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说话,没有感谢。
但是他们的身体,却在张路的前面,组成了一堵肉墙。
觉得强者必须守护弱者的,那是庸人。
坚定职责,并且一往无悔的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无论张路多强。
在这些战士的眼中他只是一个平民,只是矿场的一个工人。
战士保护工人,天经地义!
这一刻,张路心中最后的一丁点悔意,也尽数散了。
或许即便是他最终赌输了。
输给了那些尸餐素位的官僚,输给了那些食古不化的规定他也不会输给这些可爱的军人们。
他的仇恨,他的不甘他们应该会继承下去。
替他伸冤!
新耳泰人不要命的冲锋,确实很难缠。
但是,如果不要命就能获得期待的胜利。
那么现代科技的百年进化,现代战争的多年培育,战士们日以继夜的刻苦训练,岂不是就成了笑话?
大约十分钟后,战斗结束。
最后一名新耳泰人,也倒在了枪口之下。
全程没有留一个活口。
除了没必要之外战士们心中,何尝无恨?
战斗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很沉默。
没有欢呼,也没有哀悼。
他们默默的打扫战场。
甚至仿佛没有看到,就站在那里站在接近矿场门口的张路。
他们在放张路离开。
然而张路却没有动。
他知道,现在逃走,这些可爱的军人们,会为他扫清尾巴。
至少在短时间内,他还活着的事情,不会被人知晓。
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还得复仇!
一旦他选择了复仇。
那么今日他的安然离去,就会成为这些战士们,来日踏上军事法庭的证据。
他必须赌!
赌一把!
嗡嗡嗡!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一共六架武装直升机降临了矿场。
超过原本三倍的兵力,将矿场牢牢的锁住。
而张路也被带到了一间生铁铸成的禁闭室看守起来。
又过了几个小时。
张路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这让张路心中微微放松了一些。
如果是直接审判,处以枪决的人是没有必要再带到会议室的。
至于之前那被关禁闭的几个小时。
或许除了军官们讨论,如何布防,如何重新规划和调整矿场的整体安排之外。
也有对他的处理,有所争议。
一进门,张路就看到了一名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军官。
看他肩膀上的标志,这是一名上校。
军官看起来十分的硬朗,留着军中几乎通用的寸头,却又有一半已经泛白。
脸很黑,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看到张路进来。
这名军官先行起身。
看着张路,他双腿并拢,然后冲着林溪敬礼。
随后,这才座下。
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张路。
“袁翔是你的老师,他会的你都会了?”军官对张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