什么？小黄书？”
在场的男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女性的也亮，但马上就装作一脸懵懂。
嗯，什么是小黄书？
“嗯~，就好像今天的种马文。”
张辰看大家的表情，全部都是求知若渴，果然，搞黄才是第一生产力。
“你们难道没发现《聊斋》中很多故事都很香艳吗？
《韦公子》车速堪比西门庆，一生炮友无数，而且男女通吃。
但后来遇到的娈童和妓女，竟然分别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众人大惊，没多少人看过原著的，不过光是听也觉得很限制级。
“还有《伏狐》这个故事：
一位倒霉小哥被狐妖纠缠，遇到个老中医说我能救你，开出的药引子竟然是一味春药。
于是小哥服下药开始跟狐狸滚床单，雄风八面威慑伴侣~
自然就不会被狐妖加害啦！”
众人大跌眼镜。
“蒲老先生也是个老不正经的，写完这个故事，还津津有味地评论起来：
说他老家有个朋友，丁丁有那么大。
你们都知道吧，就是想给秦始皇当爹的那个。
假装阉人，暗地里却是赵姬的男宠，据说丁丁却能转动车轮。”
这一下，男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女人也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大家互相微笑。
“《狐联》故事中还有双飞的剧情，《封三娘》还有百合情节，只能说，古代人比我们想象中玩的花多了~”
“那《聊斋志异》的确是本小黄书~”黄小明坚定完毕。
旁边的秦兰赶紧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是啊，《聊斋志异》是蒲老先生下来给男性观众看的，且大部分都是底层的落魄读书人。
他们无法在现实中改变命运，蒲老先生就给他们造了个梦，让他们在梦里寻找精神寄托。”
“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不就是这样，《聊斋志异》里充满了男性对各种金钱和美色的各种意淫~”
他么的，这不就和现在的种马网文是一样的吗？
《华娱：导演还不能意淫吗》
话说，这本书一开始叫《华娱：从怪兽电影开始》，怎么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
作者自省，我有责任~
但读者们，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哈哈~
是谁在评论里教我，华娱文应该怎么怎么写的。
……
一顿酒，大家越喝越精神。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酒局散了。
酒局是散了，但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因为今天学到了很多知识。
尤其是对古代人的生活部分，了解到不少。
司机没喝酒，开着车将众人拉回到剧组下榻的宾馆。
“明天见~”
“张导明天见~”
“好好休息，明天见，张导~”
众人互相打招呼，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
今晚主要是聊天，喝的不算多，大概每人半斤的样子。
按理说不多，但一个个的脸色潮红，好像各个喝了一斤似得。
张辰正准备洗漱一番，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还以为是谁来求潜，查看了一下状态，觉得不行，喝了白酒后还能那什么的都是吹牛逼。
正准备开门拒绝，等门打开，却发现外面站着的是黄小明。
嗯？
张辰倒也没露出警惕的神色，旁边还站着秦兰呢。
门外的黄小明并不知道张辰的心理活动，笑着说道：“导演，家里人给我邮了点特产，即墨老酒，我知道张导也是个爱酒之人，拿来给你尝尝~”
说着黄小明递上来一个礼盒。
“哦，谢谢，谢谢，正好我还没喝过，改天尝试一下~”
张辰笑着接过。
青岛最出名的当然是啤酒，但即墨老酒的名字他也听说过。
看张辰接过了礼物，黄小明才继续说道：“另外，我想跟张导请几天假？”
“请假？”
“嗯，3月17日，《神雕侠侣》要在浙江台首播，张继忠导演搞了个首映礼，我得去参加一下~”
“哦，是这么回事啊。”张辰点点头，果然，礼物不是白拿的。
“需要几天？”
“两天吧，活动一完我就尽快赶回来。”黄小明将态度摆的很正。
“那行，不碍事，到时候调整一下拍摄计划就行了。”
“谢谢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