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他们再上网的时候发现都没了。
国内，《越狱》的人气应该是最高的，次一点的则是《六人行》《绯闻女孩》《英雄》之类的。
现在全没了。
想看，要么PPTV，要么搜狐视频。
网络视频市场大洗牌，不过张潮阳算是仁慈的，起码没有将某些人送进去。
这边挥舞大棒，那边自然要准备好甜枣。
反盗版不是目的，分销版权才是目的。
两家手里那么多独家买断的影视剧，这可都是钱啊。
不多，三十万一部剧的版权，你开视频网站的，起码得几十部吧。
这一波操作下来，两家赚的盆满钵满。
同时，PPTV要制作一部自制剧的消息也悄然而走。
PPTV并不是第一个自制剧的。
2006年，乐视“豪掷” 300万打造了号称中国首部用胶片制作的专门在手机上播放的电视连续剧《约定》。
2008年，优酷打造的《嘻哈四重奏》成为中国第一个观看量达到 1亿次的网络自制剧。
只不过这些剧都太low了，影响力完全无法与电视台爆款剧那种程度，对网站的好处也有限。
从经济利益角度考量，一个好故事，拍成网剧肯定不如拍成电视台剧挣得多。
VIP策略现在根本没办法推行，用户习惯了免费，一时之间是不可能花钱看剧的。
为正版付费的习惯只能慢慢培养，第一步就是打掉所有盗版。
所以，反盗版势在必行。
只有用户习惯了看正版，而网剧的质量又能吊打电视台剧的时候，付费观看才有可能。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而什么样的故事适合做成网剧，肯定是那种不好过审，或者故事情节太过简单，无法填充45分钟的，才会做成网剧。
《毛骗》刚好就是这种类型。
刑侦局都被禁了，更别说一部描写骗术的。
想过审，做梦！
你当这是TVB呢？
就算是盗亦有道都不行。
《毛骗》的故事框架是张辰亲自敲定的，项目也属于董事长专项。
按理说，这种董事长专项当然是用最好的资源。
但并不是。
第一季暂定10集，制作成本100万，平均下来一集10万。
说穷酸都不为过。
这个规模注定了不可能有什么大明星，主演要么是十八线，要么是素人。
不要紧，本来就是试水之作。
……
《唐山大地震》剧组，正是中午放饭的时候，朱一龙去拿饭了，毛晓彤等着无聊，刚好旁边两个大特聊天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网上那些美剧视频全都没了……”
“啊，为什么？”
“反盗版联盟啊，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搜狐搞了一个反盗版联盟，把那些没正版授权的视频网站全给告了……”
“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美剧看了？”
“差不多吧，反正好多美剧都没了~”
“听说PPTV被逼的都要搞自制剧了……”
普通人对于反盗版联盟背后的逻辑并不清楚，反倒是将两件事结合了起来，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PPTV这么惨吗，我记得它是星辰娱乐旗下的吧，星辰娱乐出品的电视剧全都是爆款，那这部自制剧岂不是……”
有人跃跃欲试，但马上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你想多了，我听说预算特别少，10集，只有100万……”
“啊~”
在座的都是业内人士，太知道影视剧的拍摄成本了。
“10集100万，学校里导演系的毕业作品也就这水平吧？”
“是啊，所以我说肯定拍不出什么好剧~”
“那算了，我还以为可以抱上星辰娱乐的大腿呢~”
毛晓彤听着他们聊天，心里挺不是滋味。
PPTV是张辰的产业，PPTV这么惨，他的大恩人张辰导演好像遇到难处了。
这时候朱一龙正好端着两个盒饭回来，满脸雀跃：“今天的伙食不错，有鸡腿~”
然后就发现今天的毛晓彤有点怪。
毛晓彤是吃货，按理说，听到有鸡腿，应该很高兴的，可今天却拿着盒饭没有动。
“怎么了，晓彤，今天的饭不爱吃吗？”
他也是《大地震》的演员，在电影里饰演的是毛晓彤的弟弟。
“嗯，没有，你先吃吧，我得出去一趟~”
看着毛晓彤起身往外走，朱一龙喊道：“你干嘛去？”
“我去找导演说点事……”
毛晓彤的身影随着话音消失在远处。
……
导演帐篷里，张一谋和赵小丁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接下来的镜头应该如何拍摄。
两人是老搭档，早就习惯了吃饭的时候聊工作。
正说着，帐篷外响起毛晓彤的声音：“导演，我是毛晓彤，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嗯？哦，进来吧~”
毛晓彤掀帘而入，见到赵小丁也在，就喊了一声‘赵摄影’。
赵小丁是老谋子的御用摄像师，《十面埋伏》《满城尽带黄金甲》《金陵十三钗》《归来》《影》《悬崖之上》《狙击手》《满江红》都是他负责掌镜。
看到门口的毛晓彤，二人停下动作：“晓彤，怎么，有事？”
“嗯~”
看到桌上的饭盒，她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呃，要不我晚点再来吧~”
毛晓彤转身就想出去，张一谋赶忙叫住他：“没事，我们也吃完了，你有事就说事~”
张一谋不着很激动瞄了一眼赵小丁，这会让你走了还不得让赵小丁误会。
毛晓彤见状也停下脚步：“嗯，张导，是这样的，我听说星辰娱乐要拍一部网剧，我想去，所以想请您帮着拿个主意……”
岂料老谋子直接道：“你糊涂~”
老谋子苦口婆心：“你都演了我的电影了，再跑回去拍电视剧，那不是走回头路吗？
你记住，拍完这部戏后，你就是电影咖，电影咖去演电视剧，那就是自降身价，关键这身价降回去之后想再涨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老谋子说的这些绝对是金玉良言，影视圈的生态位就是这样的。
“绝对不能演，就算是星辰娱乐的爆款剧都不能演，演了你就会被定位为电视剧演员，再想演电影可就难了，更别说还是个网剧……”
毛晓彤被吓了一跳，这么严重的吗？
旁边的赵小丁也劝道：“是啊，晓彤，张导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多少电视剧演员摸着电影的门槛可就是跨步进来，你这么好的机会，反过头去演电视剧，得不偿失……”
毛晓彤有些急了：“可是，张导帮了我这么多，现在他遇到了困难，我想回报他……”
她的话让两人一愣：“张导？哪个张导？”
“张辰导演啊，星辰娱乐的张辰导演，我听说最近反盗版联盟，他旗下的PPTV很惨，被逼得只能拍网剧了，一集还只有10万的预算，我就想着帮他一把，哪怕不要片酬都可以……”
帐篷里出现短暂的沉默，然后是两人憋不住的爆笑。
毛晓彤一脸懵逼。
张一谋觉得这样不太好，硬憋住笑，很辛苦的道：“你听谁说的PPTV很惨？”
“我听那些大特们说的，他们聊天，我正好在旁边听到的。”
噗嗤~
老谋子还是憋不住，再一次笑出声来。
“你听错了，PPTV是要搞自制剧，但不是被逼的，星辰娱乐是国内影视公司龙头，没有任何公司可以逼迫它，你说的反盗版联盟，PPTV就是主力之一，所以不存在什么处境艰难，他们一集10万大概是出于商业考量……”
“啊~”
毛晓彤被搞个大红脸，等看到对面两人一副看傻姑娘的模样，小脸更红了。
“行了，回去吧，你的消息不对，星辰娱乐没有任何问题，你的张导也没有任何问题……”
“哦哦~”
毛晓彤如同小兔子般快速离开，一直跑到无人处才敢停下来。
“诶呀，今天真是丢死人了~”
……
4月29日，《魔女》首映礼
《环太2》剧组，张辰暂时交给副导演陆洋帮他看着，自己赶回京城，参加首映礼。
这是景恬继《巨鳄风暴》之后第二次独挑大梁。
又一部大女主电影。
魔女别看是部动作片，但这部戏景恬的演技得到了大提升。
用他自己的话说，在片场，快被杜琪峰导演骂自闭了。
杜琪峰绰号杜大炮，肯定是片场暴君来着。
她知道景恬很有背景，一开始还挺注意的。
但景恬始终达不到他的要求，慢慢的，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