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元喃喃自语道,大坑之中站着一人不是江烟雨又是谁,除此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一滴剑河的水,他哪里不知道是对方用了某种手段把剑河弄没了,这种事情自己也想过但却从来没有干过因此看到剑河消失之后敖元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高兴。
虽然剑河不是被他弄消失的但自己却亲眼见到了这一奇事,敖元开始幻想如果别人知道剑河已经消失会是怎么样一番表情,想到了什么敖元脸色一变立即腾身而起片刻之后他去而复返并把刚刚离去的那两名准帝抓了过来随手丢在地面上。
“这两个人怎么办,是杀还是留?”
第七百七十九章 晋级
江烟雨还没决定好要把剑河放置在识海世界里的哪个角落就听到敖元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看了一眼被封住修为的两人眉头挑了挑对敖元的“谨慎”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不过自己也知道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把剑河收取走了不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江烟雨走上前去,打量了这两名准帝一眼方才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们俩知道吗?”
“知道,知道,前辈放心,我们绝不会把剑河消失的事情泄露出去。”
两人中看起来精明的那名男子急忙说道,他看不透江烟雨的修为下意识地就把对方当成了比起自己境界还要高的存在,面对一个可以把剑河都收起来的狠人他要是真敢把事情说出去那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江烟雨不为所动,让两人先后发下心魔誓言后方才解开两人身上的禁制,看着对方一脸心有余悸之色忽地道:“你们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剑冢的神帝有不少,可以说能活着走进剑冢的准帝绝对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比树滩的那些神帝还要有手段,正是因为这个江烟雨才好奇这两人来到树滩多长时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自己一样是最近才进来的。
果不其然,两人中那个较为精明的男子立即道:“前辈,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奉载运,这是我二弟奉正和,我兄弟二人是两年前才来到这里的,进入剑冢后一直没有在树滩找到落脚之地只能在这外面将就。”
奉承运为人精明,他和自己的弟弟来到剑冢的时间虽然短但却知道能把剑河收取走的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对方如果要取两人的性命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没有看到连神帝都对眼前这人毕恭毕敬吗?
在这样的厉害人物面前奉承运不敢有丝毫隐瞒,而且他也隐隐感觉出来江烟雨并没有要取两人性命的想法因此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干脆把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
听到两人没有办法在树滩落脚江烟雨疑惑道:“你们俩不应该去人族区域吗,再不济也可以去公众区域,为什么要在树滩外面乱逛?”
奉载运苦笑一声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如果要去人族区域的话须得把纳物戒里面的东西至少拿出八成交给井年浩,这是规矩,我兄弟二人不想吃这个亏所以宁愿哪也不去也不希望受任何人的欺负。”
江烟雨目光望向敖元,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对方肯定知道,故而直接问道:“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敖元知道江烟雨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当即道:“放心,想要留在妖族区域只要得到妖主认可就行不会要你身上的东西,这一点我妖族和人族岂能一概而论,井年浩那厮就是靠着压榨自己的同族才侥幸突破半步圣帝境,这样的小人就算有一天突破圣帝境了也终究是个小人!”
敖元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井年浩的鄙夷之情,他说的是实话,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人族被困在剑冢里面而这些人带进来的绝大多数修炼资源都被井年浩抢了去,他也因此突破到了半步圣帝境获得了和妖主分庭抗礼的底气。
不过在所有人的心里井年浩只能算是个卑鄙小人,他所有的本事都只能体现在对同族动手却不敢得罪妖主和异族的那个老家伙,如果不是树滩的人族需要他来庇护的话恐怕井年浩已经被群起而攻之了,可以说整个剑冢最讨人厌的就是井年浩了。
听到敖元的话江烟雨心中暗道辛亏他没有去人族区域不然自己就要被打劫了,虽然自己有信心可以和一般的神帝交手但如果那个井年浩真的盯上了他的纳物戒想要从自己这里抢走大量的修炼资源的话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相比之下他现在只需要找到十块剑石就可以留在妖族区域并且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束缚,将这个念头按捺在心底江烟雨开口道:“你们两个可以跟我一起留在妖族区域,等我找到离开剑狱的办法时也会带着你们一起出去。”
奉载运、奉正和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他们都是人族按道理是不能踏入妖族区域的甚至靠近妖族区域就会被当成眼线抓走审问。
江烟雨非但没有因此排斥他们还要带自己进入妖族区域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连敖元也愣住了,他想说你自己都还没有被妖主答应留在妖族区域竟然就想着让另外两个人族留在妖族区域是不是太不把树滩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犹豫了一下敖元还是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前从未有人族踏入妖族区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江烟雨不为所动,在他找到离开剑冢的办法之前自己得先积聚一些力量以免被别人欺压,奉承运、奉正和这对兄弟俩正好是他眼下可以拉拢过来又不需要担心来历的人选。
再加上神帝境初期的敖元四人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只要不遇到神帝境后期以上的强者基本上不会被刁难,江烟雨目光投向奉氏兄弟没等他开口两人就齐齐抱拳道:“那就听前辈的吩咐。”
两人不傻知道江烟雨有意照顾他们,如果真可以不待在外面可以留在树滩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江烟雨也没有索要他们纳物戒的打算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是再不识相恐怕真应了那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奉氏兄弟答应下江烟雨点了点头,道:“我先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带我去你们两个平时的洞府。”
奉氏兄弟立即带着江烟雨、敖元两人前往他们平日休息的地方,来到这里之后江烟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藏在地底下的窑洞,这座窑洞位置很是隐蔽一般很难发现而且里面也被奉氏兄弟整理地很是干净因此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洞府。
江烟雨在角落里丢下数枚阵旗布置出一座隐匿阵法就走了进去,见状敖元有几分奇怪但没说什么,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自己身上不也是有一些不能告诉外人的秘密因此江烟雨的堤防之心很是正常。
至于奉氏兄弟则是自发地为江烟雨护法,虽然两人知道就算是护法也轮不到他们俩但还是这么做了,反倒是敖元落得一个清闲自顾自地修炼起来。
……
识海世界中,江烟雨看着眼前的剑河立即开始盘膝炼化,他需要借助剑河中蕴含的纯粹剑意领悟出三千剑法,哪怕是只有一招一式也是好的至少自己可以从剑冢出去了。
只是很快江烟雨就意识到剑河虽然被他收取进了识海世界却不能被自己炼化,他根本找不到可以炼化剑河的办法说是无从下手也不为过。
一开始江烟雨以为这是他的错觉但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确信这不是什么错觉而是真的没办法炼化这条剑河,以自己的修为不要说炼化一条百丈长的大河就算是一个小千世界也能硬生生地炼化到指甲盖那样的大小。
因此发现他竟然没办法炼化剑河之后江烟雨便只能借助虚妄之眼打算再好好地察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自己终于弄清楚为什么没办法炼化剑河了。
因为这条剑河连同河床压根就是一个法宝坯胎,如果是一件法宝或者是自然生成的一些东西倒还好他肯定可以找到炼化的办法但对坯胎这种东西来说却完全没有用。
这个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为剑河竟然是一件法宝坯胎感到震惊而是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剑河成为一件真正的法宝,如果不能让剑河成为一件真正的法宝的话自己绝对没办法炼化只能放在这里干看着。
江烟雨低头沉思起来,一个月后他终于想到了办法,既然是法宝坯胎那肯定是可以被炼制的自己不妨试试能不能把剑河炼成一件法宝,不过这样做有很大的可能性直接把剑河炼废掉。
毕竟能炼制出这样的法宝坯胎的家伙在炼器上的造诣绝对是出神入化的岂能容许别人在他的法宝坯胎上乱动什么手脚,打定主意后江烟雨并没有急着干这件事情而是用纳物戒中的其它神材练手。
自己虽然是个六级神器师但却不代表他能把这件法宝坯胎炼制成一件真正的法宝,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至少自己得在真正动手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因此江烟雨把剑河放在一边就开始炼制一些别的法宝并按照坯胎的方式打造。
耗费了大量的顶级神材再加上九转真诀逆天的推衍之力江烟雨只花了半年的时间就晋级到了七级神器师的层次,别看六级神器师和七级神器师之间只相差一个境界但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因为七级神器师可以炼制出上品神器,上品神器与中品神器之间的差距则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江烟雨估摸了一下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可以炼制那件坯胎的把握后立即取出造化神焰。
第七百八十章 葛生
造化神焰一祭出就将剑河包裹住慢慢灼烧,江烟雨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打出数道法决仔细观察着剑河的变化,不到半天的时间原本百丈大小的剑河就被灼烧到只剩下数丈大小。
留下来的只有一块河床,这块河床即使是在造化神焰下也没有融化掉而是颜色变得愈发明亮起来,又过去一天的时间河床表面的颜色已经彻底变成了鲜红色并隐隐约约透露出些许纹络来。
江烟雨神识一扫心中不由得惊了惊,他在这块河床里面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直觉告诉自己要是再用造化神焰这样烧下去怕是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后江烟雨当即将造化神焰收了起来并扫出神识想知道这块河床里面包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下一秒却听到一道细微的“咔嚓”声在耳边响起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只枯瘦的手掌从河床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整条胳膊。
当一个完整的身影从河床里走出来时江烟雨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他根本没想到会从这块河床里面走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放在法宝坯胎里面,还是说眼前这人是被强行塞进去的,既然如此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无数个问题充斥在江烟雨的脑海之中,他盯着眼前这道身影看了许久见对方只是四处打量始终不发一语终于忍不住道:“你是谁,怎么从那里面走出来?”
听到江烟雨的话这名脸色有些茫然的男子转过身来,不答反问道:“这里是你的世界,你是圣人?”
在他看来只有圣人才能开辟出这样的一方世界来因而心里感觉到十分惶恐,自己看不透对方的修为这意味着对方的境界比他高多了,而且自己刚刚从那里面走出来实力百不存一面对一个圣人简直就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江烟雨眉头一皱,让他没想到的是从河床里走出来的这个人竟然只是准帝修为,自己还以为是什么强横到不像话的老怪物,虽然有些意料不到但至少松了一口气,一名准帝在他的识海世界根本翻不起多大浪花自己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