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脸色苍白的可怕。
陈沉没要她拿出灵石，拿出法宝，只是让她在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叫声爹。
这对陈沉的确没有实质性的好处，看样子似乎是真的为她好。
而且，发的誓哪儿有随便违背的，若是违背，就算不会应验，日后突破大境界的时候，脑海中也会不断回想起这件事，最终成为心结。
一念之此，她咬了咬牙，含糊不清地道：“爹……”
陈沉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爹！”
黎湘喊完整个人都虚脱了，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她从小被师父收养，没见过亲生父母，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对别人喊出这么一个称呼！
“乖！”
陈沉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黎湘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又补充道：“就是这种挫败感，能让人破而后立，不过如今火候还差点。
不如这样吧，以后每天中午，你都来给我送饭，顺便喊我一声爹，这不过分吧？”
黎湘听此直感觉天塌地陷，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
等到了第二天中午。
黎湘满脸苍白地走进了陈沉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盘饭菜，放在了陈沉面前。
昨天那一夜绝对是她这辈子最漫长，最痛苦的一夜。
但她知道，这种感觉可遇而不可求，或许真的能让她突破，只不过正如那陈沉所说，还差一个契机。
“咳咳！”
陈沉轻咳了两声。
黎湘听此十分羞耻地喊道：“爹。”
“乖，去吧。”陈沉摆了摆手，黎湘顿时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等黎湘一走，陈沉身后的屏风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修，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神情，仿佛看到了世界毁灭一般。
陈沉则是慢悠悠地夹起饭菜，尝了一口，这才淡然道：“怎么样？李师妹，知道黎湘为了那一丝突破的机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了吗？她可是答应我十年之内都听我的命令，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走吧，我不强求。”
那女修闻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沉声道：“七年就七年！我愿意！”
第378章 露馅儿了
第三天。
类似的情况再又发生了一遍，只不过黎湘似乎有些麻木了，根本没多少纠结就喊了爹，把屏风后的看客吓了一大跳。
见心高气傲的大师姐都付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她们这些普通弟子自然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此事就你知我知，千万不要透露出去，还有今天看到的这一幕，也不要传出去，明白吗？”
等这个女弟子即将离开时，陈沉千叮咛，万嘱咐。
那女弟子连连答应，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她也没脸做人了。
“陈师兄放心，我一定会保守好这个秘密的。”
陈沉微笑点头，一副我和你关系好才答应你请求的样子。
等过了半个月。
莫名奇妙卖身给陈沉的女弟子已经达到了二十名之多，关键是这二十名女弟子还互相不知道，以为只有自己和大师姐和陈沉立下了赌注。
陈沉走在黎仙宗内，时不时便有人投来敬畏的目光，这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这些女弟子如今已经上了套，他还得多给她们洗洗脑，灌输一些特别的思想，这样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
当然，他忽悠的都是些天真的女弟子，像楚芸那种相当聪慧的，他暂时还没敢下手。
……
“陈沉，我从打击中走出来了，为什么我还是迟迟不能突破？”
等陈沉返回自己住处，黎湘不知何时已经闯进了房间，脸上满是不开心。
陈沉见此问道：“是不是我给你的打击不够？”
黎湘瞳孔微缩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随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陈沉坐在了座椅上，似笑非笑道：“可能你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这人不可能心怀恶意，所以受到的那种打击感自然而然地就小了很多。
反观楚芸，她就没你聪明，以为我真会对她怎么样，所以她就顿悟了。”
黎湘听到这个说法，眼中闪过惊奇之色，诧异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无法突破，是我太聪明了的缘故？”
陈沉微微颔首，一脸的惋惜。
黎湘见此神情复杂，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有人说她比楚芸聪明，她还是有些小窃喜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天生聪明，总不能把我自己打笨吧？”
黎湘为难道。
“你聪明个屁！你就是太蠢了！”陈沉心中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女人的确是缺乏打击，而一般的打击对这个女人好像没有效果，并不是因为这女人聪明，而是因为她脸皮厚。
事实上，他心里是迫切希望这个女人突破的，这样那二十多个被他坑的女修将对他更加深信不疑。
“再等一段时间吧，说不定会有转机。”
陈沉安慰道。
黎湘听此只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她一走，陈沉就开始操作了起来，没过多久，便下达了二十多条命令。
……
外面，黎湘刚离开陈沉的住处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个女弟子，这女弟子负责的是宗门日常修炼资源的发放，在宗门内地位极高，仅次于她和楚芸。
“见过二师姐。”
女弟子见到黎湘后，躬身施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听到二师姐这个称呼，黎湘如遭雷击！
二师姐！
她明明是大师姐！怎么突然就成了二师姐？
正当她想问个明白时，那女弟子已经消失不见。
黎湘眼角抽搐，心中渐渐涌起了怒火。
然而，还没等它将这怒火发泄出去，又走过来一个女弟子。
“见过二师姐。”
这次，她没等那个女弟子走，冷声问道：“你称呼我什么？”
“二师姐啊？”那女弟子一脸理所当然。
“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黎湘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眼神中隐隐有火光闪烁。
“没有谁让啊……宗门里的弟子不是谁修为最高，谁就是大师姐吗？”
那女弟子解释了一句，然后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向了黎湘。
黎湘闻言心中无比愤怒，但却无法反驳一句，整个人顿时都感觉不好了。
“二师姐，我还有事处理，告辞！”
女弟子随口说了一句，施施然地离开。
黎湘只感觉心中悲凉，她的修为这才被超过不到一个月，其他弟子就改了称呼，这些人，未免也太过势力了。
相比之下，还不如那个陈沉。
那个陈沉还知道她之所以不能突破，是太过聪明的缘故。
“不行，那天道棋我还是得多下！”
黎湘目光闪烁，跺了跺脚去找几个和她相熟的师妹。
自从楚芸突破之后，她就从来没有休息过，白天下棋，晚上苦修，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
等她来到一处院落之前，里面传来几个师妹下棋的声音。
“要不起！”
“唉，我输了。”
“你今天运气真好。”
“胡说，我靠的是技术！”
到这里，都还算正常，然而下一句却开始出现转折。
“师妹，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别传出去，这事情，整个黎仙宗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
“师姐，什么事？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把刚刚我输的五块极品灵石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对话，黎湘屏住呼吸，她的修为远胜过里面的几名女弟子，她要是想隐藏踪迹，那里面的女弟子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她。
“诺，五块极品灵石，给你，你说吧。”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我听见大……呃，不对，现在应该叫二师姐，我听见二师姐叫那个陈沉爹了，咯咯咯！她那么骄傲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没脸没皮。”
里面传来一声娇笑，紧接着空气突然安静，随后就传出了一些附和的笑声。
“是吗？竟然还有这种事？”
“呵呵呵呵……”
“你们怎么好像不惊讶？”爆料的女弟子感觉有些奇怪。
“我们哪儿有不惊讶，非常惊讶好吗？”
……
后面的话黎湘已经听不下去了，此刻她已经不是如遭雷击……
要知道，哪怕是雷击对她这等修士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此时的她大脑一团浆糊，如果真要形容，那就相当于中了分神境强者的最强一击，整个人都给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