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猴拳、虎拳、螳螂拳等等,虽然模仿了一些动物的形态,但是归根结底,其底子还是属于人的武学范畴,而不是真的将人,变成兽。
这魔功于林溪而言无用,却也能刚好用来解释,他的实力飞涨的问题。
三日闭关修行,林溪利用负面情绪,点燃阴邪灵气,将修为提升到了练气章,开始往李铭的身上泼脏水。
作为冬阳城的地头蛇,魏家的优势得以全面发挥出来。
即使人人都心里清楚,这谣言的背后有着魏家的影子。
却偏偏抓不出任何切实的证据来。
当然,人治社会,往往用不着讲什么证据。
只是李铭死抓着自己的气度不放,这才被欺之以方。
愤怒在郁结,他手中的琳琅剑,更是时刻跳动。
他必将把一切,终结在松坡之上。
冬阳城外,十里松坡。
松坡向南,就是滚滚滔水。
黑流渡口,许多闻风而来的人,正从船上下来,准备前往松坡,观看那场不对称的约战。
李铭已经提前到了,就坐在据传已有千年的古松树下。
老松的身上还篆刻着灭灵咒,故而此树,千年而不成妖。
树下灵气颇佳,小风俏皮。
周遭早已是人头攒动。
钟家小姑娘,就躲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披着斗篷,不再以本来面目示人。
既非青楼女子,惹得人为其争锋约斗,终究非是什么好事。
时至晌午,林溪方才骑着小毛驴,摇摇晃晃而来,身上还沾着酒气。
等待多时的看客们,便都发出不满的嘘声。
滚滚的负面情绪,朝着林溪涌来,使其心中窃喜,不枉故意拖延一番。
相比之下,李铭要显得心平气和的多。
“你终于来了!”看着林溪,李铭从大青石上缓缓起身,身姿修长,白袍加身,长风吹过,助长其潇洒。
那些躲在人群里的姑娘们,也不由再多看几眼,心中羞怯,对那钟家姑娘,又多了几分怨念。
“是!我故意的,就想让你多等等我···怎么?你不生气?”林溪看着李铭问道。
李铭微笑:“你越是这般小手段多,越说明你心中无余计,手中无绝活。我何须因你这小小伎俩而生气?”
林溪拱手道:“果然是世家公子,大宗弟子。”
“你没想过自己会输,但是我却想过自己能赢。”
“我若赢了你,你的名望是我的,属于我的美人,也将还会是我的。不仅如此,一定会有很多大宗门,乐意收我这么一个潜力无穷的弟子。”
“我便是踩着你的名字一飞冲天,如此想一想,是不是又觉得,与我这场约战,决定的有些草率了?”
李铭摇了摇头:“不草率!如果早知道你这么难缠,入城第一日,我就该拜访你。”
“还真难为你,用了那样的法子,将我逼迫到如今这等窘迫的困境。”
林溪道:“其实只要你拉下脸面,就绝不会为我所欺。终究只是你自己困住了你自己,即便今日不是我,换了他日,还是会有人瞧破你的伪装,将你迫入类似的境地。”
“到底打不打啊!”
“还是怕死,想多废话几句?”附近围观的人群中,已经传来了喧哗之声。
这些···也是魏家安排的。
李铭是个体面人。
体面人就喜欢讲究一些‘格调’。
即使林溪这个对手很不合格。
但是李铭依旧还是想弄出一些‘决战’的氛围出来,仿佛势均力敌。
有时候,适当的抬高对手,就是在成全自己。
“大家都等着急了!”
“没什么话非说不可的话,就出招吧!”林溪对李铭说道。
见林溪如此一副有恃无恐的摸样,即便是心中觉得,多为虚张声势,李铭依旧难免又有了几分怀疑。
“我有一剑,名为逝者如斯,家师大河剑主曾评其:可参造化。”李铭怀中抱剑,剑气却已然凌霄,虽是初入筑基境界,却仿佛已然有了碎空破天之能耐。
大河剑宗嫡传的大河剑气天下闻名。
其无招无试,唯有大河剑气和剑意传承,历来接受传承的弟子,需自悟剑招。
故而大河剑宗出来的弟子,十之八九所用剑法皆不相同。
唯有剑气、剑意,一脉相承。
远处,有锣鼓喧天,另有戏子唱低俗小曲从江面上传来。
李铭身上的剑气一抖,那无辜的千年老松,便被斩去了半截。
“卑微伎俩,也敢献丑!”李铭言毕,已然一剑朝着林溪刺来。
这一剑,仿佛凝聚了大河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