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如六年前,失踪了四年的大师兄寥长歌突然现身,在和师父廖志芳密谈两个时辰之后,突然被廖志芳打出山门,从此浪荡江湖,做了一个游侠。
不知为何,却也渐有侠名、美名流传,即便是平民百姓,也多有耳闻。
如今费冠卿已经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魔头,手中染血已不知多少。
寥长歌也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人人敬仰,威望甚高。
而侗山派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如今的侗山派,相比以往要富贵了许多。
常人自以为,是瞧在寥长歌的面子上,没有人敢招惹侗山派,以至于侗山派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开。
却鲜有人知晓,侗山派的掌门廖志芳,也已然是当世少有的高手。
有林溪为其提供更强大的武学,偶尔送去一点点阴邪灵气,供其修行。
现在的廖志芳虽然瞧着满头白发,胡子花白,如同八十岁的老者一般,实力却超过了原本的他,至少四五倍不止。
而林溪这些年,表面在廖志芳的‘关照’下,也小有侠名。
说起小天剑安远,都得给面子,竖一竖大拇指。
当然,暗地里嘲笑廖志芳,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江湖人,却绝对不少。
毕竟和已经名满天下的寥长歌比起来,林溪扮演的小天剑‘安远’,似乎显得太稚嫩,也太低档次了一些。
林溪的真实实力,当然不至于此。
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极难撬动。
在没有获得天地灵气主动灌输之前,林溪的修仙之路,十分坎坷,偶尔燃烧负面情绪,弄点阴邪灵气进补,也不过堪堪将修为推到练气五层。
随便丢两个火符,就会气短的程度。
倒是武学修为,已然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先天之前,内炼内力,其实多为搬运气血,生成一股血涌之气,消耗的是自身所食的食物精气。
而突破先天,需要的是以一股强大的武意,打通天地之桥,引一缕灵气入体,让原本的内力蜕变,生成可以外放的真气。
虽然与练气期所练成的‘真气’,同为一个名字,但是组成结构上,稍有不同。
认真区分的话,武者真气,是结合气血所生,对外界的依赖较少。
而修仙者的真气,则是完全提取自天地之间的灵气,若是天地干涸,则修为存,不仅修炼困难,并且一旦施展手段,回气速度也足以令人绝望。
“十年的时间,通过积累,还有我的屡屡给他们送经验,以费冠卿和寥长歌的水准,应该都足够突破到先天了。接下来···就该看看,从他们身上,能查到什么线索了。”林溪坐在窗前,身后一个美貌的侍女,正在给他梳头。
虽然这具肉身的母亲安朵容貌一般,姿色平平。
但是出奇的安远这具肉身长开了之后,竟然颇为俊秀儒雅,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眉目之间,自有风流,倒是让身后为林溪梳头的丫鬟,时不时的面颊飞红。
这可不是林溪刻意为自己整了容。
现在的每一点负面能量都极为宝贵,每撬动的一丝灵气,都得用在刀刃上,林溪绝不会用灵气,用魔元,用负面情绪,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看来,安朵当年的经历,应该也颇为特别。不过,与我都没有关系。”
“当今之要,是要盯紧了两枚棋子,得到实时反馈。”想到这里,林溪就一阵心疼。
虽然早就在二人身上下了咒。
但是每一次动用水镜术,都要消耗大量的负面情绪,多用个几次,他都要从原本的富豪天魔,变成赤贫天魔了。
遣退了依依不舍的美貌婢女。
林溪对对方眼中隐含的‘春’情视若无睹,反而觉得这一身过于招眼的皮囊颇为碍事,还不如寻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皮囊。
只是如今以‘安远’这个身份,做了诸多布置。
倒是也不好随便舍弃。
铜盆中的水波,微微荡漾。
林溪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的鲜血滴入盆中。
随后长发飞舞,以大量的负面情绪强行撬动阴邪灵气。
被撬动的灵气,缠绕在林溪的指尖,受他牵引,化作一道符咒落入盆子中。
顿时那原本清澈见底的铜盆内,忽然闪烁出了一些图像。
先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二师兄费冠卿。
他似乎是坐在某处酒楼里饮酒。
和当年算得上俊朗的他相比,现在的费冠卿,已经被岁月糟蹋的不成摸样了。
脸上戴着铁面具,看不出真容。
但是林溪却知道,他的鼻子和嘴巴,都被割掉了。
下手的是当初囚禁他的费氏族人。
当然,在费冠卿的身上,也有许多隐而不见的伤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邪异还有凶狠的气息。
而在费冠卿的对面一张桌子前,坐着的是另一个‘主角’。
正是已经名满江湖,被尊称为逍遥客的寥长歌。
林溪当然不是随便挑选的时间施展水镜术。
今天,正是寥长歌约见费冠卿的日子。
随着费冠卿以‘错练’之后的铁衣功,造下越来越的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