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大了之后,陈子昂拜了宫内的魏公公为师,而方玉琼则被送到了墨袖阁学艺。
一年前陈子昂被魏公公批准出师,恰逢东厂的一任子鼠丧命与一次任务当,因而接替了子鼠的位置,成了督主刘瑾的手下。
而那时方玉琼早已出师多年,成为了卯兔。也是她以前辈的身份,领着陈子昂熟悉东厂的任务流程。
不过第一次任务之后,两人的性格矛盾在路途不时的爆发,再也没了合作的机会。
想不到这次竟然又会在一起做任务。
“闲话休提,现在怎么办?是走是留?”
陈子昂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头。
走,外面大雨倾盆,细皮嫩肉的魏藻德有可能撑不到雨停。
留,既然幽冥七刀使和苏误机能够找到这里,说明一行人的行踪已经暴露,没人知道下一批截囚或者杀手会什么时候回来。
“走!”
方玉琼回答的干脆利落,一手一拍身边的琴盒,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子从跃出,落入她的芊芊玉手之。
“无极丹!保命的极品丹药,这次是便宜他了。”
方玉琼打开木盒,一个精致的瓷瓶横放在木盒之。
东厂身后靠的是皇宫大内,各种丹药数不胜数,要不然陈子昂和方玉琼也不会年纪轻轻能达到今天这般武功境界。
尤其是方玉琼,她因为功法特殊,经八脉已经全部贯通!
服食了丹药的魏藻德,焦黄的脸再次浮现了红润的生机,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走!”
千户杨天石一手箍住魏藻德,翻身马,一行人在漆黑的夜色下朝前疾奔。
幸好众人都是眼神敏锐之人,只要有一丝微光都能看清前路,以人代马,择路狂奔。
“嗖……嗖……”
行至不知哪里之时,极速的箭雨从身侧的密林穿出,破开雨幕直袭众人。
“铮……”
方玉琼五指在琴一抚,琴声铮鸣,漫天雨幕猛然一顿,然后以一行人为心朝外猛然暴涨。
扑天盖地的雨滴撞偏了箭雨,也在雨幕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圆圈。
陈子昂双腿一夹,八步赶蝉追云式运出,身形一闪,已经没入了密林之。
惨叫声接连响起,片刻功夫之后,陈子昂已经再次从林穿出,朝着前方的几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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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天气放晴。
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条大道之。
即使是吃了珍贵的丹药,但自身的底子放在那儿,魏藻德又变回了摇摇欲坠的样子。
“前面有个驿城,吃完饭稍作休息,我们再加紧一下,今晚应该能到京城附近,到了那里我们锦衣卫会有人前来协助了。”
杨天石脸仍旧紧绷,但眼已经露出了兴奋之色。
“驾!”
沿着道路疾行,不远处看到一片连成片的破旧房舍,外围还有一圈低矮的城防,这应该是杨天石所说的驿城了。
驿城里面行人不多,心处最大的一个院落是驿馆。
院落外的木桩系满了战马,一些旌旗斜斜的插在地面之,无声无息透出股惨烈之意。
“军队?”
方玉琼再次披了帷帽,惊讶的声音冲白纱之下传出。
“是骁胜军的番号。”
百户金岩定眼看了看驿站门外战马的旗帜。
“是赵家军!”
杨天石一愣,遽尔眼闪出火热的光芒,急忙翻身下马。
“久闻赵家军战无不胜,今日倒要认识一下这次领队的将军。”
“千户大人!”
金岩却急忙拦下杨天石,低声道:“赵平将军已经被陛下停了军职,已经没有赵家军了,只有骁胜军!”
“嗯?”
杨天石不悦的看了一眼金岩,半响之后突然叹了口气,也没了前认识的兴头。
“陛下为什么会停了赵将军的军职啊……”
苦恼和略带埋怨的声音响起,几人围着魏藻德进了驿馆。
驿馆内面积宽大,院外也摆满了方桌,几十个身穿兵服的兵士正默不作声的低头吃着酒菜,这些兵丁看去年岁都不大,但个个满脸沧桑,肤色干燥。
几人进了门,院内用餐的所有兵丁同时停下嘴里的咀嚼,扭身望来。
扑天盖地战意弥漫开来,刚刚踏入院落的几人不由得心神一紧,几个锦衣卫更是直接拔出了刀剑。
“看什么看,继续吃饭!”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将在屋门处直起身子,对着一众兵丁喝了一声,然后看向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