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吧?”易等对林溪问道。
“还差了点,他有些退缩,本质上···也就是个凡人,期待机会、渴望机会,但是机遇就是挑战,等到机遇真的来的时候,就又害怕,想要退缩了。不过我给了他足够的心理暗示,他会依照计划而行。”
“所以我这边···问题不大。”林溪说道。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个任宰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确定你暂时能稳住他,利用到他的力量?”
易等回答道:“毕竟是个老油子,当然没那么好糊弄。不过我现在也不好招惹,通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小手段,我合纵联合了一群纨绔子弟,他们虽然也谈不上多有力量,但是也算是我身后的保障之一,在确定我在算计他之前,任宰还不会妄动。”
“所以···你也要约束好那个荆穆,让他做事不要太过火,把握好分寸。等咱们成功了,再一脚踹了任宰不迟。”
第二百一十六章关于妻子的一切(求订阅)
任宰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天时间,关于荆穆的调令就下来了。
上面有人好办事,原本需要至少大半个月才能走完的程序,不过半年便全部走完。
荆穆摇身一变,成了天翠峰的一名巡山弟子。
油水相比起之前的‘看门狗’,自然是大有不如。
但是活动时间和范围,却相对自由了一些。
等到荆穆熟悉了工作之后,他又被召唤到了出云别院。
这一次,他单独且直接的见到了任宰。
以荆穆的眼力,看不出任宰的修行,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当然关于修为这一点,在真正进入太玄门后,就被无限淡化了。
毕竟,除非个人的修为通天彻地,否则的话,也对抗不了来自体制的压力。
这就约等于,个人的工作能力再优秀,如果和整个集团对抗,那也根本显示不出个人工作能力来。
不过,至少应该也是金丹期。
毕竟,如果连金丹期的修为都没有,那么许多职权部门,是没有资格进入的···这在太玄门内,是硬性规定。
这就相当于文凭了···属于一个门槛。
任宰上下打量着荆穆,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见着她了吗?”任宰问道。
荆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未曾!”
任宰手里端着精致的茶杯,轻轻的将茶杯,放在了托盘上,然后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荆穆的身边。
即使任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荆穆依旧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那就去见见,给你七天时间,让她正脸见到你···然后全身而退。成功了,机会就真的给你,失败了···。”任宰摆了摆手,然后拍了拍荆穆的肩膀。
笑容显得有些古怪而又冷漠。
荆穆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迅速的划过,张口便道:“可以!不需要七天,只要一天时间,我便可正面遇见她,不过还请您先饶恕弟子之罪。”
任宰闻言,反倒是微微一愣。
再稍稍细想,全然明白过来。
“倒是有些胆子,那胖子人选的不错。不过···你可要记清楚了,自己是谁的人,别真打算左右逢源,否则的话···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后悔。”说罢之后挥了挥手,竟然出乎荆穆的意料之外的,没有在他身上,下什么限制性的手段。
“看来,是根本不担心我的反水···确实,他现在已经和李玄真势同水火了,根本不怕再得罪她,我的身份暴露了也就暴露了。在我身上留下些限制手段,这反而对他而言,是一种把柄。而换个方向···哪怕我真的倒向了李玄真,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荆穆的头脑从未如此刻般清醒。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环境和处境。
半天后,李玄真经过天翠峰玉屏台时,荆穆贸然冲上前去,拦在了李玄真所驾的仙鹤前。
巨型的仙鹤背上,李玄真一身湖色道袍,不施粉黛,唯有眉心有一道金色符印,为其容貌增添了几分艳色。
虽然已经是三百岁的女修了,但是岁月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
笔挺的剑眉下,却是一双仿佛会说话,带着些许哀怜的眸子,面容却显得有些冷峻,不像大多数女子那般柔和,若是做男装打扮,怕是要迷倒一大群女孩子。
李玄真看着猛然扑出来的荆穆并未理会。
旁边已经有其他的巡山弟子,脸上带着兴奋之色,朝着荆穆飞扑而来。
“山主!弟子有要事需禀,关系甚大,与南剑王有关。”荆穆毫不迟疑,直奔主题大声道。
李玄真眉头一皱,挥袖阻止了众位弟子的靠近。
凌空隔出一道气墙,随后方才说道:“他们现在都听不见,你说吧!”
她的声音,倒是并不像外表那样强势和冷艳,而是带有一种水乡女儿般的柔弱感。
软软、糯糯的,听的让人容易上瘾。
“弟子本只是外门的寻常弟子,却被南剑王选中,前来暗算山主。具体如何···山主心中需当有数,弟子也不求其它,恳请山主将弟子放归外门,送入某个南剑王不好插手的部门工作。”荆穆原本还想油滑的谈谈条件,却在内心‘声音’的约束下,一口气将全部的底细都交代出来,并且以退为进,直接提出了自己所谓的‘条件’。
李玄真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荆穆:“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表现出,没有任何期待和欲望的态度,我便会留下你?”
“弟子不敢!”荆穆心跳加速,整个人内心都在打鼓。
在面对李玄真之前,他想过许多绮丽的念头。
但是真的接触到了李玄真之后,这些念头全都烟消云散。
那非同一般的美丽,也不再是美丽,而仅仅只是一种符号。
在此刻荆穆的眼里,李玄真和任宰···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即是他必须恭敬、谦卑还有畏惧的权势,也是他心心念念向往、追逐的权利。
“谅你也不敢!无论你是什么主意。你的提醒我收到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我倒要瞧瞧···这个狠心的贱男人,还有什么花招。”说到最后时,李玄真终于还是泄露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