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免歹毒山一切的神通。
于是乎,这里对于他来说,就真成了一个活人世界。
他在割鸡山,拔掉了一分地的青草,取雨露浇灌大地,烧青草柴木,落入田地,养了许久的地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种下了种子。
嬴帝还在一遍又一遍的感受痛苦,看到了萧真人,也只是在最开始问了一句,见没见过青衿,之后便相安无事,谁也不理谁。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小麦种子,长出了麦苗,萧真人以自身法力,笼罩这一分地,直接模拟出正常的自然环境,又在毁容山,取了大雪,盖在麦苗上。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在他的模拟下,冬去春来,冬雪融化,滋润麦苗,春去秋来,长势算很差的麦穗,慢慢的变黄。
收割,磨面,取出各种工具,萧真人挽着袖子,和面揉面饧面,煮面切葱花放辣子面,最后热油一泼,香味出来了。
萧真人端着大碗,蹲在田边,吃着大蒜就面,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虽然材料都不太好,但就是这个味道,就是他记忆里的味道,材料和做法都不怎么好,却就是忘不掉的味道。
他大口大口的吸完一碗面,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在不断的变化。
从那破庙苦道士的气质,慢慢的化作一个得道高人,身上破烂的道袍,破损处都在慢慢的恢复,枯瘦的身形,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当他咽下最后一口面,他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心牢崩塌了。
他笑了笑,没有动,继续端着碗,把最后几块葱花扒拉到嘴里,似是回味的站起身,收起了那些材料,包括那半根蔫啦吧唧的大葱,最后两瓣已经风干的干蒜。
他站起身,遥望着血湖的方向,正衣冠,揖手一礼,躬身长拜。
“化解执念之恩,贫道定当铭记于心。”
而后,他又走出来,一挥手,将他覆盖在天地上的力量收回,田地里瞬间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青草。
他来到还在不断走动的嬴帝那,揖手一礼。
“借道友执念所化之地,化解了执念,贫道不胜感激,贫道一言,赠予道友,你要寻人,不若走出去试试,等待不若主动出击,一家之言,供道友参考,告辞。”
话音落下,萧真人一步跨出,若云卷云舒,山风吹拂,自然而然,可他的身形,却在几步之后,消失在歹毒群山。
嬴帝依然在自顾自的走,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阳蹲在血湖边,等着牌子有反应,可惜这次很明显不行,他都没进去,牌子也没插入到血湖里,血湖彻底演化出来之后,他也毛都没参悟到。
等到演化完全,血湖之中,不时能看到,血水凝聚,化作一个个形态各异的血灵,他们游走片刻之后,便重新崩散,融入到血湖里。
这个地方惹不起,杀气太重,思来想去,还是别进去了。
秦阳绕开血湖,继续前进,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不时的翻一翻故事书。
陆地就算大,也总不至于也是无边无际,都是些执念所化的绝地吧。
若是这样的话,这个亡者世界,就真的只是让亡者有个落脚,不,有个继续遭受折磨和危险的地方么?
那苦海上的苦海摆渡人,为什么会存在?
除了空降过来的死灵之外,那些渡海过来的,他们来到这边能干什么?
上古地府费了那么大劲,一个谎言,让整个世界所有的生灵,都陪着一起起舞。
总不至于只有一个摆渡人的角色存在吧。
还是,因为他来的太早了,现在只演化到,那些绝地出现的地步,剩下的还都没有出现呢。
大地的边际在哪?只是演化出绝地,目的是什么?
想着想着,秦阳开始默念静心咒,静心静思,不去再想。
省的狗世界又抄他的点子。
默念了一会儿之后,秦阳低头看着大地,暗叹一声,萧真人的入静,比他想的要难得多,越是不想,就越是去想。
现在,他又忍不住去想其他东西。
当年上古地府崩灭,诸多大佬都陨落了。
有些死了还死扛着,有些则是彻底死了,那些没有希望复活的,想来都会出现在亡者之界里。
那么,那个拥有跟他的拾取技能很相似神通的府君,是不是也会出现在这里?
他倒是挺想见见这位府君的。
一直因为这个技能被人误会,他是府君的往生之身,秦阳的确很想看看,对方的神通,到底是什么。
要说往生,那是不可能的,这货再牛,也不至于先往生到自己的前世,再往生回来,然后自己半点记忆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继承,反而自己前世的记忆还保留着。
但这个没法跟别人解释,解释了,别人反而会更加觉得你就是府君。
哎呀你看,你还不承认,你都往生过不止一次了。
大地上,一座座绝地,不断的出现,有强有弱,b空降到陆地的死灵越来越多。
随着时间流逝,变化也开始出现。
有的绝地,已经没有出现在故事书上了。
而有的死灵,他们的执念,没有化作绝地,可是执念却会让他们去做这件事,比困住身体,还要可怕的心牢,执念左右了他们的意识和思想,哪怕有些已经记忆复苏了。
而这种死灵,更不会出现在故事书上。
除了绝地之外,自然的演化,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东西。
秦阳开始碰到的,也已经越来越多。
银河边,轰轰烈烈的造桥大业,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无法勘探河中环境,他们只能不断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