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去,温雨伯的确不负期望,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各方面都不是那些只知道砍人的船员能比的,幽灵号在温雨伯打理下,名头是越来越好。
当年毁誉参半的幽灵盗,在短短一二十年里,就被洗白,温雨伯绝对是功不可没。
只是没想到,温雨伯竟然是温氏的人,跟第二剑君的媳妇,还是蒙难同族。
如今再看,当年的事情,秦阳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大半。
温氏蒙难,身为温氏风头最盛的天才少女,温楉言肯定难逃一死的,没人敢让一个智商起码二百加的天才少女活下去。
而当年的田家,就算是没有落井下石,也绝对是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来处理的,第二剑君这种宠妻狂魔,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可能当年温楉言必死无疑了,所以谁都没再继续追究,也没人知道第二剑君丧心病狂,竟然将思字诀硬生生的维持了不知道多少年,硬是没让温楉言生机断绝。
如今修成了思字诀,秦阳当然知道,一直维持那么多年,从不间断,需要耗费多大的代价。
再想到温雨伯说,传闻温楉言可能修成过一字诀,秦阳立刻就明白了。
当年温楉言先修成了思字诀,而她修成的思字诀衍生神通跟自己一样,都是高强度的加强思考思索。
本来就天资聪慧的少女,再开了挂,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只可惜,这门加强思索的辅助神通,可能比第二剑君“思之所在,行之所至”的消耗还要大的多。
毕竟,人全身上下的所有器官之中,大脑就占据了两三成的消耗,若是继续加强脑力,消耗自然是直线攀升。
秦阳自己的经验,只是想一些东西的消耗,都要比跟人大战一场的消耗还要大。
她当年只是一个气血不强,年纪不大,修为也不够的少女,哪里能扛得住这种消耗。
难怪当初送给第二剑君浓汤的时候,把这货乐的屁颠屁颠的,原来是真的特别需要这种东西。
有这些渊源在,秦阳觉得自己不用为难了,话还是给递过去得了。
反正第二剑君这种宠妻狂魔,发现了可能有办法,给温氏平反,让他媳妇重新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世上,想来也一定会去做的。
具体如何选择,那也是别人的事,作为朋友,他觉得这事对朋友有利,也没啥可犹豫的了。
至于田家到底想干什么,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们总不至于在老祖宗快要死的时候,要坑死一个学会了思字诀,而且是衍生出两门神通,未来必定会为田家撑门面的大佬吧。
拿出当时第二剑君留下的召唤牌,催动了之后,静静的等着第二剑君嗖的一声出现。
不过片刻,身前就忽然出现一人,没有灵力波动,也没空间波动,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如同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再看着对方身上还冒着一丝寒气,说不定刚才正在哪赏雪呢……
秦阳心里一阵羡慕,要是他也学会这个可多好啊,无论是坑人,还是去打死哪个龟孙,都太方便了。
可惜,这神通只能自己领悟,学不会的。
两人许久未见,客套了一番,秦阳就将田康泰来过的事说了一遍,要带的话也给带了,说完,还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礼物箱子。
“无功不受禄,这些都是田前辈送来的,拿回去给嫂子补补身子吧。”
“你留着吧,我要这些也没用。”
秦阳想了想,拿出玉葫芦,将里面剩下的一半浓汤,分出来一半给第二剑君。
“也行,那这个就分你一点吧,我师父心疼我,这些极品的浓汤,我也不多,分你一半,那些道宫凶兽什么的,我就自己留着了,等我什么时候回南蛮了,托我师父熬成浓汤了,再分你些。”
“多谢了。”
说了半晌没见他说一个谢字,关乎老婆了,就立马道谢,秦阳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跟他计较。
第二剑君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传话的事,也多谢了,田氏的事是田氏,可老祖宗待我不薄,我的确应当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聊了不一会,牵挂媳妇的第二剑君,就嗖的一声又不见了。
秦阳又是一阵羡慕。
看着满地的礼物,秦阳终于可以放心的将其一个个打开了,要不说,田氏可真是有钱,老牌大家族的底蕴,着实深厚,已经灭绝的灵药,他们竟然都有存货。
一旁当透明人的温雨伯,看着认真察看礼物的秦阳,心里不禁感叹。
跟船长的差距的确还是大啊。
看看他们船长,只是传了个话而已,就有一大堆珍贵的礼物。
当然,礼物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两边落人情。
田氏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这个人情的价值,一定程度上,比幽灵号在南海的招牌还值钱。
看那个第二剑君什么都没多说,可这种人,不会多说什么报答的话,真有事了,你不说人家都会站出来。
想到第二剑君这个名号,温雨伯若有所思,剑道强者,而且还跟当年的楉言小姐有关系,那就只有当年田家年轻一辈最出类拔萃的天才,而且还是田家主脉嫡系嫡子的田乱宇了。
如今田家费尽心思的想要让第二剑君回去,要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温雨伯也彻底的放下了心,温氏的事,他的确不用多操心,也不用他管了。
这么一想,温雨伯不禁肃然起敬,他们船长可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都没干,却干成了别人怎么都不可能干成的事。
再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温雨伯忍不住问了句。
“船长,有件事,我特别想问一下你。”
“你说。”秦阳头也不回的回了句。
“献国公怎么死的?”
秦阳停下了手,回过头,眯着眼睛盯着温雨伯,语重心长的道。
“雨伯啊,幽灵号的事,现在基本都是你在打理,所以呢,有些大事,你还是要知道一下的,献国公是被赐死的,这种事天下皆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