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船上留守的队员回答。
……
夏侯帝江身法绝快,剩下两人身法也不慢,眨眼之间,便跨越数百米的距离,来到刚才“龙王”帕劳等人逃走的地方。
“看起来这三个人分别去了不同的方向。”夏侯帝江扫了一眼留在地上的痕迹说道。
荒草之中,三种不同的足迹,分别顺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眼神,留下三道不同的路线,其中一条路上,脚印极重,沿途之中的荒草树木,不是被踩断,就是被撞折,几乎被踩出一条小道来。
“子贞,你顺着这条路,去追金刚锥。”
“明白!”
与这道痕迹方向相反,正对着他的一道痕迹,只能看到淡淡的脚印,若不是偶尔有荒草被撞歪,几乎看不到有人通过。
“这条路应该是哈克法师走过的地方,樊黎你去追,千万小心,此人名声极恶,又有暹罗军方背景,不是轻易能赢的,若是战事不利,就立即撤回来。”
“是!”
在这两道痕迹中间,还有一道痕迹,这条线上的脚步不轻不重,步幅间距始终如一,颇有些闲庭信步的意思。
“至于龙王,由我去抓,行动!”夏侯帝江说道。
……
三人之中,第一个与对手见面的龚子贞。
龚子贞沿着眼前这条路追了不久,就在两三公里之外,看到了自己的对手。
参天大树之下,金刚锥大师盘膝而坐,双目似闭非闭,脸上似笑非笑,似乎是在等她。
“施主,不该来的。”金刚锥沉声说道。
“怎么讲?”龚子贞抖手抽出长边,垂在身形左右。
“你若不来,我也不必动杀孽。”金刚锥说道。
“笑话,你们暹罗的和尚还怕杀人吗?”龚子贞不屑说道。
“佛门子弟,皆有杀戒。”金刚锥说道。
“好啦,不扯这么多了,咱们还是动手吧,你要真遵守戒律,也不会跟帕劳、哈克这种渣滓混在一起。”
说完,龚子贞手腕一抖,长鞭一甩,便向金刚锥抽去。
这根黑色长鞭,从头至尾,看起来只有两三米长,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有十多米远,也不知为何,龚子贞刚一抖手,鞭稍便抽到金刚锥的脸上。
啪!
金刚锥出手如电,右手伸出,一把抓住鞭梢,动作竟然快的出奇。
“和尚动作很快嘛!”龚子贞笑着说。
若是换一个使鞭的高手,长鞭被对方抓住,再无用武之地,恐怕会很紧张,可是龚子贞却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再来,看和尚长了几只手!”
龚子贞手腕再抖,唰!唰!唰!几道鞭影一起出现,向金刚锥头颅抽去,可是鞭梢明明还在金刚锥手上!
金刚锥也不抬头,左手抬起,或指或点,一一将长鞭挡下,他不等龚子贞再出手,大喝一声:“施主两次出手,也该我出手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盯着龚子贞,一双眸子大放光明。
霎时间,龚子贞只觉得天地失色,四周阴暗,无数冤魂孽鬼从地下爬出,冰冷的鬼手从四面八方冒出,死死抓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往下拉,似乎要把她拉到地府。
“还请施主今日,前往地狱一游!”金刚锥大声喝道。
昔日,山谷中的无名僧侣便施展过他心通的本领,能够知晓别人的心思,金刚锥身为他的师长,自然也有相同的本事,只是他的他心通与无名僧侣不同,并不能知晓别人的心思,而是能将他自己心里的东西传到别人心中!
心中有地狱,天下皆是地狱!
第一百七十八章 姐妹
谁也没有想到,表面看似粗猛,敢与重型机枪硬抗的金刚锥大师,居然是他心通的高手,一手精神异术,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目光一扫,便将龚子贞拖入“人间地狱”幻境之中。
“久闻龚队长手中共工鞭,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能够驱使天下万水,最为擅长以柔克刚,夏侯队长肯派你来抓我,想来也是存了这个心思。”
“不过,夏侯队长这次恐怕是算岔了,还有,我刚才注意到,龚队长看到婴灵的时候,脸色有些紧张,莫不是怕鬼吧,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女子么,就算实力再强,总会怕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金刚锥大师依然盘膝坐在树下,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龚子贞,不紧不慢地说道。
龚子贞的表现也完全印证了他的说法,被无数怨鬼缠绕,无数鬼手撕扯的她,脸色煞白,双目发呆,就连握着长鞭的手也开始发抖,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子贞……子贞……”一个幽怨的声音从龚子贞身后传来,她不敢回头去看,却又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
“啊!是你!子节!”龚子贞惊呼一声。
在她背后站着一个姑娘,身材苗条,面容清秀,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尤其是一头乌发如瀑,随风漂摆,十分诱人,唯一可怖的是,这姑娘双眼紧闭,两行血泪顺着脸庞流下,滴滴答答,滴在地上。
“姐姐,我们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这姑娘轻启朱唇,传出淡淡的声音,眼睛却依旧紧紧闭着。
只是从她的称呼来看,这个姑娘竟是龚子贞的妹妹,叫做龚子节。
“我还好,你还好吗?”龚子贞似乎忘记了身边的怨鬼,也忘记了害怕。
“我也还好……”龚子节淡淡回应,沉默了几秒,接着说道:“就是头有点疼……”
说完,她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轻轻去揉脑袋,不料,双手刚碰到脑袋上,脑袋就“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只留下一具无头身躯,依然站在龚子贞的面前。
“啊!”看到眼前如此惊怖的一幕,龚子贞不由自主的扔掉手中长鞭,用力捂住眼睛,不敢去看眼前这一切。
“姐姐,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已经死了,是被坏人砍下脑袋杀死的,难怪一直头疼。”龚子节落在地上的头颅依旧在说话。
不但如此,她还睁开双眼,憧憬地看着龚子贞,细细声音说道:“姐姐,我一个人好寂寞,地下好冷,感觉骨头缝里都冷的疼,你来陪我好吗?”
“妹妹,我已经替你报仇了,我……”龚子贞捂着眼睛,喃喃说道,似乎完全听不到眼前地龚子节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