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谁的大腿,都不如直接抱上一个世界的大腿,以亡者之界的位格,拔根腿毛都能压塌一个小点的世界。
“前辈,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能说清楚点么?损人不利己,谁会干这种事?
而且我追查过了,这个鬼东西,每一次都出现在女子婚育之前,每一次都会生个男孩,但是之后,便会突逢劫难,银镯也会再次转手。”
“刚拿到的时候,运道会便好,那是燃烧自身福缘,所带来的一点点效果而已。
燃尽福缘,全部会被银镯借用,但是对银镯不会有任何直接的益处。
只是让这个看似普通的银镯,一直流传下去,不被损毁,能传给下一个人。
此物至少已经有十万年历史,却历久弥新,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肯定不止一个
你带着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别人可未必。”
“若是毁掉呢?”
“未必是好事。”
“还有呢?”
“没有了,滚。”
“……”
秦阳面色一黑,堪舆师这个脾气,是属狗的么,说翻脸就翻脸。
他秦有德现在也算是小有身份的人了,就不能客气点,来个端茶送客也行啊。
周围变得一如既往,微风徐徐,再也没有什么异样。
很显然,堪舆师已经不在了。
“多谢前辈,晚辈告退了。”
秦阳还是客客气气的揖手一礼,表示感谢指点。
将银镯放到一个盒子里,准备塞进海眼的时候,想了想,算了,这鬼东西太邪门,不是有形有质的力量,万一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故事书可还在他的海眼里呢。
封印了求个心理安慰,放到一个单独的储物戒指里放着。
回去的路上,秦阳琢磨着堪舆师的话。
这脾气属狗的家伙,明显是有什么话没说透,以这位大佬的脾气,应该不存在故意绕圈子的想法。
看他的样子,说几句话,都像是被狗撵了似的,着急忙慌的,估摸着应该不是故意不说。
那就是这事牵扯到一些人一些事,他若是说了,有些地方,可能会被人感应到。
谨慎起见,以他如今的状态,冒这种风险,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秦阳虽然觉得堪舆师脾气有点怪,却不会觉得他在牵扯到天帝的事情上,还会玩那种说一句,剩下的你自己悟的把戏。
能说出这么多,应该就是他能说的极限了。
考虑堪舆师的能力,秦阳脑补了一下,大概可能就是,说到此处,还是吉,再说一句,就会变成凶,亦或者大凶。
以这种画面带入一下,秦阳立刻就气顺了,转而自己去研究。
他本来还想问问,那扇刻着十方俱灭四个大字的巨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堪舆师先一步让他滚蛋,压根没给他继续详细问的机会。
其实,这已经是给出答案了。
这个东西,跟太一有关系,甚至是直接的关系。
秦阳脑补一下画面,一个胡子邋遢的家伙,捧着占卜龟甲,念念有词半晌,哗啦啦一丢,看着那个旁人看起来没什么鸟用的东西,念叨了一声。
“恩,大凶,不能提。”
带入到这种画面里,秦阳回头细细想了想,他想要的答案,似乎都已经在没有提的基础上,全部都给他了。
重新回忆了一下,此前一路回溯过去的画面。
银镯只是一个引子,借运之后,没人能得到好处,而唯一能顺势得到一点好处的,其实也只有银镯本身。
银镯会不断的传承下去,每一个得到的人,开始的时候,因为自身福缘在燃烧,多少会体现在自身一点。
若是得到个什么东西,忽然走狗屎运,或者什么都顺利了,那自然会珍惜一点。
虽然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遭难,那银镯本身,大概率是不会受损的,也有可能,这个东西,能影响到的人,是不会去损坏银镯的。
若不是堪舆师说,秦阳自己也没有去毁掉银镯的想法,只有想要探究的想法。
秦阳随手捏了一朵云,躺在上面,顺着北风南下,一边不断的列出来所有的线索。
十方俱灭的巨门,十方二字,跟十方神朝,十方帝尊,都是重叠的。
堪舆师暗示跟太一有关,那秦阳还能想到的另外一个十方二字,就是太一麾下的道官之一。
十方道官。
而再考虑到十方神朝所在的十方界,连很多年前早饭的大佬,都没听过道官这种名字。
在十方界,太一,都成了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传说。
也有可能,太一变成十方帝尊之后,根本没有敕封道官。
但这也不对,对于天帝来说,敕封星官、神官、道官,并非只是为了敕封权柄,方便管理。
这个过程,也并非是分散的过程,而是圆满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