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在死之前,要去看看那面染红的石壁它是龙女对你至死不渝的情感证明。而你又要拿什么,来证明自己?”
生机外泄,彻底的刹住了。
或许是这其中的某一句话,真的打动了司马长歌。
“带我去玉山我便是死,也要与她在一起。”司马长歌嘴唇哆嗦着说道。
米豪义却怒吼一声:“不!我现在就要你死!你没资格去见她!”
说罢之后,一刀已经朝着司马长歌当头劈下。也不知这一刀,究竟是出自愤怒,还是出自早已压抑已久的嫉妒。
啪!
打魂棒出。
一棒子打在了米豪义的后脑勺上,将他的魂魄直接打飞了出来。
紧接着勾魂索将米豪义的灵魂给牢牢捆住。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你也给我老实点!你或许是暗恋龙女但是总归是别人两口子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联?”
“你的爱就多纯粹么?”
“呸!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和你那群兄弟,可没少逛窑子。当初我向你做出承诺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拒绝么?你要是真为龙女守身如玉,老娘我让你杀了他,不打搅你报仇但是你配么?”
“司马长歌至少对龙女始终如一,一心一意。你或许心给了龙女,但是你的身体可给了许多女人吧!”素锦此时也是彻底的怒了。
除了没有口吐芬芳,基本上能说的,都往外说了,着实打破以往的形象。
米豪义被她喷的无地自容。
人总是看不到自己的缺点。
然而当旁人指出来的时候,除了羞愧以外,也或许还会打死不想认,却又会无话可说。
素锦扭过头,看向司马长歌:“你!快点说别磨叽!”
“究竟是什么法子,让你这么忌讳,用了这样愚蠢的方式囚禁了自己,害怕自己将这个法子,告诉龙女?”
司马长歌眼神明暗变化,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却还是开口了:“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其实法子很简单,就是造神,造就一批神职、类型相似,并且天性凶残,容易受蛊惑堕落的低阶神灵,用来做替身,将大部分针对性的恶煞引走。从而保持某些高阶神灵自身的灵性完整。这就是五方上神还有一些强大神灵,得以在诸神堕落之后,还保存一定理智的原因。”
有些事情,一旦戳穿了,说开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或许具体实施起来,会有复杂的地方。
然而大致的梗概,便是如此了!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素锦和米豪义恍然大悟。
地府之中的林溪,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司马长歌与龙女的爱情故事里,米豪义听到的是不甘与愤怒,素锦听到的是窝火与恨铁不成钢。
而林溪听到的,却是更为深刻的讯息。
那些隐藏在爱情线之下的某些讯息。
织女从何而来?
为什么织女的出现,会与曾经牺牲的神灵,呈现一种属性上的重叠?甚至作为后裔的织女季珺,可以取代自己的祖先,成为新的沽水龙女?
还有当初的司马长歌,为什么会在仅仅获得了织女祝福的前提下,便想到用季珺代替沽水龙女的法子?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最后一点谢珅琨究竟是什么态度?
看似与邪神沆瀣一气,却又通过司马长歌之口,泄露了这么多重要的讯息。
第六百二十七章偶然和必然(求订阅)
林溪让素锦与米豪义上天沦学院找司马长歌,这是一个偶然。
但是接下来,司马长歌对前后因果的解释,以及他即将起到的某些关键性作用,则让这个偶然的行为,成为了一种趋势上的必然。
能用巧合解释的行为,只能有一次。
而如果多个巧合组合在一起,形成某种定向的结论时,这个巧合便不再是巧合了。
“假意与诸神合作,却意图与我暗通曲款这个谢珅琨有点意思。”尽管林溪对谢珅琨已经很感兴趣,此时却没有接触他的想法。
林溪此时站在棋盘之外,掌握着大势,通过推动大势,步步紧逼,一再压缩本土神灵的生存空间,逐渐取缔和镇压他们。而诸神尽管被动,却保存着最核心,也最强势的力量,此时同样还站在棋盘外,保守收缩着他们的势力,等待时机。谢珅琨则是半只脚,踩在棋盘里,看似置身事外,却又不得不被牵涉其中。
这个时候,林溪如果选择主动现身,则有可能被拖入棋盘,瞬间进入某种较为被动的局面。
虽然从境界、概念、存在形式上,都可以高傲的鄙视这些依靠信仰而存在,依赖香火而活着的神灵。但是从实际上,却还是要予以重视。
至少在这片天空下,这些神灵,积累了多年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
当他们有意识的联合起来后,就更需要谨慎了。
“我们现在正在被你师父追杀,带我们出去离开天沦,我就想办法,让你去见府君。等你见到了府君,你就自然明白,我所说的一切,都不是谎言。”素锦对司马长歌说道。
司马长歌闻言却微微一愣。
紧接着却用古怪,好似嘲弄的表情说道:“带你们出去?不!你们根本不需要我的指引,你们自己就能走出去。当然我的存在也很必要,是一个必要的理由。”
“什么?”素锦和米豪义,都没有听懂。
而且这一瞬的思维转变也太快了。
前一刻,还在为司马长歌、米豪义以及龙女三者之间的情感纠葛,进行各种嘴炮,冲击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