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通过了它们的考验之人,才有资格问鼎大道!
而此时,他们的考验,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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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城。
新皇宋毅,年号昌平。
太监总管魏德海抱着年幼的新皇,慢慢的放在铺了柔软被褥的床榻之。
看着新皇那紧皱的眉头,至今犹现惊恐的表情,魏德海不禁微微摇头,浑浊的双眸露出怜惜之色。
“老奴愧对先皇,竟让新皇受此屈辱!”
思及先皇的信任,和交托幼子时的无奈,魏德海心不禁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恨不得拿把榔头要与那马姓女子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他终究是理智的,先不说他这副老骨头根本做不了什么,若是他真敢表现出一点点不敬出来,还很有可能牵连到面前的小皇帝。
“哎!”
哀声悲叹的魏德海并未发现,床的新皇宋毅突然身躯一僵,眼皮在这片刻功夫极速颤抖,而那紧皱的眉头,也开始悄悄舒展。
甚至,不过是刹那的功夫,他脸的那股幼稚和青涩,似乎也悄然淡去,变换成了成熟与坚毅。
世人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
天际之有许多道肉眼看不见的黑光划过,落入天下各地,没入到一个个**之,在此宣告着此界纷乱的正式开始。
“当……”
卯时一刻,铜钟撞响,标志着皇宫一日的开始。
“呼……”
床的宋毅猛然睁开双眸,昨日的柔弱荡然无存,反而透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坚毅和冷酷。
微微转首,在看到趴在自己床榻边沉睡的魏德海之时,他眼的冷酷才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魏公公?”
“啊!”
魏德海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猛然惊醒,急忙双膝跪地。
“陛下恕罪,卑职一时睡过了头,没能注意时间,该死,该死!”
“魏公公哪里话,朕这段时日能够睡的安稳,还要多亏魏公公的相陪,何来怪罪之说,快快请起!”
宋毅轻笑着从床榻之站起,赤脚踏着木板,把手伸向魏德海。
“……”
“谢,谢过陛下。”
魏德海抬起头,眼神之透着股讶异,怎么一晚的功夫,小皇帝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他一般醒来都是要大哭大闹一般才对的啊?
“来人,给朕更衣!”
宋毅没有理会魏德海眼的惊讶,只是声音一提,叫了女官前来,此时的他,连声音之都透着股威严。
“魏公公,麻烦您去叫一下王领侍,还有敬事房的周总管。”
“可是,这个时辰,陛下该去寿安殿给太后请安了。”
魏德海意有筹措,若是去了晚了,小皇帝可是要受处分的。
“无妨,先去叫人,今日去晚一些,想来太后也不会责怪朕的!”
宋毅嘴角微翘,似有不屑,眼更是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机。
“这……,是!”
也许是今日的小皇帝给了魏德海别样的感受,他竟是也没有坚持,当即退下安排人前去叫人。
等敬事房的周彬赶来之时,宫殿的监督领侍王大用正跪在小皇帝的面前,一声不吭,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隐隐传来。
“微臣周彬,见过陛下!”
敬事房有两位总管,官职理论是内官之首,只是目前太后宠信身边人,让周彬有些失了份子,但他仍旧是内宫的顶尖人物。
即使是皇帝、太后身边的贴身内官,见了他依礼也要行礼下跪!
“周亲家,先皇待你如何?”
宋毅开门见山,声音低沉有力,丝毫不像一个孩童。
“先皇代微臣恩重如山!”
周彬其实并不怎么把这位小皇帝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宋毅不过是太后退出来的一个傀儡,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先皇临终前,曾拉我到他面前,有过叮嘱。”
宋毅从方的座椅之缓步走下,龙袍并不合身,他的表情依旧幼稚,身量也很矮小。但他的身姿却极具威严,龙行虎步、双眸堪然,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先皇言道,朕若想活命,可寻周大伴。”
周彬身躯一颤,他自幼与先皇相伴,大伴之称更是许久未曾听闻,此时听来,却有股复杂思绪掺杂其。
“可惜,朕即位月余,先皇口可以让朕寄托生死的那位周大伴竟然连面都未曾露一次!不知先皇地下有知,是不是应该羞愧?”
“陛下,微臣该死!”
周彬牙关一咬,猛然一头扣地,竟是直接撞得头颅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