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聂红衣眼光芒大盛,十方幻灭笼罩金无涯的神魂识海,一股淡淡的黑气从他头颅之升起,惨白的双眸开始多出了漆黑的瞳仁。
“醒来!”
口轻喝,金无涯身躯一颤,眼神多出了一丝神彩。
“聂首领?天绣阁已经没了,让您失望了!”
微微抬头,金无涯脸带着苦笑和悲戚,天绣阁的弟子大多数都没能逃过一劫,他自幼生于天绣阁,自然心悲痛。
“我知道了,天尸宗已经下去陪你的师门了。”
聂红衣点了点头,也不开口劝慰,继续开口。
“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你被天尸宗炼为飞尸。但神魂活泼,与肉身不合,因而他们把你的神识以法术幽禁,慢慢消磨干净,进而把你炼成一个受他们掌控的飞尸。”
“现在我打破了你的神魂禁制,肉身、神魂冲突在即,稍微大意你不是自爆身亡是化为一具没了人性的飞尸。”
“首领定然是有办法救我的吧?”
金无涯提了提神,生死关头,先把心的悲伤压下再说。
“嗯,我杀了楚慕,得了天尸宗的功法,其有修炼天尸功的法诀,现在我传给你。这里阴气浓郁,恰是适合你修行,我会在这里立一个阵法,把你深埋地底,等你何时功成,何时出来即可!”
聂红衣点了点头,单手一掐印诀,点向金无涯额头,把天尸功的功法口诀传了过去。
“你在这里安心修炼即可,这里的坟墓荒草遍地,应是十来年未曾有人来过,再有我的阵法护持,你不会有事的。”
传完功法,见金无涯点头表示已经理解,聂红衣当即朝着大地一挥手掌,一道裂口浮现衣袖一摆,金无涯当即滚入地底。双手一合,大地瞬间恢复如初,从外看去,丝毫不显异样。
围着这山坳转了几圈,聂红衣布下阵法,仰头看了看方向,原地光芒一起,她以遁入虚空,朝着州方向飞去。
千机城,千机派驻地,城主即是千机派教主,当代城主凌玉儿,天下间有名的宗师高手。其丈夫陆城,号称天下第一散修,身怀宝八角神火鉴,内有六阳神火,无物不焚,天下至刚至阳之宝!
千机派虽是门派,门规却极为宽松,甚至时常被人误以为千机城是一个散修联盟。
今日千机府府门之前热闹非凡,千人接踵,各持乐器,锣鼓齐鸣,鞭炮炸响,一片欢声笑语。
千机府管家刘泉笑的却有些僵硬,他拱手对着面前之人道:“孙大人,没必要这么大排场吧?只是来说媒,又不是成亲?何必弄得满城皆知?”
“那也要看是给谁说媒?”
那孙大人红光满面,哈哈大笑道:“这可是当今圣的媒!说了不是定然会成亲吗?”
说完又把头一低,神秘兮兮的道:“圣可是还没有立正宫妃子哪?我听说,陆小姐有可能会被立为正宫娘娘。”
“这个……”
刘泉张了张嘴,总不能说自家小姐好像并不乐意这门婚事吧?
“这么热闹?这是干什么哪?”
声音清淡,却清晰入耳。
“你是干什么的?今日这是孙大人给圣和城主家小姐说媒的日子,外人不得进来!”
有人不悦的大喊,却无人能够挡住那人前进的脚步。
“哦!真巧,我的徒弟也看了陆家的小姐,也是央我来说媒的。”
那人轻轻一跨,明明相隔十余米,明明间满是人,她却一步到了刘泉的面前。
“这是定亲之物,还请送至城主夫妇。”
一面黑白怪镜飘到刘泉身前。
433 陆家千金(求订阅!)
千机派主修灵慧、天冲二魄,以机关之术闻名天下。
所造之物向来是精致神异,有飞天神鸟,入地神梭,木马水牛可与真物无疑,世人称,举世独尊。
派内有商人大户,有江湖游侠,来往便宜,因而谓之散修之派。
千机派驻地千机城地处州门户,繁华地域,人烟稠密。城内更是遍布天下行商,每日往来货物,堪边远之州一月所需。
因修行千机术,需要灵活思绪,因而历来掌教之人也是聪明伶俐,与人与事都是应付自如,但今日的千机派一派之主凌玉儿却禁皱眉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千机府后堂,屋内造型华美,满屋都是精致而美妙的木雕、瓷器。
窗沿有鸟笼,内有黄莺跳跃,声音清脆,细细看去,那鸟瞳仁金黄,羽毛黝黑泛光,竟是以黄金、精铁等物打造而成。
如不细看,怕是立于身旁也是浑然不觉。
凌玉儿已经年过百岁,但相貌仍旧青春,如同三十少妇,身姿优美,举止端庄,整个人浑身下都洋溢着少妇风情。
她此时正端坐于一张长凳之,秀美紧锁,俏脸遍布愁容,她的面前是一面镜子,正静静摆放在檀木方桌之。
镜子异,一面黑一面白,不可照物,在天下却鼎鼎大名。
“夫人,不必太过忧心,若是那聂红衣仗势欺人,你我夫妻二人也未必不敌她。天下第一高手,不过是世人哄传罢了!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流之辈,我是不信她真的有如此本事!”
温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位面目潇洒的年男子掀开布帘行了进来,正是有天下第一散修之称的陆城。
陆城高冠华服,缓步行来,把目光投在那阴阳镜之,双眸不由得一缩。
看来他虽然口说着自信,但心也是对对方极为忌惮。
“夫君,怕是我俩真的敌不过人家!”
凌玉儿无奈的一抚额头,一边轻柔自己的太阳穴,她这是自幼的毛病,也许是用脑过度的原因,一旦愁绪来,定然额头隐隐作痛。
“天尸宗的楚慕一身修为可是不低,而且怕是被人堵在自家门前灭杀的。天下哪一个宗门没有守派大阵,仗着大阵都被人夺了看家宝物,那聂红衣的一身修为,说是天下第一应是实至名归。”
两人相交与幼年之时,一人为名门小姐,一人为邻村顽童。但世事是如此出,身份相差如此出的两人最后竟然走到了一起,而且百年来相爱如初,未曾有过一次争吵。
两人无子,只有一女名叫雪君。老来得女,自然宠爱有加,女儿如今年岁已经不小,正是欲要与她说媒定亲,却被两个惹不起的人物给找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