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点了点头：“我会给你一些权限，仓库内的妖兽内丹，你尽可以使用，先把境界提升上来。”
“而且就算是三年时间，也已经很快了。”
对于天妖千年以上的寿命来说，三年一个境界真的已经非常快了。
郎七夜点点头，看着老元帅明明已经无话可说，却不让自己回去的态度，郎七夜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关于实验还有些情况要向您报告。大部分实验体已经被我们放弃，他们的妖兽内丹供应已经停止。对于如何处置这些实验体，还需要您的指示。”
“另外还有最后一位十一号实验体，因为之前受了伤，所以进度稍慢了一些，不过他非常努力，不逊色于属下，想来这两天应该就会结茧。”
“嗯。”元帅明显松了口气，然后没有去谈第十一号实验体，而是说道：“那些废物，以妖术抹除这一部分记忆，随便丢到哪个陷死营就好了。”
“是！”
“行了，没事你就下去吧。”
郎七夜出来之后路上看到胡成站在军堡中仅有的一家商店前面。他走上去：“想买什么？”
胡成敬礼：“上校！嘿嘿，我也不知道该买点什么，只是想着买点东西，想宋征阁下表达一下感谢。您放心，我不会打扰他的，我放在门口就走。”
郎七夜笑了，胡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实话实说，我之前心里也是有些怀疑的，还好我这人老实，执行命令不打折扣，不然哪有今日呀！”
他扬起头来看向了天空：“我是真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成为天妖的这一天！”
他又看向了之前营地的方向，其余的实验体还关在那边的地下：“有些妖啊，就是太聪明了，算计过来算计过去，最后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
郎七夜拍拍他的肩膀：“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你这种性情其实是一种赤子之心，最适合修炼，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好好努力吧。”
“至于你想表达一下谢意……我对宋征先生也不了解，你可以去问问郎九。”
“好咧。”
两妖分开，郎七夜去“解决”那些废物实验体，而胡成去找郎九。结果他进了修炼密室，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郎九已经结茧了。不过他的角质茧和别人的有些不同，漆黑如墨，泛着闪亮的光泽，就像是一整块黑曜石。
之前三个角质茧都是半透明的状态。
宋征的门砰砰砰的被敲响了，郎七夜是真不敢怠慢，郎九是宋征的教官，更是老元帅的儿子。
宋征大为不满，用力拉开门：“干什么？”
郎七夜：“快去看看，郎九的情况不大对劲！”
宋征也有些紧张，结果去了一看，顿时“咳”了一声，没好气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情况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
“这颜色……”胡成刚一开口就被宋征打断了：“这是他自己的原因，没什么问题。”
胡成是个好脾气，被抢白了也不生气，乖乖的呆在一边，完全不像是一头天妖。
郎七夜问道：“他自己的原因？”
“角质茧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宋征说道：“这种泛着亮光的黑色，代表着他有着极深的愧疚，却又非常坚定的相信自己没有错。”
胡成又不明白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被宋征眼神一瞪，连忙举起双爪：“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些事情，你们只能问他自己了——如果他能够醒来的话。”
最后这一句补充把郎七夜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他可能无法破茧苏醒？”
“他陷入了自己内心的矛盾中，若是能够挣脱心灵的桎梏，未来成就会是你们这批实验体中最高的。但如果不能，就会被永远困在里面，直到身躯的能量彻底消耗干净。”
“怎么会这样！”郎七夜慌了，偏偏在元帅的亲儿子这里出了问题，我怎么这么倒霉！
第一二零七章 凡圣法（九）
宋征伸着脖子瞟了郎九的角质茧一眼，然后摇摇手：“你们等着吧，我回去了。”郎七夜一把拉住他，堂堂天妖，小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哀求之色：“先生，求您了，给想想办法吧。”
宋征挠挠头：这还是刚来的时候，警告自己若不成功，会凶残对待自己的那个傲娇上校吗？
他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若是在结茧之前，他还能出手干涉一二，现在真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不过不但郎七夜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连一边的胡成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并且似乎不经意的用身躯堵住了大门。
他于是很不负责任的胡扯起来：“其实你们大可放心，郎九教官这个妖，我是了解他的。他内心极为强大，虽然做了让自己愧疚的事情，但一定是有着必然要这么做的原因。他一定会挣脱心灵的桎梏自己醒来的。”
“当真？”郎七夜下意识的感觉不大对头，宋征一瞪眼：“我来到这军堡中，所说过的一切哪一件不曾兑现？”
理直气壮脸！
郎七夜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慢慢松开了手。宋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好生看护着他，但也不要耽误了自己的修炼。这一部功法能不能推演到天妖第七境以上，就看你们给出的反馈了。”
两妖连忙点头。
下午的时候，包勇猛破茧而出，也成为了天妖第一境。元帅心中彻底踏实下来，本想先把这功法小规模的在自己身边的亲信之中推广一下，可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仓库，却无奈发现物资有些不足了。
这功法的确提升飞快，但是很吃修炼资源。军堡的仓库中大批物资，需要供应的是数支军队，不能这样消耗下去了。
副官很快给他制定了一个计划：“元帅，实验初步成功之后，我们将会拥有四位低境界天妖。他们虽然还不能在星空大战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可以用来狩猎妖兽。
用获得的妖兽内丹，来支撑自己的后续修行，而且还可以支援其他人。”
元帅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他最近这几天一直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着实有些担心，只能用宋征所说的话不断安慰自己。
好在郎九在沉睡了整整五天之后，终于破茧而出。成为了这个实验中第四位天妖！
到了这个时候，元帅已经可以确定，宋征新创的功法，在突破天妖层次方面，有着可怕的成功率。
他将宋征请了过来，和颜悦色问道：“如此绝世神功，先生想好名字了吗？”
宋征点点头：“化凡为圣，这部功法就叫《凡圣法》。”
他没有跟元帅商量的意思，让元帅心中有些小失落，本来还想着好歹是老夫支持你的实验，你小子要是上道一点，就应该把这个命名的权力交给老夫才是。
凡圣法？什么烂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