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衣着朴素,一头长发乌黑靓丽,正睁着一双宝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张浪。
“屠……屠歌?!”
张浪愣住了,半晌后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之色。
此女正是半年未见的夏侯屠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总之就坐在张浪身边,美眸中透着一丝愠怒之色。
“她是谁?”
夏侯屠歌面若冰霜的指向许立芸。
张浪眼中喜色顿时滞住了,神情僵硬的瞥了许立芸一眼,有些心虚的笑道:“她……哦!我还没来及给你介绍,她是我在风域认识的朋友,和我一起参加收徒大比来着。”
“公子……”
许立芸温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浪傻眼了,额头上滚落大颗大颗的汗珠。
“我,是公子的朋友么?”许立芸问道。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柔,但语气中明显夹杂着一股幽怨,让人心疼不已。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张浪连忙解释,可话说到一半却说不出来了。
他在夏侯屠歌身上嗅到一股暴躁的杀气,而且这杀气越来越浓,几乎快要凝为实质。
“你的意思是什么?”夏侯屠歌冷声喝问。
“屠歌,你不要生气,她是我在风域喜欢上的一个女孩,和你一样,都很善良可爱,你们以后可以做姐妹,互相包容,互相……”
“张浪!!”
夏侯屠歌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张浪的话,杏眼圆睁道:“老娘因为你一句虚无缥缈的谎话就等了你十年,你却趁我病重之时在风域与其他女子偷欢?!!”
语罢,夏侯屠歌“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血液里掺杂着好几只丑陋幼虫。
“屠歌,你的命蛊……”
张浪大惊失色,起身就想抱住夏侯屠歌,却被夏侯屠歌一把推开,再度打断他的话,怒斥道:“滚开!老娘不需要你的可怜!”
“不是这样的,屠歌你听我解释!”
张浪抓住夏侯屠歌的肩膀,心乱如麻道:“因为我原来的身份无法在湛仙洲立足,所以我才改头换面来到风域,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与你背叛我有何干系?!!”夏侯屠歌冷笑道。
“我……我需要借许家之势,所以迫于无奈才和她……”张浪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迫于无奈?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却说迫于无奈?!”
许立芸的语气也冰冷了下去,再次看向张浪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怒意。
“不是!”张浪只能改口。
“那是什么?!”许立芸与夏侯屠歌同时喝问。
张浪夹在两人中间,直感觉头皮发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是……”张浪支支吾吾的,喉结滚动了好几次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办法解释,因为无论夏侯屠歌还是许立芸,都是他心爱的人,无论伤害哪一个都会痛心疾首。
最终,张浪只能无奈道:“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总之现在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人。”
“好,那我杀了她,你就不用为难了。”夏侯屠歌嗤笑道。
随即,她“唰”的一声拔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指许立芸白皙脖颈,只需再往前一寸便能取其性命,却被张浪死死的攥住了剑刃。
啪、嗒。
一滴滴圆滚滚的血珠从剑锋滑落,张浪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没了原来的嬉皮笑脸,眼中带上了一缕凝重。
“屠歌,你要想杀她,就先杀了我。”张浪郑重道,他严严实实的挡在许立芸身前,不让夏侯屠歌靠近一步。
这时,张浪耳朵一动,忽然听到身后有风声响起,随后一根银针如离弦之箭般向夏侯屠歌眉心疾驰而来。
张浪连忙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从耳边飞过的银针。
噗嗤!
银针扎进张浪的掌心之中,淌出大量毒液,很快张浪的右手就麻木了,变成黑紫色,浮肿的犹如猪蹄。
“你们闹够了没有?!”张浪怒喝。
张浪左手攥着剑锋,右手捏着银针,感觉像吃了只死苍蝇似的难受,心中有气却撒不出来,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闹?呵呵。”
夏侯屠歌抽回长剑,带起一道血渍,张浪的五指都快被切断了,森森指骨裸露在外,触目惊人。
“公子,我把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也换不回你的心么?”
许立芸声音颤抖,像是在哽咽。
“你们二人竟然趁我病重做了苟且之事?!张浪!!你良心何在?!”
夏侯屠歌勃然大怒,一头长发都竖了起来。
张浪也急了,大声咆哮起来,道:“我的良心在!!它告诉我,我不能辜负所有爱我的人!”
“呵呵,那爱我的人也有许多,我是不是也该重新找个男子苟合?”夏侯屠歌美目含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