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何人?在下步叔乘,承蒙道的朋友抬举,给起了个镇山剑的绰号。 现为大圣王方昊座下头领,却不知我等何处得罪了阁下,竟惹得阁下下如此辣手!”
步叔乘长剑一挺,心虽然焦急,面却一片凛然,大有不给个解释给你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陈子昂倒是一愣,这是传说的报名号啊!按理来说自己应给背负双手,淡淡的回一句我乃霸下无敌大将军宋恒平之类的话。
奈何自己有口难言,摆不了这个范啊!
“步大哥,他是宋家三子,宋恒平!”
重伤吐血的辣手书生秦谈亮强撑起身子,死死的盯着陈子昂。
“步大哥不必与他多费口舌,他是个哑巴!哈哈……哈哈……”
说完还仰头大笑,双目满是蔑视,等到胸口一闷,伤势发作才停下笑声。
陈子昂微微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死到临头也要恶心一下别人。
老子是哑巴,那也是天生的练闭口禅的好料子!
“啊……,去死吧,你个死矮子!”
轰隆隆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一个肥硕的身躯从远处狂奔而来,手两柄特大号的杀猪刀来回舞动,反射着耀眼的寒光。
却是莽屠夫程不二也随后赶了过来。
不同于冷面神几人,莽屠夫程不二可是一地的富户!
他家专营杀猪,每日杀猪要有十余头,在贫瘠的霸下郡,平日无事时一个县府一日才能销售的了这些猪肉、下水。
作为当地县府的垄断行业,程不二家产不说万贯,那也是富甲一方,手下专职运送猪肉,宰杀肥猪的庄客有百余位。
但他却不是个做安稳富家翁的性子,反而好争强斗狠,喜欢舞枪弄棍,平日里杀猪都是他亲自抄刀,这才有了莽屠夫的绰号。
他整日对猪一刀断喉,刀锋刮毛,开膛破肚,骨肉分离,早早的练了一手杀猪的好手艺。
而且他有时还会掺杂一些毁尸灭迹的活计,让不少吃过他家猪肉的人长出一双双绿眼眸。
后来受到秦谈亮的邀请,相约一起干票大的,秦谈亮入狱后步叔乘找到他,他二话不说散尽家产加入了进来。
此时一见自己的几个兄弟躺在地不知死活,二话不说挥舞着两把杀猪刀冲了过来。
“程兄弟,小心!”
旁边的步叔乘心一惊,脚下一垫,步子连点,身子已经紧随其后穿了出去。
‘是他!’
陈子昂嘴角微微一撇,心暗自冷笑,前不久没能教训你,现在正好送你西天!
脚下马步一扎,陈子昂双拳收于腹间,在程不二双刀近身之时,双拳猛冲,犹如炮弹出膛,霸道凌厉。
啪!
程不二身子一顿,只觉得双掌一痛,一股巨力抵住了自己前冲之势,手五指像被巨石辗压一般骨节粉碎,手双刀更是脱手而出消失不见。
俗话说“十指连心”,十指断裂何等痛苦,程不二当下不由痛得仰天张口大吼,同时右脚一抬,凶猛的踹向陈子昂的胸腹。
陈子昂身体一跃,避开对方一脚的同时也接过了半空的杀猪刀。
刀光连闪,程不二的身躯陡然一僵,大好头颅紧接着滚落下来,身驱又是一倾,半截身子从腹部断开缓缓滑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五脏肠胃滚落一地,各种颜色混合着尘土覆盖了一大片的地面。
“啊……,你该死!”
一柄长剑夹杂着持剑之人愤怒的烈火,急斩而下。
“当!”
本卷刃的杀猪刀断成两半,陈子昂借力飞退,避开了对方的追击。
步叔乘身随剑走,剑光闪耀如腾龙气势凶猛如山崩,紧追陈子昂而来。
陈子昂脚下神行,身形变换,在步叔乘疾风骤雨般的剑势攻击下辗转腾挪,双手不时拍击擒拿,与步叔乘战成一团。
步叔乘全身衣衫猎猎作响,须发贲张,形态威猛无涛。呼吸间五脏声似闷雷,吸引的周围空气呼呼作响,像一具巨大的风箱在不停开合一般。
内练五脏,炼体顶端!
这位镇山剑步叔乘竟是一位炼体巅峰的高手!
陈子昂也暗自心惊,以他的了解,宋府也只有仲孙远和一位拳师刚刚踏入内练五脏的阶段,却远不及这位步叔乘这般气息雄厚,力道惊人。
奈何今日你碰到的对手是我!
陈子昂只是心一讶,动作却不会稍缓,双手不时的击在步叔乘手长剑之,身躯如龙在数米方圆纵横穿梭,任由对方急风骤雨的剑势攻击也不能伤及分毫!
步叔乘却暗暗震惊,他也曾听闻宋家三子的名声,在秦谈亮两人被抓之后他还专门打听过,外面的传闻无不是宋家三子痴傻、瘦小、天哑兼且天生神力。
他听了这些传言并未把这位宋家三子放在心里,毕竟一个痴傻之人不通武艺,对他来说毫无威胁。
却不想真人竟然与传闻毫不相同,对面这人眼神清明,神志正常,而且一身武艺高深莫测,是自己也只能仗着宝剑之利才能与对方勉强纠缠。
传闻不可信啊!
步叔乘长剑疾刺,剑锋呜呜作响,看似仍旧犀利,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手腕已经开始有些麻木,动作已经开始变缓。
陈子昂身躯一侧,避了过去。后背脊椎甩动犹如莽龙翻身,腰胯为轴,大腿筋肉抖动,身子猛甩,右臂像一柄大锤一般猛然砸下。
“嗡……”
剑身翁鸣,步叔乘长剑横移胸前挡了下来,身子却承受不了这般大力,朝后疾飞。
陈子昂脚下急踏,后发先至来到步叔乘身侧,一手扣向他的肩头,身躯晃动避过了步叔乘勉力而为的一剑,再次出手拿住了他持剑的手腕,剑身横移朝着步叔乘的咽喉抹来。
‘我命休矣!’
步叔乘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再也无法反抗陈子昂的动作,双目一闭,径自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