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着足够能力和本领的人,却明白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皇宫之中,西欧比特一世放下了手里那封故意弄得花里胡哨,其实并不值得推敲的国书。
随后视线转移到了白巫师甘梅的身上,眼神似乎在询问什么。
召唤大佬
第三百一十八章西欧比特一世(求订阅)
“陛下!您的眼光已经跨越了时光,足以看到千年以后的光景。您的伟大,也必然会在后世,被人称颂,永不腐朽。”意料之中的赞美,并不能让西欧比特一世的视线,有丝毫的转移或者摇晃。
伟大的人,或许无法一直伟大。
因为人终究是人。
但是西欧比特一世此时不仅仅是人,他更是一个即将吞服关键性魔药,成为永恒君王的超凡者。
即使是来自强大白巫师的赞美,也不能令他的智慧变得昏聩。
“但是您却看不清当下。”白巫师甘梅微微弯腰说道,他不得不认真一些,来对抗西欧比特一世那越来越炙盛的目光。
西欧比特一世英武的脸上,仿佛在刹那之间,流露出些许讽刺的神情,略显有些轻浮:“什么时候,追求真理的白巫师甘梅,也开始屈从于所谓的神明?”
“就连你,也不看好我吗?”
“伟大的白巫师领袖甘梅!”
甘梅却摇头说道:“您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陛下您拥有凡间可以拥有的一切,但是您看不清您所有的臣子,辨别他们是否真的完全忠心。如同有钱的财主,无法知晓贫民的生活,究竟会有多么困难和艰苦,只会苛责他们的自甘堕落和不上进。”
“一件事的真假,在凡夫俗子眼里,或许很分明。但是到了神的眼中,却或许也能变得模糊。”
“那两个东方来的修行者,或许是两个骗子。但是如果他们能够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一些,那么对陛下您而言···又有什么坏处呢?”
西欧比特一世从王座上走下来,他的身上泄露着许多特别的辐射和气息。
早晨刚刚送进宫殿里摆放的花草,此时也已经有了几分魔化和异化的痕迹。
一朵白色的花骨朵上,已经长出了几张古怪的人脸,模糊看着···隐约有几分与西欧比特一世相像。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很难直视他。
看久了之后,甚至可能会被莫名的力量污染。
在修行上,西欧比特一世并不是一个资质很高的人,即便是放弃世俗的权利专心修炼,也有可能在生命终结之前,都无法触摸到神话级别的门槛。
所以他选择了吞服魔药。
冒着失控和被污染成怪物的风险,成为了超凡者。
这是整个奥格瑞斯世界里,对资质和修行时间,都最没用什么硬性要求的超凡途径,并且直指神明。
唯一的缺点或许就是风险太高···毕竟是强行夺取来的力量和境界。
吞服魔药,扮演职业,融合灵性,夺取超凡···这并不是奥格瑞斯的本土超凡体系,而是伴随着七神的降临而流落到这方世界的。
不过随着七神教会的稳定,这种容易导致失控,制造怪物,且对资源损耗极大的超凡进阶方式,遭到了全面的抵制。
大多数的超凡者,走的还是比较传统的路线。
“说的不错,不会更加糟糕了。”西欧比特一世说道。
白巫师甘梅却躬身道:“陛下!我依旧觉得,还是太早了一些,现在还不是时候。乌尔默克在疯癫之前,曾经预言,三百年后会有大变。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晶化药剂,可以将您的时间,停留超过三百年。”
“您的思想也会同样停滞,也同样不会因此,而导致体内的灵性失控,变成怪物。”
“您应该知道,无论您做了多少准备,成功的概率始终不足一成。七神不会坐视新神诞生···特别是不受他们控制,并且有着极大名望的新神。”
“三百年后···您如果再重新组织大型的祭典,或许成功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西欧比特一世猛然一挥手:“甘梅!我敬佩你,视你为老师。”
“你确实是一名伟大的智者,但是你并不明白什么是君王。”
“七神教会对玫瑰王朝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这并不由我是否选择进阶神话而决定,一切的打击和镇压,都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我不允许我的子民们,生活在宗教带来的恐怖之中。有时候所谓正神对人们的剥削远胜邪神。”
“所以无论机会多寡,我都必须前进。”
西欧比特一世说完之后,便闭口不再言语,似乎已经说尽了心中所想。
“如此···我的陛下,您的意志,便是我等前进的方向,甘梅告辞了!”
甘梅目光闪烁,微微躬身,用手抱住胸口行礼,然后消失在了王宫之中。
西欧比特一世看着白巫师甘梅消失的位置,原本坚硬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冷漠。
谁又能想到,曾经一力支撑他,帮他驱逐黑巫师,对抗七神教会,维护玫瑰王朝之内超凡力量稳定的白巫师,如今也已然尾大不掉?
毕竟一面是似乎贤明、英武,却并没有太强个人力量的所谓君王。
而另一面,却是大量伟力归于自身,为了追求知识和真理,甚至可以践踏法律和道德的巫师···哪怕是他们自诩白巫师。
二者同处于一国,作为国家的掌控者、领导者。
国家孱弱时,相互扶持,相互助力,确实起到了很积极、良好的作用。
但是,如今国家强大了,白巫师这个集体借助繁荣的玫瑰王朝的帮助,已经成为了西方世界里,除了七神教会之外,最不可轻视的一股超凡力量。
而且在这种日渐强大的过程中,一些属于黑巫师的‘血统’,也逐渐流入了有些‘白巫师’的血管。
说到底,他们都是巫师,只是因为一些理念的不同,以及资源的争夺,所以被刻意的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集体。
骨子里来讲,其实还是一回事,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