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神情也变得十分难看,目光森寒盯着面具男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一战说的好听点叫互有损伤,要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他们雍州被冀州大军全程像是打弟弟一样压着打。
苏护虽是一代名将,但未修至先天之境而年纪有些大了,不负壮年之勇。
可是他却有一个虎狼一般的儿子。
在两军交锋之中,苏全忠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矢,撕开了他的大军防线,他的军中竟无一人可挡,最后落得大败。
此刻被人提起痛处,他的心情很不高兴。
面具男子笑了一声,负手淡淡道:“也没什么,在下幼年得名师教导,会些武艺道术,听闻侯爷有难故特意前来相助。”
“你想来帮本侯”
安夏冷笑一声,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如一头捕猎的豹子,飞扑而出,眨眼间已到面具人跟前,一手化爪探出。
掌间紫气蒙蒙如浪潮一般,气势磅礴的朝那面具男子涌去。
他的手抓向猎物的喉咙。
那人退后一步,向着旁边一闪,不过安夏的大手也从掏化为了横扫,带着汹涌的紫光。
“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然后,他抓住了,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实在太快了,那人躲开了第一掏,没躲开第二抓。
雍州侯的眼中露出不屑和冷笑:“只有这点伎俩,也来本侯面前献丑。”
说完他用力一扼。
可在他预想中的脖子并没有断掉,尸体也没有出现,那面具下面突然发出一声人的笑声。
接着,他探手掏出一块古朴雕着花纹的青铜令牌,上面闪着淡淡的金色光泽,拿在雍州侯的眼前。
“这这令牌是你是”
雍州候瞳孔一缩,神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之色,冷汗冒了出来。
他又仔细看了那个令牌,然后最终确定了下来。
“看来你还没忘!”
那个人冷哼一声,身躯一震,一股大力爆发直接将安夏震的急步倒退。
面具男子则身形一掠,落在上方安夏的宝座上坐了下来。
“天下伐商,如此机会千载难逢,以前先祖手中被人抢走的东西,也是时候从他们那里再拿回来了。”青铜面具下的人说道。
安夏听得头上冒出冷汗,对此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只有不住点头:“属下必竭尽雍州全力来相助主人。”
接着又迟疑道:“只是城外冀州大军”
“怕什么,不就是一对苏氏父子么?这次他冀州来的正好,我也是见苏护父子来才特意出现的。”
青铜面具男子眼中闪过精光:“苏全忠虽然厉害,但我还不将他放在眼中,另外他也是苏护的破绽。”
苏家三代单传,只要擒下了苏全忠,以此为要挟就不怕他苏护不降,如此天下九州我们就已有两州在手,何愁大事不成?”
“主人妙计!”
安夏听了也不由一喜,随即忧虑道:“只是苏护除了儿子外女儿是大商的王后,苏护这老贼真会为了儿子而背叛大商和他女儿?”
“不是会,而是他一定会的。”
青铜面具人眸光闪烁,十分笃定:“他不是那种和大商共存亡的人,他的破绽就是儿子!”
安夏点点头。
五日后,陆川大军到达雍州城外的冀州大营,士兵报入中军。
苏护很快就带人在外迎接。
“见过苏侯爷!”
陆川下马笑着拱手一礼,龙马站在他身后眼睛贼溜溜的看向四周。
苏护面带一些愁容,点头伸手道:“陆大人,请!”
陆川本来还有些担心苏护记恨他当年拐走他儿子的账,还有郑伦也是他挖了苏护的墙角来的。
郑伦不好意思见曾经的老板,所以躲在大军中没有出来相见。
不过他却发现苏护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有些憔悴。
陆川目光一闪:“在下看侯爷一脸愁苦神色憔悴,不知出了何事?另外怎么不见我的好友苏小侯爷”
苏护十分古老死板。
苏全忠还不错,比苏护通情达理,所以他们俩有些交情。
“事就是征伐雍州的事了。”
苏护说道:“至于全忠,他方才出去巡营了还没来,陆大人远道而来,想必已经乏累了,本侯已经备下酒菜,请快点进入大帐歇息吧。”
“多谢侯爷。”
陆川点点头,与苏护一起进入中军帐内就见果然备好了酒菜。
苏护道:“前两日接到陆大人的传信,本侯便等威名赫赫的陆大人到来,一起共伐雍州,今日大人一到,想必拿下雍州已是指日可待的事,本侯在此敬你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陆川举樽看了眼樽内,笑道:“侯爷太过折煞我了!”仰头也是一饮而尽。
苏护见状叹了口气,忽然端起旁边的玉杯猛地向地上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