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跪,你把解药给我。”
张浪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子罗剑插在地上,手握剑柄撑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作势就要跪下去。
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剑鸣,随后寒芒闪过,只听得“唰”的一声,梁锤的左腿齐根而断,瞬间血流如注。
“哎呦!!”
梁锤猝不及防的痛呼一声,仰头栽倒。他还没注意到这一剑从何而来就被砍断了腿。
“让他给你跪下?你算什么东西?!”
夏侯屠歌气的浑身颤抖,她拎着滴血的长剑缓步走来,冷若冰霜的再次斩下一剑。
这一次,她要砍断梁锤的右腿!
“贱人,你敢伤我?!”
梁锤一边惨叫一边拖着身子往后爬,再也不复方才那般神采飞扬的模样,眼中满是惶恐。
他确实抓住了张浪的“命脉”,也确实能威胁到张浪。
但他,却威胁不到夏侯屠歌。
“伤你?我不仅要伤你,还要将你四肢尽斩,然后剁成肉块!”
夏侯屠歌眼中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蛊虫在撕咬她的五脏六腑,夏侯屠歌剑势却不减分毫,杀气凌厉的直冲梁锤右腿而去。
“护!!”
梁锤情急之下使出了梁家绝学。
“护”字一出口,他肥胖的躯体上顿时泛起猩红色光芒,犹如披上了一层血甲。
咔,咔!
夏侯屠歌的修为要比梁锤深厚的多,剑尖触碰到血甲时瞬间斩出数道裂缝,略微滞了一下就把血甲劈碎了。
唰!
又一条大腿被斩下,混杂着脂肪的血水流的到处都是。
“啊!”
梁锤躺在地上惨叫连连,不可置信的看着腿根处两处断裂的伤口,胖脸吓到煞白。
“刹,那,冰,域!”
夏侯屠歌话音刚落,便有一股极寒之气自天地四方涌来,刹那间凝成了一根根尖利的冰锥。
冰锥环绕着夏侯屠歌停滞在半空中,似有灵性般虎视眈眈的对着梁锤。
“放过我,我给你解蛊!”
梁锤惊恐万状的大叫出声,他再也不想“羞辱”张浪了,只想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在夏侯屠歌同意嫁给他的时候,梁锤曾嗤笑许久,还以为夏侯屠歌也是个故作清高,实则趋炎附势的俗人。
直到现在,梁锤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对于梁锤的哀求声,夏侯屠歌仿若未闻,毅然决然的抬起长剑指向梁锤,娇躯再度爆发出一股寒意,衣襟上都凝结了冰珠。
咻咻咻!
空中冰锥疾射而去,刺出一阵破空声。
“啊,啊!”梁锤惨叫,整张胖脸都扭在了一起,痛不欲生。
冰锥把他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将每血肉都冻结,唯独留下梁锤的头,让他不至于昏迷过去,能时刻感受到强烈的痛楚。
唰,唰!
夏侯屠歌手起剑落,斩断梁锤两只肥大的手掌,如冰疙瘩般滚落到一旁。
他的血被冰霜冻住了,流都流不出来。
唰,唰!
又是两剑,斩断梁锤手臂。
哧!
一剑刺入梁锤下体,乱搅一通后,他某个部位已经血肉模糊,成了个稀巴烂。
很快,梁锤就被削成了一个“肉球”,不仅四肢尽断,而且还被十分残暴的阉掉了命根。
不过梁锤还活着,夏侯屠歌并不打算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去,所以每一剑都斩的十分到位。
初时,梁锤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但到了后面,他的哀嚎声都小了许多,喉咙嘶哑,神色萎靡的吊着最后一口气。
尽管如此,梁锤眼中的求生欲仍然十分强烈。
“你不是要自绝命脉么?”夏侯屠歌冷笑道。
“饶……了……我……”梁锤气若游丝,声如蚊蝇。
他还在苦苦的哀求夏侯屠歌放过他,卑贱的如同一条垂死的野狗。
“屠歌,别杀他,你中了蛊!”张浪运起最后一丝力气劝阻道。
他想阻拦夏侯屠歌,却没有任何余力,只能留下满腔的自责与悔恨。
如果当时他抢先去杀梁锤,那么中蛊之人不就是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