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越来越乱的时候。
他又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周王那边也拿到了一百颗灵脉,而这一次,却不是周王派去的人。
是吏部的一位侍郎大人,去南境巡视的时候,顺手去拜访了一下秦阳,只是提了一下周王,秦阳就主动将剩下的二百颗拿了出来,而这位巡视官,只拿走了一百,回去就送给了周王。
周王切开之后,一百颗,全部都是真的。
于是,最后怀疑秦阳的人,现在也不会去多怀疑秦阳了,只是觉得秦阳太怂了,是个瓜皮,要是他们,他们有无数更好的办法,丢出去这些灵脉的同时,换到足够的好处,哪像秦阳这瓜皮,真的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
秦阳吃着瓜,乐呵呵的当散财童子,背地里多少人嘲讽他,他也权当不知道。
他手里还剩下一百颗名额,也要等着来打秋风的人拿走。
等了几天,终于又有人来求见。
来者自报家门,是南境守军的一位将领,正好就在隔壁,所以过来串门。
见面之后,客气了几句,对方立刻压低了声音表示,他是周王的人,想要在秦阳这借点灵脉。
话音落下,秦阳愣了愣。
“阁下刚才说你是谁来着?”
“南境臣右州驻军偏将白水。”
秦阳闭上眼睛,意识瞬间投入到海眼,在海眼里翻开小本本,一目十行的扫过,很快就在青田君的名单上,扫到了白水这个名字。
秦阳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微笑。
“来,想要灵脉啊,拿去吧。”
偏将白水露出一丝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跟传说的一样简单,他带着一丝对灵脉的期盼,也带着一丝对秦阳这般软弱可欺的嘲讽,微微颔首。
“多谢了。”
秦阳一翻手,出现了一块黑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砖拍在了这位偏将的脑门上。
白水点了下头,顺势一头扎进了石桌里。
秦阳单手拎着块黑砖,昂首挺胸,一脸正气的怒喝。
“我秦某人对神朝一腔热忱,才会给你这等贼子可趁之机,可一次之后,还想来第二次?真以为你们能骗过我第二次不成?
诓骗我秦某人也就罢了,我这人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你竟然还敢打着周王殿下的名头来招摇撞骗。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秦阳怒喝一声,又是一黑砖拍下,将已经被拍懵的偏将,拍进了泥土里,只剩下半个身子,跟一条落在地上的稻花鱼一样,不时的扑腾一下。
大营里不少人看到这情况,都凑了过来,听到秦阳的话之后,大家顿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周王前几天才派人来借走了一百颗灵脉,这才几天啊,怎么可能又派人来。
有趁机行骗的骗子在前,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是骗子。
而且还是个消息不灵通的骗子。
秦阳对着远处的随队小外侯挥了挥手。
“这个骗子交给你们定天司了,敢给皇子抹黑,又能骗到了巡狩大营里来,背后肯定有不可见人的秘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这事绝对跟周王殿下没关系!”
小外侯耷拉着眉毛,一脸忧郁的点了点头。
还能说什么,他敢帮这位偏将说一句话么?
哪怕他知道这位的确是臣右州驻军偏将,可有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敢保证是不是假的。
小外侯将这位偏将拎出来,眼看对方还没晕过去,立刻眼疾手快的上去一巴掌将其拍晕。
人交给了定天司,后面的秦阳就不管了。
可是定天司这边审了一下,按这位偏将自己的说法,他只是想要抱大腿,趁着巡狩队伍路过臣右州,自作主张的前来借灵脉,前几天在其他地方的时候,周王的人已经来过了,他还真不知道。
然后,跟随周王的一个人来说,这人之前是跟随赵王的,根本没跟随他。
两边闹腾了半晌,这个偏将却成了牺牲品,真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于是,因为这件事,两边闹腾的更凶了,趁机互相怼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跟秦阳却没多少关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巡狩队伍也开始顺着南境,向着西境前进。
本来来南境,除了察看军务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要防备南蛮之地。
可因为秦阳在,最近南境和南蛮之地之间的冲突都变少了,各方面的交流也随之变多了,起码大门派大势力都是以交流为主了,下面的小鱼小虾不在计算范围。
南境的巡视非常顺利,一路到了西境,西边也没什么外敌,沙海荒漠里,轮转寺跟尸骨脉最近闹腾的正欢实呢,那有空去招惹大嬴神朝。
至于北境,更没什么好说的,将北境放到最后一站,就是因为嫁衣在北境的声望最高,前些年才在北境,将妖国和大燕拾掇了一遍,如今威势更盛,更不用说了。
所以这接下来的路程,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就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一个一个的串过去就够了。
秦阳也在接连不断的遇到前来借灵脉的人。
赵王这边是实在下不去手了,倒不是因为脸皮薄,是到目前为止,他一个人就借走了二百颗,是最多的一个。
而且他跟叶玄这边的事,到现在还没捣鼓明白,再继续贪心不足去找秦阳借灵脉,前面发生的糟心事,就成了他自导自演整出来的借口,再去借走最后一百颗的借口。
玩花样没什么,玩的谁都能看出来,那就太低级了,对于他来说,得不偿失。
所以后面呢,陆陆续续又有人来借灵脉,却没有了赵王的人,但同样也没有打着周王名号的人了,可能都觉得秦阳好欺负,打着自己的名号来了,说是借点灵脉用用,日后归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