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河,停下。”
雄壮的声响,带着无尽的霸意,在皇城上空凭空响起。
“汗王。”阿古戈当即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这正是金狼汗庭之王,北方大草原的主人的声音。
“汗王。”赤日法王也是终于安心了,他感觉自己的命应该是保下来了。
“金狼汗王,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孟山河的化身脸露微笑道。
他其实一直在等金狼汗王出现,要不然,以孟山河的实力,即便阿古戈和赤日法王在通神境里也算是高手了,却也依然难在他的手上撑这么久。
“孟山河,放过阿古戈和赤日法王,本汗承诺不趁此机会侵袭北周。”
金狼汗王的声音,带着无可逆转的霸道,好似要就这般为此事下定论一般。
“十年,金狼汗庭十年不侵略北周。”
然而孟山河修炼「浩然正气」,有岂是什么疲软之人,直接一开口就要定个十年期限。要知道,即便是在此前元气未损之时,金狼汗庭的侵略周期都没有超过一年,不然也不会有上次的易千山阵斩十万人了。
孟山河一下子要十年,简直就是······
“做梦!”金狼汗王冷哼道,“北周现在元气大伤,北周皇帝能不能活过三年都是问题,十年,你想得不要太美。”
“孟山河,此事本汗绝不答应,大不了本汗到时候屠戮北周二十万人口为阿古戈和赤日法王陪葬。孟山河,你要想清楚,是要杀赤日法王和阿古戈,还是要北周二十万条人命。”
言语中,极尽威胁,屠戮二十万人口,金狼汗王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那么,作为儒家中人的孟山河答不答应呢?
若是以前,孟山河绝对会答应,可现在嘛······
“汗王可别忘了,今后禅宗将入北周传教,这二十万人口里,能为禅宗带来多少信众呢?”
孟山河看向心闻,“心闻大师,此事禅宗管不管?”
“阿弥陀佛,”心闻道,“自然得管。金狼汗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大禅寺绝不容许阁下屠戮无辜之人。”
好不容易进入北周传教,此时绝不能功亏一篑,是以心闻虽知孟山河在利用自己,却也是心甘情愿地站出来。
上空突然陷入了安静之中,好像金狼汗王此时也是陷入了抉择之中。
大禅寺的心缘方丈可是比孟山河还要强的至强者,两者要是齐心的话,金狼汗庭根本不是问题。
其实现在更大的问题反而是金狼汗庭受到有禅宗相助的北周反侵略,要不是禅宗和儒门面和心不合,这绝对是极大可能发生的。
如今看来,十年反倒不是北周的机会,倒是金狼汗庭的机会。
别看金狼汗王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实则狼的本性,除了凶狠,还有堪比狐狸的狡猾。该怎么选择,实际上金狼汗王心中已有定论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命剑(为盟主狂三嫁我加更,4/10)
“一言为定。”
该怎么选择,根本不需要犹豫,金狼汗王答应了停战十年的约定。
能作为王者,绝不缺乏理智,况且此举对己方也是极为有利的,金狼汗王没理由不答应。
“既是如此······”
压制着阿古戈以及钳制着赤日法王的三只巨大正气手掌散去,化作存粹的浩然正气汇入孟山河化身旁的正气云雾中。
“二位,离开吧。”
赤日法王迫不及待地化作烈阳飞离,孟山河的恐怖,是真的令他怕了。
阿古戈倒是想继续挑战争口气,不过看看弥漫在皇城上空的无尽浩然正气,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些浩然正气能化多少刚刚的白色巨掌啊,一个他都撑不住,更别说这么多。
“轰——”
刺耳的声音中,阿古戈直接撞破音障,同样离去。
‘成了。’大局终将落定,心闻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成就感。
这场大战,可说是从头到尾都在大禅寺的预料中。心缘方丈早早推算过无数遍,尽管由于参与的各方势力都是庞然大物,因果纠缠,但是心缘方丈还是找到了最优解。
无论凤天鸣临阵倒戈,还是柳生宗严刀斩龙脉,甚至之最后两位老僧的牺牲,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北周皇帝凤天鸣想要以禅宗牵制儒门,却又怕禅宗做大,不好维持平衡。但禅宗又何尝不怕凤天鸣过河拆桥呢?
毕竟以凤天鸣目前的表现来看,此人赌性极大,掌控欲极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惊天大险他都敢搏一搏。
所以······
北周还是换一个皇帝吧。
龙脉被斩,凤天鸣当时又是九龙鼎天大阵的主阵者,与龙脉联系达到前所未有的密切,这等时刻,正是重创他的良机。
正是因此,虽然心闻早已知晓龙脉会被斩,却也丝毫没有提醒之意。
此次凤天鸣遭受重创,最多只能活三到四年,且这还只是苟延残喘,已经没有余力再涉及朝政了。
但是如今北周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凤天鸣不可能直接传位。以他的权力欲,也不甘心传位,凤天鸣十之八九把死死占着帝位,直到他死的那一个都不会放手。
这三四年时间,足够禅宗发展,并扶持一位亲近佛门,亲近禅宗的皇子了。只待这位皇子登上皇位,禅宗才算真正将北周纳入囊中。
“陛下可还好?”孟山河的化身在皇城上空传音道。
“陛下重伤昏迷,还请孟山主前来查看一番。”
凤鸣萧的声音,也是透露出虚弱之意。先前御使九龙鼎天大阵护持皇城,使她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如今也是强撑着。
“贫僧师叔灵门,乃大禅寺药王院首座,医疗之术在本门中无出其右,亦可为陛下诊治一番。”心闻也是强撑着重伤之躯上前道。
先前那一刀就差一点把心闻拼成两截了,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药师琉璃真经》再怎么神奇也没这么神奇。如今心闻也只是强撑残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