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处伫立海面的端木长风却对自己的手下不报任何希望,口轻轻咳出一口血水,他的脸色猛然变得苍老,头的乌发也变得枯萎,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
但他的气势,却猛然大增,浩荡之力更是直扑方圆里许的海面。
魔教镇教九大神功之一天魔解体**!
立于海面的端木长风凝神看向那渐渐消减的龙卷,已经知道自己的左右手已经相继离世,当下身躯微躬,屈膝沉胯,手的短枪随着肘部后缩而后退。
天地间元气暴动,猛然朝着端木长风手的短枪汇聚,四周开始掀起狂风,瞬息之间掀起汹涌浪潮,海浪直冲几十米之高,把那客船狠狠的拍进海底。
只有端木长风所立之处,脚下的水面波澜不惊。
天空的龙卷终于消散,聂红衣火红的影子虚空而立,背后披风迎风而舞,绝世容颜如初,神色冷清,静静的看着下方持枪对着自己的端木长风。
而那魔教女子,则已经消失不见!
“死!”
端木长风口发出声嘶竭力的低吼,脚下的水面猛然爆开,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沿着海面直冲百余丈,海面先是一沉,随后陡然爆发,浪潮冲天而起!
一道闪电在虚空乍现,短枪像是瞬移一般,前一刻还在端木长风的手,下一刻已经到了聂红衣的身前。
立于虚空的聂红衣眼神凝然,身躯筋肉猛然一崩,一股刚猛之力透着肉身传出,遍布她身周丈许之内。
“嘭……”
短枪瞬间没入这罡劲之,像是洞穿了水晶一般,沿着枪身,虚空处陡然浮现密密麻麻的裂纹。惊人的极速,浩大的力道,让它破开聂红衣的护身罡劲,继续贯向她的心口。
“啪!”
两掌手掌猛然一合,浩然之力让一股浩大的气浪从双掌交击之处产生,也让那短枪在离着心口不足一厘之处,强强停下。
“看来你还差一点!”
聂红衣低头,下方的端木长风则已经身躯一纵,跃入海,身如游鱼,朝着海水深处窜去,速度惊人,无视海水阻力一般瞬间十米。
“跑得了吗?”
天空的聂红衣冷冷一笑,身躯一扬,右臂持枪朝下一甩,如墨长发舞动,血红长衫之陡然落下一道流光,笔直的贯入海水深处。
良久,一具贯穿心口的尸首才从海底深处漂浮起来。
浪涛奔腾的海水渐渐开始变得平缓,钟家客船的船夫几乎全部消失在海浪之,只有少许命大之人逃脱一难,各自抱着一块木板悬浮在海面之,等待着路过行船的救援。
而在另一个方向,一块三米多长的浮木,一身红袍的聂红衣正盘膝端坐的浮木一端,像是没有重量一般,没有让身下的浮木下沉分毫。
至于齐缨,则是抱着一根短枪呆呆的坐在浮木间,双腿没入冰冷的海水之,不言不语。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前头的聂红衣缓缓吐了口气,终于压下了身的伤势。
“我不知道。”
齐缨一脸的茫然,像眼前这一片苍茫的大海。
“世间虽大,我却不知何去何从!”
“年纪轻轻,不要老是伤风悲秋,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在吗?”
聂红衣罕见的劝了一句。
“对,我要去找我弟弟,让他远离西海,不要再回来!”
齐缨精神一醒,突然从浮木站起,艰难的跪倒。
“前辈,请收我为徒吧!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良久,无声。
齐缨心忐忑,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
“起来吧,看一下海路,我们会大陆!”
“啊!是,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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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同城,周家大院。
周康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南宫无望和他身后的三百兵丁。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竟敢……”
“姓周的!别废话了。”
南宫无望大手一摆,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以前的事先不说,贞王也说了既往不咎。但这两个月来,你手下的十八家店铺,可是一分税都没有交!”
“交税?”
周康看着南宫无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哈哈……,我姓周的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要交税!我倒想听听,我要交哪门子税?”
南宫无望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单手在身前竖起,一字一句的道:“朝廷的收入来源于税收,而税收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铺路、行水、救灾、普及教育等等,它是每位百姓应尽的职责!”
“周老板,你活了几十年,连这点东西都不懂吗?”
“哈哈……,南宫无望,你别给我装糊涂!你别说不知道我后面是谁,我后面可是青山宗!要交税我也是要交给青山宗!”
周康脸色一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山宗是什么东西,我今日来是来问你,钱,你交是不交!”
南宫无望也是脸色一变,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