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你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了,这里是亡者之界,我们都死了,你想杀掉三天帝,也没有机会了。”
“师尊,你错了。”
修罗挥动长剑,再次斩出一击,黑色的力量,汇聚成刀锋,冲击到方脸男面前,可怕的力量,将其推动着,不断后退。
修罗步步紧逼,他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满怀怒火。
“太昊天帝的力量,可以渗透进来,那么,总有一天,三天帝的权柄,也会进入到这里,到时候我便将其斩杀了便是。
当年我死在太微天帝之手,魔宗也因为太微天帝覆灭,那些神祇,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的?
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也是我复仇的大好机会,谁也拦不住我。”
方脸男不断后退,他苦口婆心的规劝,希望修罗从癫狂之中恢复过来。
“修罗,你清醒一点吧,别让魔剑毁了你,魔尊的力量,便是借用,都需要付出一切,你想要掌控,唯一的结果便是失控。
你不会明白,若是将神祇引来,会有什么后果,也不会明白,想要击杀三天帝,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方脸男自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反压修罗,如此只能希望能劝说,希望修罗能自己清醒过来。
他修成的魔剑,已经毁了他了,各种想法变得太过极端。
当年也正因为如此,打破了脆弱的平衡,让太微天帝不顾后果,亲自出手将其击杀。
在更早的时代,天尊为人族留下了一字诀,但一字诀的入门难度,已经是不可揣测了,大家只是总结出来一个经验,修为越强者,越是难以入门,反而真正入门的,都是不太强的。
而就算如此,一字诀的施展,也是需要付出极高的代价,每一门,甚至每一个神通,所要付出的代价都不一样。
而魔尊留下的刀诀,比之一字诀更加诡谲极端,入门难度不高,可是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那就是施展者的全部。
刀诀在上古,就是一个威慑,轻易不会使用,尤其是人族的顶尖强者,施展出刀诀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代表着可以同归于尽的力量。
但修罗打破了这个平衡,意图将原本的战术威慑,变成常规武器来使用,还要将付出的代价,变得不是不能接受,力量却并不会削弱太多。
看起来,修罗的确做到了,他的魔剑,修成了一种新的力量,力量更加极端,要付出的代价却可以接受。
可惜,从来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修罗丢了很多他自己已经察觉不到的东西,让他自己都变得极度危险,就像是,中了枯心咒的人。
而这种人,最后不是自我毁灭,便是带着其他人一起毁灭。
魔宗已经被修罗带着毁灭过一次了,方脸男不想修罗再自我毁灭一次的同时,再来一次更大范围的毁灭。
这里的交战还在继续,修罗试探了一会,发现击杀不了他的师尊,直接停了下来。
“我现在感觉非常好,尤其是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师尊,你们对神祇的畏惧太过了,时代已经变了。
这里是神祇最适合的墓场,凡事总要付出代价,哪怕是引来神祇,让他们在这里再建天庭,过程总需要牺牲,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你们困住我,最终不还是没有拦住太昊天帝的渗透么,已经开始了,那便继续吧。”
方脸男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规劝,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哪怕他说,他在巨塔崩碎的那一刻,感受的最清楚,太昊天帝,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亡者之界了。
那是亡者之界本身在否定这件事,他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真理。
可惜,修罗是不会相信的。
方脸男落寞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他阻拦了这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拦不住。
方脸男离开之后,上古天庭的人相继出现。
修罗站在底座前面,看着这些如临大敌的家伙,b面无表情的道。
“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继续拼好魔宗故地,重建神塔吧。”
……
秦阳从大地之下溜走。
想到那个黑眼天才说,魔剑被他铭刻在整片魔宗故地上,秦阳溜走的时候,顺手把不少碎片都拿走了,也就一百多块,最大的一块还不到千里。
反正他海眼里有的是地方,不愁放不下。b
逃远了之后,他才找了个地方停下,开始研究那座囚笼。
无主之物,可以炼化,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可意外的,因为这里没人懂得炼化之法,最强的那个方脸男,一身实力也被限制,他只能用最纯粹的威压和气势,发挥出实力。
只是这个囚笼的材料,却让秦阳有些意外。
骨头。
完全由其他死灵的骨头汇聚而成,甚至他以为是牢门的地方,其实都不是牢门,而是破损。
这个囚笼在完整状态,是根本没有牢门的,那个方脸男,镇压的地方,只是破损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骨头囚笼,从一开始就是想将那个黑眼天才,永远镇压在里面,根本没打算让他出来。
秦阳一点一点将上面残留的,属于太昊天帝的力量吸收掉,那些力量没入他体内便会化为虚无,从根源上被否定掉。
等到神祇的力量完全消散,黑白灰三色交错的骨头囚笼出现了。
秦阳伸手拂过囚笼,看着上面留下的印记,铭刻到骨骼里的符文,感受着那些符文所蕴含的意义,才终于明白。
魔宗的死灵,都去哪了。
他们献祭了自身,化作了这个囚笼,困住了他们魔宗的绝世天才。
所以那个家伙说,魔宗的人献祭了自身,成就了现在的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脑补了一下过程,应该是最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