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赤霄剑的朱重八,无人能敌,但应侯布下埋伏,占据着优势,大战一直持续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应侯才坚持不住,被朱重八攻破了中军。”
“应侯自知兵败,无颜逃走,横剑自刎。”
陈文理语气平淡,宛如一位局外者一样,开始继续的讲述道:“朱重八尽管获胜,但也是惨胜,麾下一万五千道兵,折了七七八八,应侯麾下道兵,也死伤惨重,七宿军也无愧于精锐之名。”
“七宿联手,正应北方七宿,从下品道兵化为中品道兵,要不是赤霄剑太过锋利,这一战根本没有悬念。”
“倒是可惜了七宿军,已经被打残了。”
“余下溃兵四散,还被朱重八收敛了一部分。”
窦长生静静的倾听着陈文理的描述,当日一战,关乎应华洲气数,窦长生也隐匿于暗中亲自观看,朱重八看似普通,实则大运暗藏。
这一位手中两件至宝,九鼎,赤霄剑。
其中九鼎已经被窦长生借助着埋藏下的伏笔,直接给夺取走了,赤霄剑倒是不好动手,不过经过这一战,朱重八最后的大运,已经被彻底的磨去了。
必败的战斗,被朱重八翻盘,其中损耗可是不小,尤其是赤霄剑的爆发,这样的帝道神兵,能够爆发一次,但绝对不能够爆发第二次。
脸上浮现出冷笑之色,这一位应华洲潜龙,如今彻底的成为了废物,七日来泷泽县易帜,自大军把华县包围起来,其他几县已经混乱起来。
如今朱重八看似大胜,但却是困守孤城,根本没有形成大势,只要攻陷了这一座华县,应华洲大势已定。
非逼自己开大号,这不,刚刚才开始,就已经把对方给玩坏了。
李希文看着沉默不语的窦长生,看向华县高耸的城墙,华县作为龙华郡郡城,已经有将近二百年,城墙高大,最近一年来也刻画了阵法,有着护城大阵,想要攻陷的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又看向一旁的陈文理,李希文顿感世事无常,这应华洲风光无限的应侯和朱重八,不过短短的几日光景,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朱重八虽胜尤败,失去了能够依仗的道兵,犹如没有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
被包围在这华县中,已经是无计可施,华县早晚都要陷落,没有了四方的支持,光是粮草都坚持不了多少时日。
窦长生不管身旁李希文和陈文理的想法,对着程长志问道:“长水郡的降表来了?”
程长志高大的身躯,犹如一面墙壁,站在地面上,也要比站在战车之上的窦长生高出一头来,此时微微摇头讲道:“长水郡朱重八到底留下两千道兵镇压,有心动者,但不敢妄动。”
“倒是主公,何时攻城,末将愿为先锋,为主公攻陷华县。”
窦长生伸手拍了拍程长志的肩膀,示意对方不用着急,语气平和的讲道:“华县看似稳固,实则不堪一击,但本官不想此时攻陷华县,号召四方各郡和各县出兵,一起聚兵华县。”
“不来者,为本官敌人,破了华县,一个不留。”
窦长生说道此处,顿感此太过于直白,这年头出来混的,都是讲究脸面,要面的,得婉转一下,看向李希文开口讲道:“不过不能这么说,李先生才华横溢,给本官润色一二。”
李希文没有什么迟疑,张口即来讲道:“朱重八名为义军,实为逆贼,应侯奉天讨贼,但应侯不幸被逆贼所败,主公应朝廷之命,进位为应州牧,凭此名分号召应华官员出兵,共讨朱贼。”
窦长生微微点头,肯定了李希文的话语讲道:“这样的中心思想倒是可以,但还要修改一下,本官出兵,不光是为了朝廷,也是为了大义,为了应华洲百姓不遭受朱贼祸乱。”
李希文应承下来,没有任何疑义,要是换成其他人,想要凭此号令应华洲,纯粹是痴人说梦,窦长生名分不足,就算是自称应州牧,又有几人会买账?
不要说千里之外的应郡了,就算是一旁的长水郡和龙华郡,也不会有多少会去赞同的。
但要加上神祇,那么这一切就不同了,这一切都不是阻碍,反而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有多少敢于反抗,因为敢于反抗者,统统都活不长。
“应华洲为上九州之一,有名门宋家,本官和怀远先生有旧,昔年蒙受怀远先生恩情,此番不得不还,陈文理去亲自去宋家走一趟,为本官送上厚礼,感谢怀远先生的栽培。”
陈文理应声道:“诺!”
只要宋家表态,那么应华洲再无任何风浪不说,反而能够快速整合起来,到时候不需要第二年入襄平州,今年稳定应华洲,年底时就能动兵。
窦长生默默计算一下,开始争分夺秒,不敢有分毫耽搁,自己有神道佛三教相助,被人道坑距,远不如刘通和夏方他们发展顺利。
必须要快,才能够解决一切。
但旋即,窦长生就放弃了此想法,这节奏不对。
自己一方都是后期,何必要快。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前期赢过。
第344章 我宋宇,做好事,不图名!
庭院中!
鲜花盛开,色泽不一。
娇艳欲滴的鲜花旁,有着碧绿的叶子衬托,点缀着庭院,一股芳香之气,不断的弥漫开来。
宋宇一席青色长衫,不断的瑟瑟抖动,黑白的长发用一根发簪扎起,梳理的一丝不苟,此时脸色肃穆,目光看向远方,当看见陈文理身影远远离去。
目光看向一旁宋玉,语气平淡的讲道:“老夫就说过,窦长生必成大器。”
“昔年于泷泽县中,初见此子时,就觉得其谈吐不凡,聪慧果决,当为应华洲潜龙,玉儿你还不信?”
“为此和老夫理论,当日老夫就说过,跳出龙水之地,前往方山,此乃蛟龙入海,困龙升天,果不出老夫所料,窦长生于方山训练甲士,隐忍待发,当朱重八和应侯血拼,两败俱伤之际,一朝出手,夺取最后胜利。”
“前不久还以为老夫要为朱重八游说?”
“这怎么可能?”
“我宋宇是那样三心两意的人吗?”
“要不是你大伯父懒散,当日老夫就直言了,要是当时相助窦长生,那是雪中送炭,如今错过最好的机会,只能够锦上添花了。”
宋宇微微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幸亏当日没说出口,看着宋玉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看,开口呵斥了一句讲道:“看什么?”
“天太热,出汗了!”
宋玉目光微微挪移,看向远处鲜艳的花朵,语气凝重的讲道:“陈文理名为窦长生看望三叔,实则是要我宋家表态,不知道三叔怎么看?”
宋宇拿着洁白的手帕,不断擦拭着汗水,语气平淡的讲道:“应华洲大势已定,我宋家自不能够违背大势,此战不管因何缘由打起来,但窦长生获胜,那么我宋家就要选择窦长生。”
“这不是我一人意见,当日你大伯父的话语,你也听见了,谁胜?投谁!”
宋玉低声念叨了一句:“胜者王侯,败者寇!”
宋宇看了宋玉一眼,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端坐下来,继续开口讲道:“应侯出身不低,有家族相助,要是处理不好,应郡不会平静,一定会出现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