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城中的人,不熟悉的也会以为秦阳就是本地的人。
再次带着一大堆涉猎各方各面的书籍回来,秦阳泡了壶茶,安安静静的开始看书。
由不得他不老实,一周的时间,足够了解很多了。
比如说,荒野里的确很危险,精怪、妖魔众多,弱小的人族,只能依附在大城池附近生存,他来的那片荒野,在城中问过的人,根本没人去过。
再比如,这里是方圆五千里之地最大的城池,城主有道宫的修为。
还有一些传说传闻。
比如,人族有一个强者,名叫南柯一梦。
一位被人尊称为画师的强者,挥毫泼墨,绘制出一卷山河图,化作八千里山河,让一方妖魔肆虐的水脉强行改道。
一位尊号乐师的强者,一曲奏毕,十年滴雨未落之地,下起了瓢泼大雨,一头旱魃,甘愿侍奉左右。
零零总总,强者辈出。
大佬实在是有点多,还是先别浪了,先了解了解再说吧。
就连紫鸾,听说了这些消息之后,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城里,好好看书,也不急着出去找人了。
……
另一边,那头狡猾貘的巢穴外面,一道神光骤然落下。
一位面白无须,双目紧闭的男子,伸手一挥,面前展开一副画卷,上面所画的地方,就是眼前这里。
男子迈步撞入大树,进入到貘的巢穴,不到片刻,就从里面出来。
他遥望着天边,眉头紧蹙。
“来晚了么?是那头貘察觉到危险搬走了,还是被人杀了?”
“若是被人杀了,到底是谁?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堪舆师指引出方向,谁会比我还快?”
第四一四章 被抹掉了门的记忆,流年不利不宜出门
双目紧闭的男子,站在原地,拿出一枚干枯的龟甲,斟酌了许久,将其捏碎了抛了出去。
“希望有用吧,这块玄龟的背甲,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龟甲的碎片在半空中,不断的崩碎,化作齑粉,犹如一团烟雾忽然炸开。
其内气息流转,不断的变换,忽而漆黑一片,忽而沉稳如山,忽而又浮现出五色光华,最后隐约之间还能看到一缕缕金光暗藏……
男子如同能用肉眼看到一般,望着这幅景象,神情之中的疑惑更浓了。
“这是哪来的怪胎?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多种力量?还是堪舆师黑心病犯了,拿了块假的玄龟背甲糊弄我?”
这幅不断变化的抽向画面不断扭曲之后,化作一缕气息,钻入男子的眉心。
男子遥望着东方,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
“在东面么?竟然真的有这么个怪胎?不可能有人比我速度更快了,那就是我想岔了,是那头狡猾的貘碰到硬茬子被干掉了。”
“算了,去见见吧。”
男子一脸无奈的笑了笑,身形缓缓的化为虚无,彻底消失。
……
时间一晃而过,秦阳已经在脚下这座名为翁城的城池里,待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恶补了不少常识性的东西,又用各种手段,弄到了所有能弄到的书籍,学习这里的文字,学习这里的法门,再熟悉这里的大环境。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秦阳也不急,有这种机会,多待一段时间也未必有坏处。
这个世界的背景,应该就是在上古时代,只不过是残缺不全的而已,只是上古时代的一角。
很多东西,很多知识,都跟他所在的时代不同,比如说秘宝,在这个时代,就是普通的法宝而已。
想要炼化炼制秘宝,需要的也都是元气孕生的材料,需要依靠元气的修行之人才行。
而兽皮之上的文字,也学了一些,翻译别的兽皮未必可以,可他手里这块兽皮,差不多已经能看懂了。
结合自己的堪舆知识,将兽皮上的内容,也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这的确是一门堪舆秘法,乃是望气断吉凶,再找到生机所在的法门。
秦阳磕磕绊绊的尝试着弄明白,尝试着修行,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忽然有一天,正在看书的时候。
就见怀中的飞鸾令,忽然亮起了一丝微光,紫鸾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这是有我们的人在附近,对方在尝试着寻找我们的位置。”
“青鸾?”
“除了她就是大帝姬了。”
秦阳立刻催动飞鸾令,飞鸾令上浮现出一丝光辉,与远方的什么东西遥相呼应。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天空中亮起一点微光,光辉拖着长长的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他的宅院里。
但是看到来者,秦阳的心里就忽然一个咯噔。
来了五个人,为首的一个老者,一袭黑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他的身后,四个周身煞气浓重之极,全身上下都被盔甲笼罩的甲士。
四个甲士气势汇聚之后,更是稳稳的压了紫鸾一头。
这四个甲士,起码都是道宫强者。
而为首的那个笑的很是慈祥的老者,更像是一汪深潭,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