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斩猛然转头,凶狠的逼视着他:“如果刚才我没有躲开,我死了呢?”
花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不是没死吗。”
花斩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却忽然一脚踩了下去,咔嚓一声花剑兄弟的一条大腿骨头彻底踩碎了。花擎眉头一挑,花斩咬牙道:“是不是我死了无所谓,他们这些凶手却不能死?”
花擎身后,站过来了几个兄弟。
花斩一声冷笑,朝花擎勾了勾手指头:“来,敢不敢?不敢你今天就是孙子!”
花擎勃然大怒冲了上去,他身后三个兄弟也一起冲了上去,花斩狞笑一声正要动手,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花印把他拽到了自己身后,他挡住了花擎,冷冷道:“滚!”
花斩四处一看,家族中几名修士供奉已经出现,心中冷笑,知道自己再和花擎动手,他们肯定会出手拿下自己。
三哥应该是看到了,所以拦住了自己。
花擎脸色一变:“老三你……”
花印仍旧是一个字:“滚!”
花擎不敢跟他翻脸,指着他后面的花斩说道:“你小心点!”然后对自己的兄弟们一挥手:“咱们走。”
第三代们也慢慢散去,只是他们走的时候,疑惑不已,是不是的回头看一眼花斩。刚才他表现出来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还是以前大家都看不起的那个花家老四吗?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印赶走了花擎,转身来叹了口气,看了四弟一会儿,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给你安排路子,你先出去躲几天。”
家族中的修士们过来,没有多说只是将地上花剑几个人抬走了。
花斩却摇摇头,想了想问道:“三哥你是好人,我也只肯求你,帮我一个忙。”
花印颔首:“行。咱们先出去,花剑他老子快来了……”他拽着花斩迅速出门,门口已经有五辆一模一样的宝具马车等候,花印带着弟弟上了其中一辆,然后迅速离去,五辆马车各自驶往了一个方向。
时间不长,一个怒气冲冲的老者,带着大批护卫冲了出来,却不知应该追向何处。
……
马车上,花印疑惑的看着弟弟:“你已经是修士了?”
花斩毫不避讳点了点头,花印忍不住摇头:“可是你的资质……老四我没别的意思。”花斩点头:“我知道,咱们家的资质都很一般,我本来也不可能修炼有成的,但是这一次在回崮山,我有了奇遇!”
花印一愣,旋即明白了:“那座山谷、半截石碑?”
花斩缓缓点头:“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你,连我妈都没说。”
花印有些欣喜,连连道:“这样也好,你也算有了自保之力。”
“三哥,我要请你帮忙,让我进入明天军部的采购秘标会。”
花印奇怪:“你去军部的秘标会干什么,你手下那个工厂,根本没有能力炼造军部采购的战具。而且就算是能够炼造,家里也不会把珍贵的灵材份额给你,花擎、花剑他们两个的老子,肯定掐死你的脖子。”
花斩道:“三哥,我手里有一批灵材,足够炼造一批战具。现在只要有灵材,不愁找不到炼造的工厂。”
花印明白了:“也是你在那片山谷中得到的?”
花斩颔首:“三哥,帮帮我,军部的生意做成了,我分你两成。”
花印摆手:“自家兄弟不说那些话,我先安排你休息一下,军部秘标会的名额我得去找一找,之前没有想去,临时去找可能有些麻烦,不过放心交给我了。”
“谢谢三哥。”
花印将他安顿在一家顶级酒店中,然后匆匆而去。
花斩在酒店房间里等的焦躁,想到明天的秘标会,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同音宝具联络了宋征:“你那里,究竟有多少材料?”
宋征道:“足够你明天把军部所有的标单都拿下来!”
“真的?”花斩有些难以相信,宋征淡淡反问道:“今日放手揍人的感觉如何?”
“爽!”花斩说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宋征呵呵笑道:“我知道很爽,不过明天,你会更爽!”
他切断了通话。房间里花斩手中捏着同音宝具,一时间有些失神。
……
花斩这一夜没有睡好,压抑了二十年,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辱、被人忽略,所有的屈辱仿佛在昨日那一场军阵球之中彻底释放了出来。
这种痛快,对于未来的期待和忐忑,对于可能面临的报复的畏惧,各种情绪复杂的混合在一起,他彻底失眠了。
睡不着他索性起来打坐修炼,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折腾了一夜,早上花印来接他的时候看到他的两个黑眼圈,会心的笑了。
“我搞到名额了,走,去国家广厦。”
花家三少爷进入国家广厦很顺利,只是正常的安全检查,没有受到任何刁难。花斩是第一次进来,但是花印轻车熟路,带着他走进了一座大厅。
他们来的不算早,里面已经坐了几波人,花印带着他坐下来,低声给他介绍:“要么是四大世家的人,要么是最顶尖的炼造工厂,还有别国的势力。
一般的民间企业根本没有能力承接军部真正的大单。他们能接上十级以下战具的单子,已经敲锣打鼓的庆祝了。”
忽然他对上了一道目光,暗骂一声晦气,跟花斩说道:“咱们运气不好,出门遇到丧门星。”
花斩不解:“什么?”
“那边那个女人,是花剑的姘头。”
花斩悄悄抬头一看,一个烟视媚行的女人,妆化的很浓,凶狠的瞪着他们两个,想来若不是此地乃是军部,一定已经过来找茬了。
“她是西门家的西门莲,一个寡妇,过门就克死了丈夫,在国都之中风流韵事极多,这几个月,一直跟花剑勾搭在一起。”
花斩问道:“她怎么来了?”
“西门家也有几家大炼造工厂,而且西门家在军部有一位实权将军。这个女人是个狗皮膏药,你别惹她,沾上了就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