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岳被铁链锁住,绑在大石块,全身动弹不得。
瘦削年屠红沙,赞许看着眼前的子鼠、寅虎,“做的不错,这么快把孑然的徒弟抓来了。”
子鼠献媚道,“师父,我打听过了,此人是孑然最宠爱的弟子,现在他落入我们手,容不得孑然不拿东西来换。”
屠红沙轻呼口气,“如果我是孑然,绝不会用醍醐令换徒弟。弟子没了还能再收,醍醐令若是在眼前失之交臂,那可是必死还要难受啊!”
子鼠等人的笑容僵在脸,口尴尬赞道,“师父杀伐果断!”
“屠红沙,你来找我,为何不露面,反而要抓走我徒弟,这可是小人行径!”
声音顺着山峰,从山脚传到山峰。
十大天干弟子,十二地支弟子,如临大敌。
“不好,敌人来得太快了。”子鼠惊叹道。
寅虎懊恼道,“我扫除所有痕迹,为何他们还能跟来?”
他们二人带着岳,日夜兼程返回,刚把岳安置好,孑然来了。
屠红沙冷哼道,“孑然有重瞳灵猫,你们再如何掩饰行踪,也逃不过那对灵瞳!”
几个呼吸过后,孑然带着唐楼,攀山峰顶,和屠红沙对峙着。
屠红沙望着孑然,“你带了一个人?”
孑然点头,“一个人够了。”
屠红沙随之点头,“以你的寒酸相,有个人陪葬够了。”
两人谈不过几句,唐楼突然开口了,“前辈,我去救岳师兄。”
话音刚落,唐楼冲向岳。
孑然和岳同时大呼,“不可,快止步!”
屠红沙却不去看他,其他的天干地支弟子,都守在岳附近,唐楼这是自投罗。
“站住!”
子鼠和寅虎指着唐楼,二人分别佩戴钢爪、抓住毒砂,要等到唐楼走到近前,把他打成马蜂窝。
其余弟子们,全身红雾翻滚,随时能打出红沙。
唐楼冲到半途,双足重重踩落,山峰剧烈颤抖起来,岩石纷纷滚动起来,甚至有小石子浮起半空,朝着他们分别射去。
这番变故太过突然,天干地支弟子们猝不及防,下盘站不稳,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子鼠和寅虎实力超出同辈,双足扎在地面,死死盯着唐楼。
唐楼引发山峰晃动,趁着众人站立不稳,朝捆绑岳的大石块纵身飞去。
“哪里去!”
寅虎双掌弹开,打出大片毒砂,在空交织成大,要把唐楼兜住。
唐楼掌心翻转,打出一道掌心雷,
掌心雷猛地炸开,将毒砂荡平,余势不止,冲向子鼠和寅虎二人。
“哪来的凶神恶煞?”
子鼠和寅虎暗自叫苦,掌心雷来势凶猛,除了逃走竟别无其他应对方法,两人果断朝两边跃去。
雷光炸响,子鼠和寅虎倒在地,全身焦糊,皮肤乌黑。
唐楼落到岳身边,伸手去抓铁链。
“没用的,铁链里掺杂了铁精,普通da0'ju砍不断。”岳摇摇头。
唐楼挠挠头,目光落到石块。
他抬起手掌,拍在岩石表面,接下来法力渗透进去,渗入每根裂纹,然后将其扩大,裂缝逐渐贯穿石块内部。
过了片刻,大岩石变得脆弱无,被唐楼轻轻一敲,碎落满地的石块。
铁链滑落地,岳恢复了自由。
第九百一十章 孑然出手
子鼠、寅虎二人,是擒获岳的功臣,本身是地支弟子的翘楚。
没想到一个照面,两人被唐楼杀了。
剩下的天干地支弟子,看向唐楼的目光非常忌惮。
“快释放红沙,挡住他们。”
弟子们一个激灵,十个天干弟子在前,剩下的十个地支弟子在后,双手交错攻击,打出大片红沙。
红沙滚滚过去,彼此相连成墙壁,挡住唐楼和岳。
屠红沙和孑然将目光收回。
“原来这个小辈,才是你的底牌,小小年纪练成掌心雷,想必你花了不少功夫调教!”屠红沙冷冷说道。
孑然没有说话,而是反问道,“屠红沙,你追了我十年,为了醍醐令,值得吗?”
“别说这样的傻话,醍醐令关乎到你我前程,我追了你十年,你不也逃了十年,谁都舍不得,谁都不肯放手!”
说到这里,屠红沙和孑然彼此对视,颇有种知己之感。
“废话不多说,动手吧!”
孑然拔出长剑,摇摇指着屠红沙。
屠红沙双手所在袖口,顶着孑然的长剑。
“孑然,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的两个弟子,也被我的天干地支弟子挡住,没人能帮你。”
孑然淡淡笑着,次他和屠红沙对敌,最终输了半招,重伤讨回致虚观。
换做先前,孑然不是屠红沙对手,可是今非昔了。
长剑抖动几下,从剑尖开始,一汪清泉流淌而下,瞬间裹满剑身。
屠红沙微微意动,“你的灵妙诀练成了。”
“练成谈不,仅仅是小有所得。”孑然傲然说道。
“正好,我的一袖红沙练成,也让你见识下!”
话音刚落,屠红沙袖口张开,一蓬红沙朝着孑然面门打去。
孑然推后几步,挥袖将红沙打倒一边。
红沙落地后,炸出一团蘑菇状的红云,体积之大,甚至将山峰笼罩在内。
天干地支弟子,原本挥洒红沙,想要将唐楼二人灭杀,此刻见到孑然动手,个个面色苍白。
“师父动手了,我们快自保吧!”
唐楼和岳面前压力陡然一收,红沙组成的墙壁原本层层推进,几乎将他们二人推落山峰,却瞬间消散无踪。
蘑菇状的红云冉冉升起,边缘已经扩散到他们头顶。
红云侵略如火,相起来,那些弟子打出的红沙,如同八十岁的老太太散步,慢得令人发指。
岳后颈汗毛竖起,“快走,我们跳下山峰。”
以他的目光,如何看不出眼前红沙的恐怖,铺展开来浩如烟海,人力根本无从抵挡。
眼下唯一的生路,便是跳下峰顶,走出红云的覆盖范围。
“且慢!”
唐楼一脚踩在地,将山岩踏得粉碎,将无数碎石提到半空。
“盾!”
碎石彼此吸引,凝聚成一面面巨大的盾牌。
咚咚咚咚,四面盾牌落到二人东南西北,化成四面高墙,接着最后一块盾牌搭在头顶,顷刻间形成密不透风的石屋,
此刻红云也到了,轰隆隆整个石屋晃动起来。
外面传来春蚕食叶的沙沙声,那是红沙啃噬石板的声音,等到石板被洞穿,唐楼和岳要以血肉之躯,直接面对漫天红沙的侵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岳双手打出粗如鹅蛋的电光,分别射到两边墙壁,电光铺展在石板表面,红沙啃噬的速度变慢了。
“再来!”
唐楼再度用力,外面的土石好似活物,慢慢从地面八方滚来,蜂拥聚集到石屋四周,慢慢往蔓延,加固石板的厚度。
片刻功夫,石屋的体积便增加一倍,变成形状不规则的石馒头。
唐楼和岳这边稳住了,天干地支弟子们却苦不堪言。
屠红沙将弟子视为牛马,平时非打即骂,随意驱使,临到动手关头,竟不顾惜他们的性命,一袖红沙不分彼此,将他们也波及了。
二十个弟子,实力有高有低,实力强的还能勉强自保,实力弱的坚持不住几下,被红沙裹入,骨肉化为酥泥,一声惨叫魂归后土。
“师父,求你饶命,我们快撑不住了。”
屠红沙冷哼道,“废物!”
接着,红沙微微收缩,放过天干地支弟子,也放过唐楼藏身的石馒头。
孑然一把长剑,动作轻缓柔和,时不时在身边划一剑,却在身边布下透明的气罩,漫天红沙都攻不进去。
屠红沙见气罩厉害,不断挥动袖口,鼓动红沙变换形状,要将气罩攻破。
只见红沙灵活轻巧,时而化成漫天箭雨,将气罩撞出无数凹陷;时而化成巨大圆球,将气罩压扁成圆饼;
但是气罩坚韧无,又有孑然挥动长剑补充,纵然红沙凶猛,始终打不开他的防御。
“孑然,你的灵妙诀号称厉害,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
屠红沙见久攻不下,开始出言攻心。
孑然不甘示弱,冷冷回道,“抵挡你的一袖红沙,绰绰有余!”
“孑然,做缩头乌龟有什么意思,你手里有剑,如果真的有种,出来给我一剑啊!”
屠红沙冷言冷语嘲讽,用意便是要将孑然逼出来。
经过几次交锋,屠红沙摸清孑然的本事,知道他修炼道门玄功,缺少狠毒杀招,因为临敌交战时,总是无法抓住战机一击必胜。
如今孑然以气罩护体,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一袖红沙气势凶猛,却失之持久,若是久攻不下,极有可能让孑然再度逃走。
没想到,孑然爽快答应了,“好,你既然是贱骨头,我便满足你的心愿,出来给你一剑。”
说罢,气罩陡然消散,四周红沙仿佛闻到血的苍蝇,迫不及待朝着孑然蜂拥而至。
屠红沙脸浮现狞笑,衣袖鼓动狂风,催促四面红沙压迫过去,要将孑然彻底埋葬了。
这时候,孑然仰头发出长啸,口喷出一股清气。
清气缓缓升起,却如同夜里蜡烛驱散黑暗,四周红沙纷纷避之不及,仍有孑然闲庭信步,一步步走到屠红沙身前。
屠红沙另一只袖口抬起,再度打出一蓬红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