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杨书彦的伤势基本痊愈,他受到的只是些皮外伤,对于灵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时候,众多玄门弟子又纷纷猜测杨书彦估计会怒气冲冲的找上寒舞宫报仇。
但他们又错了。
据几个内门弟子透露,杨书彦对王治不闻不问,仿佛已经忘记了有这么号人物似的。
伴随着深夜屋外的晚风呼啸,寒甲宫长老室传来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
“王治这个败类害的整个寒甲宫都为之蒙羞!”
杨书彦怒而一掌把书桌打出几条裂缝,那张还没完全消肿的脸已经憋成了青紫色。
啪!
“你也知道丢人?”杨峰板着脸抡起一本经卷摔在杨书彦身上,横眉竖眼道。
“我被王治骗了,我以为寒舞宫那小子真的辱及寒甲宫,才答应拦截夏侯屠歌。”杨书彦脸色涨红的辩解道,眼中露出一抹愧疚。
“你莫非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成?这等粗略伎俩你也会上当?”杨峰面色不善,心中烦躁。
“我……我……”杨书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满是懊悔。
“你什么?有屁快放!”杨峰不耐烦的呵斥道。
“我其实只想与夏侯屠歌再打一场而已!”杨书彦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忍不住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打赢了么?”杨峰冷着脸质问。
“没有。”杨书彦头低的更狠了,看上去有些落魄。
“打架打输了没什么,但你这股不顾大局的莽撞劲什么时候能改改?”杨峰也不忍看到杨书彦这幅模样,轻叹一声,语气缓和了些许。又叹道:“眼下寒甲宫亲传弟子肆无忌惮的侮辱同门,结果把人家逼急了反被废掉,这闹的算什么事?”
“此事由我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到父亲!”杨书彦咬着牙,愤慨激昂。
“哦?老夫看到你时,本以为是寒舞宫挑衅在先,这才大发雷霆,差点一掌打死张浪。”杨峰四平八稳的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杨峰,道:“如今我已背负上“仗势欺人,不辨是非”的糊涂骂名,这还不算牵连?”
“这……”杨书彦猛然抬头,冷汗瞬间打湿背后衣衫,他才意识到此事对自己父亲的名望损伤极大。
“孩儿一定会解释清楚!”
杨书彦慌忙跪倒在杨峰面前,信誓旦旦的说道。只是心中担忧,怕自己处理不好这件事,所以把眉头拧成了疙瘩。
许久不见杨峰回话,杨书彦偷偷用余光瞥向杨峰,只见杨峰缓缓闭上眼睛,神色木然的缓缓道:“行了,把王治逐出寒甲宫,再拿十颗极品疗伤丹前去看望张浪。”
“知道了,那此事还需要上禀门主殿吗?”杨书彦问道。
“上禀个屁,非要丢人丢到宗主那里你才满意?”杨峰没好气的回了杨书彦一句。
“哦,孩儿知道了。”杨书彦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尴尬应道。
作为内门第二高手,打打杀杀他还行,但在这种处世变通上,杨书彦就略显稚嫩了。
“嗯,给王治些金银财宝,保他下半辈子凡人生活衣食无忧。”
“好。”
杨峰推门离去,心情复杂。
他知道,王治这是彻底被寒甲宫放弃了,不过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换种说法,就是他脑子缺根筋,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而且正常人也做不出来在寒舞宫前裸奔的事情,每次想到这里,杨峰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抽了两耳光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张浪迷迷糊糊的毫无意识,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
这期间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到自己已经长大,变成一个英俊青年,不仅相貌堂堂,气质超凡脱俗,而且修为高深莫测,实力天下无敌。
梦里张浪身边伴随着一个绝色美人,那倾城女子正是夏侯屠歌。
张浪正牵着夏侯屠歌小手,漫步走在一片清新的花丛中,粉色花瓣在空中飘舞,夏侯屠歌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臂,露出浅浅的酒窝,笑的很甜,很迷人。
简直比花儿还要美。
很自然的,张浪轻轻搂住夏侯屠歌,感受着夏侯屠歌粗糙的皮肤,遍地鲜花似是绽放在了张浪心中,他情不自禁就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随后,夏侯屠歌也用她那双大手紧紧握住了自己,她的手心很暖,仿佛宣告着其心中浓浓的爱意,又仿佛……
等等,粗糙?大手?
……
“大哥!这里不能摸啊大哥。”
李霸斧奋力抓住张浪不安分的双手,他悲壮凄凉的叫喊声吓得张浪一哆嗦,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小歌歌,你好坏……”
张浪朦胧间还沉浸在梦里美景中,嘴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直到看见李霸斧那张羞愤的糙脸,再看到自己距离李霸斧裤裆不足三寸的那双手,瞬间清醒了过来。
“卧槽,你是什么东西?!”
张浪大惊失色,慌忙抽回手,下意识的奋起一脚把李霸斧踹了出去,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对啊,自己的小屠歌,小歌歌呢?
“小……歌歌?”
夏侯屠歌正在一旁悠闲的喝茶,此时却差点把茶水喷出去,僵硬的扭过头,神色怪异的看向张浪,眼中尽是茫然。
“……”
张浪缓了半天才缓过味来,连忙伸手擦去嘴角口水,直感觉夏侯屠歌的声音传入耳中是那么的刺耳。饶是他脸皮极厚,暗自也开始郁闷起来。
这个梦虽然美,虽然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