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目光闪动，关心两个字咬的很重。
他现在的肉身已经过了五小境，处于熬炼五脏的五极境，这一摔还真没伤到他，只是微微有些痛觉罢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申公豹笑着一指门口，道：“人到了，你去接待一下。”
笃笃笃！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敲门声，只听比干在门外高声喊道：“五德真人，凌虚子道长可在家？”
“在，你等一下！”
陆川应了一声，他睡觉的时候脱了外面的道袍，方才又是被人从床上丢出来的，这样衣冠不整的出去，很影响他形象的。
说着，他便申公豹惊异的目光中，如风一般卷入房间穿上道袍，背起长剑，整好衣冠潇洒飘逸的走了出来。
从进去到出来几乎只是眨眼间，变身的速度之快，令申公豹在一旁都瞠目结舌。
书店外。
陆川打开门就见门口除了比干外，还有一辆装饰华丽的车辇，以及一大群身穿王宫服饰的宫人。
此外，亚相和如此大的阵仗早就吸引了门口街上百姓的围观。
“凌虚子道长？！”
一见到陆川，比干便露出了笑容赶紧上前问道。
“原来是亚相大驾光临寒舍。”
陆川打了个稽首，微微一笑，道：“小道有失远迎，还请相爷勿要见怪。”
“不怪不怪，道长，我已将真人举荐给了大王担任我大商国师。”
比干看起来十分高兴，说道：“大王听完君心大悦，立马派我前来接真人入宫，准备接见。”
“亚相，你请回吧，想要请家师出山，仅凭你还不够。”
陆川听完摇了摇头，笑道：“你回去可以告诉大王，要想请我师父出山就必须天子亲自来请。”
他本来的计划就是要纣王，亲自礼贤下士前来相请。
在昨晚见识了申公豹的能耐后，纣王若是仍旧顾着天子的颜面不来，那这货也就真的没救了，活该他倒霉亡国。
“什么，要大王亲自来请？”
比干笑容消失，大惊之余，想了想，忙问陆川道：“小道长，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真人的意思？”
“当然是家师的意思。”
陆川微笑道：“亚相回去可将原话转告给大王听，来不来皆在大王一念之间。”
比方闻言，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愁容。
本来是五德真人这边不出仕，好不容易等他说动要出山了，又担心大王那边不同意他要的国师之位。
好不容易，大王决定要接见这位真人了，他这里又要大王亲自来请……
两边的问题都得他去处理解决，比干心中那叫一个苦涩。
“对了，亚相，我师父和其它仙友有约，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去东海会客了，所以希望你们尽快。”
陆川说道：“但请你一定记住，任何决定都让大王去做，你可千万不要干涉相劝大王前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他倒是想看看这纣王是不是真到那无可救药的程度了。
“……好！”
比干张了张口，最后叹息一声，转身上马一摆手，颓然道：“回宫！”
“纣王，连你的王叔都对你不抱希望，看来你还真是……”
他望着比干和离去的车驾，目光慢慢的有些深邃起来。
这大队人马去王宫一个来回，自然要比一个人慢多了，但是比干走的时候连车驾也一并带走，说明他认为再来的希望不大。
陆川不理门口侧目的百姓，转身进店将门给关上后去往后院。
院子里，申公豹负着双手静静的望着花园中五颜六色的花。
“你拒绝了？”
“嗯！”
顿了顿，申公豹道：“那你觉得纣王会亲自来吗？”
陆川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申公豹微笑着转过头，看向这个一手调教培养出来的弟子，十分满意。
“老实说，这次弟子心里也没数，不过可能大概……”
陆川迟疑了一阵，说道：“会来吧！”
如果说纣王不来那正好可以搞砸了申公豹当国师的事。
要是纣王来了，那他们师徒俩以后可就有的玩了。
“那你还在考虑什么？”申公豹看向一脸思索之色的陆川微笑道。
陆川怔了怔，然后幽幽道：“我在想今早弟子到底练了什么功，才会从床上飞到院子里的呢？”
说话间他扭头盯住了申公豹的脸上：“师父你见多识广，知道这种功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