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般苦心,你不懂也没关系,谁让我是你师兄呢,你这般作死的样子,怕是根深蒂固了,你也别怪师兄我下猛药。”
等到张正义醒来,他坐起身,一脸唏嘘的长叹一声,回想到之前的事,又是一声长叹:秦师兄终归还是知道了,看来牵扯到师嫂,他是真生气了,这次竟然都不直接拧掉我脑袋,改给我下套了
起身离开院子,人偶师过来丢下一句话,秦阳出门了。
张正义立刻明白该做什么了,摇身一晃,化作秦阳的模样,学秦阳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闭着眼睛思索,怎么才能混过去这关
若是直接动手了,那事过了就过了,可秦师兄没动手,那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半日之后,青鸾来了,带着几大箱子礼物。
“秦先生,殿下差我送来的,说秦先生应该用得上,都是些不贵重的贡品。”
“殿下太客气了。”张正义假扮的秦阳,微笑着道谢。
随意聊了几句,人偶师去送青鸾,张正义咧嘴一笑,随手打开一个箱子。
霎时之间,光刃雷霆从箱子里喷涌而出,喷了张正义一脸。
当场将他割的满身细小的伤口,鲜血如瀑,雷霆喷涌而过之后,伤口瞬间又变的焦黑凝固
眨眼间,张正义满身焦黑,仰头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身子一颤一颤的,心都快凉了。
完了,这次可把秦师兄得罪狠了
前院,青鸾摇身一晃,恢复了秦阳的样子,他看着后院闪过的雷光,又是不忍,又是怒其不争。
“哎,重病就要下猛药啊,看看这狗东西,都病入膏肓了,一天之内竟然都能手贱不止两次,贪就算了,有本事吃掉糖衣,丢掉炮弹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他这样子,难怪总是死,能活到现在都是走了大运了,我这次一定要把他治改了不可!
一定要让他养成本能习惯,以后看到任何东西,都会三思而后行。”
沉吟了一下,秦阳拿出小本本,将教导张正义的待办事项,放到了长期任务里。
既然答应了蒙师叔代为照看一下,那让他现在长记性,总好过出去送命,毕竟,随着修为提升,张正义这狗东西,去的地方越来越危险了。
而且看今天的教导结果,短时间内怕是治不好他了。
PS:差不多七千,也凑合吧,月底了,大家都懂,别过期了。
第五零三章 酒是祸端,手比脑子冷静
离都东城的街道上,一位看起来倒是俊俏,但却耷拉着脸,一脸晦气的公子哥,晃晃悠悠的溜达着,如同完全没有目的地,为了躲人而出来随便溜达。
行走了没多久,不知不觉的偏离了主街,来到一片偏僻的街道,举目远眺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阁楼林立,可以看到离都之中空下的林地了。
贱天霄望着这片林地,脸上的晦气更重了三分。
他最近是真觉得自己走背字了。
他的性格作风,喜好玩闹,没有那些权贵的臭毛病,可是想要交到看得顺眼的朋友也挺难的,他不在意,旁人会在意,而身份够的人,大都不愿意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愿意扯上关系的年轻一辈,也大都是当酒肉朋友的,可惜,他还真看不上所谓的酒肉朋友。
也就是前些年,好不容易遇到个五行山的弟子,乃是五行山老不死的亲传弟子,身份尊贵,绝对够资格,而且对于他的喜好性格,也没什么偏见,自己不喜欢却也不劝说阻拦他。
甚至从头到尾,也从来没关注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叫贱天霄就足够了。
说实话,贱天霄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别人会关注他背后的东西,只关注他这个人是最好的。
可惜啊,那个叫季无道的家伙,是个二愣子,心地是真好,非要参合进来那些破事里,以至于最后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想想都可惜的很。
还有五行山的现任掌门,也是个孬种,若是山谦前辈还是掌门的时候,不来离都先打死个千八百个,那根本是没法好好说话的。
回过神,贱天霄幽幽一叹,还是那段日子有趣。
可惜走背字,好不容易有个看得顺眼的,却没了,而最近,他又牵扯到一件大事里。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倒了血霉。
工部的蠢货,都知道杀神箭出事过一次了,都不会警醒点么?找到了来源,以为什么都没事了?都知道运货的人真真假假,难道就不能分批次,一个人少运送点么?
这样就算是丢了,不是也就少丢点,何至于一口气丢了五十支。
何至于在他的宅邸外面丢了?
弄的他都被盘查了不止一次,想回去转转吧,却又怕万一再遇到定天司的走狗,或者万一那边再出什么事。
还是别冒险的好,能避开就避开吧。
看到林地就想到了这些,贱天霄唉声叹气的转身向回走,走了不远,忽然嗅到空气里弥漫这一丝淡淡的酒香,香味并不浓烈,却有一种悠长隽永的感觉。
“这破地方,竟然还有人能酿出如此好酒?”
循着酒香,贱天霄在林地边缘,走了足足里许,才见一处小庄,庄子里的宅院只有寥寥几座,也未见什么人影。
进入其内,那种味道很奇特的酒香,也没有变的更加浓烈,一如里许之外嗅到的那般。
贱天霄越过一座两层的小楼,终于看到了活人了。
道路两侧摆着两排一人高的巨大酒坛子,道路的尽头,还能看到一个老者正对着一个臊眉耷眼的年轻人训斥。
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老者抬头瞥了这边一眼,迈步行来。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老者很客气,贱天霄虽然没穿戴什么特别的配饰,可是衣角袖口的细节,拇指上的扳指,都能看得出来,这是离都正儿八经的权贵,有爵位在身的那种,而不是什么还没继承爵位的权贵后辈。
“我误入此地,嗅到酒香,情不自禁的寻来,还请老先生勿怪。”贱天霄也很客气,三千里离都,卧虎藏龙,就算是定天司都未必能全部确定了,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前辈高人在。
最重要的,他完全察觉不出来这老者实力境界如何,所有可以作为参考的东西,灵力波动、意识波动、气息气势,都在老者身上感觉不出来,可是他却本能的感觉到,他不是这位老者的对手。
“原来如此,此处曾经有高人潜修,可能残留了些阵法之内的东西,可能会让人迷路,公子从此处往北走,就能回到主街了。”老者笑了笑,指了指远处。
“有劳老先生指点了。”贱天霄瞥了一眼一旁的酒坛子,犹豫了一下道:“不知老先生可否出售些酒水,就是我之前嗅到的那种酒香清淡,却隽永悠长的美酒,不知可否割爱些许,让我长长见识。”
“这……”老者颇有些为难:“公子说的那些,都是有人预定的,连材料都是买家给的,实在是没法匀给公子些,公子若是不嫌弃,老夫这里还有些别的酒,可以送给公子些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