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两次撕魂风,便亲手打出了撕魂风,见了一次“血梅乱舞杀”,便利用乌云中的雨滴打出了“血雨乱舞杀”,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曹梅风大惊失色,对张浪所有的杀意顿时消散一空。
开玩笑,自己最强大的术法都被对手轻而易举的学去了,那还打个什么?
还是赶紧逃命吧!
心中想着,曹梅风再也不想杀张浪了,掉头就跑,犹如老鼠见了猫,没有半点恋战之意,眨眼间便逃了数丈之远。
“呼……”
张浪停在半空中,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盯着曹梅风逃走的方向望了半晌,心想这老东西终于跑了,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要逃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曹梅风。
歇息了片刻后,张浪再也看不到曹梅风的身影,确认曹梅风真的不会再追来,这才惊魂未定的飞下了云端。
哗啦啦!
张浪一离开阴云,顿时有滂沱大雨倾盆而下,瞬间便把张浪淋的全身湿透,发丝紧紧的贴在衣服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妈的,都怪七彩灵山那臭娘们,非要逼我上天,否则我岂能沦落至此。”
张浪闷闷不乐的嘟囔了一阵,用手擦去眼皮上的雨水,凝神朝前方望去,只见不远处隐隐约约有数座府邸,修建的气势非凡,隐隐约约还有股子剑气冲天而起,似乎是某个强大家族的立足之地。
“我失去了记忆,对这什么神凰界根本不熟悉,现在也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若是贸然前去,会不会有危险呢……”张浪嘀咕道。
咔嚓!
这时,阴云密布的苍穹上忽然划过一道响彻天地的雷霆,顿时将张浪吓了一跳,二话不说便向前方的府邸飞去。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先去前面看一看吧!”
嗖!
几息后,张浪飞到了最接近一座府邸门前,落地之后,急忙绕着府邸转了一圈,在墙外找了个不易被发现的偏僻墙角,缩在里面,借着墙上探出来的檐角躲雨。
“哎,没想到我堂堂洪荒神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寻个躲雨之地都要小心翼翼的,这也太惨了吧。”
张浪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背靠石墙,望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大雨,心中百感交集,有无数苦涩,落寞,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
张浪的头垂的越来越低,最后干脆不看雨了,只听着稀里哗啦的雨声,便倒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滂沱大雨渐渐停了,天色恢复了清明,太阳悄悄升起,这不平凡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不算明媚,地上的草叶湿漉漉的贴着土壤,张浪缓缓从沉睡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唰!
这时,忽然有两道金光从张浪的瞳孔中迸发出来,照射在前方不远处的参天古树上,顿时让张浪把这棵古树的所有底细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回事?!”
张浪神色一惊,慌忙收起眼中的金光,闭目思索了一下,当即发现有许多清晰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骗鬼术,百笑神功,九重狂暴术,扇必中神功,猪字咒……”
“点蝇诀,仙圣狂暴术,洞彻之眼……”
“次元召唤术……”
“自由之道……”
每一缕记忆都是一种熟悉的神级功法,而且每一缕记忆中,都不约而同的有一本书,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界天书。
这一刻,张浪张浪清晰的想起了所有的功法,甚至连他的自由之道,都重新想了起来。
张浪愣住了,茫然无措的呆滞了很久很久。
不知怎的,他有些恍惚,心神似乎探入了识海中,隐隐约约能看到识海里存放着一本神界天书。
那神界天书不断翻合着,渐渐将所有记忆碎片都融合了进去。
然后,第一页神级功法消失了,紧接着,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
不到三息的时间,神界天书从一本厚厚的书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
那张纸上只写着四个大字,自由之道。
“自由之道……真正的自由……”
张浪呢喃着,似乎陷入了某种神异的顿悟状态,他摒弃了所有的念头,不断回想着自己的自由之道。
渐渐的,写着自由之道的那张纸竟然散发出了一股超脱的气息。
“你这落魄乞丐快快滚开!休要脏了凉家的墙角!”
这时,忽然有一声不耐烦的呵斥声传来,顿时打破了张浪的状态,直接将张浪从回忆拽回了现实。
“谁?!”
张浪心神归体,茫然的看向前方,他识海中的神界天书猛地消失了,那张写着“自由之道”的纸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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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恐怖密室
“你这臭乞丐好生狂妄,怎敢栖居于我凉家墙角之下,莫不是想尝尝鞭笞的滋味?!”
呵斥者是个束发家丁,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胸前绣着个“凉”字,一言一行间尽显飞扬跋扈之意。
“凉家?”
张浪愣了一下,神色不由得古怪起来,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在七彩灵山坑死了凉家两兄弟,就阴差阳错的逃到了凉家,也太戏剧性了一些。
“少装糊涂!这神凰界中有谁不知道我们名剑凉家?!”
束发家丁趾高气扬的瞥了张浪一眼,叉起腰来,得意洋洋道:“就连那七彩灵山的青门老祖,都与我们凉家有些关系呢!”
“青门老祖?”
张浪眉毛一挑,他早就猜测凉家应该和七彩灵山的青门剑道有些关系,否则凉木三兄弟完全没有必要拜入青门学习剑法。
“怎么,你没听说过么?”
束发家丁就像看土鳖似的看向张浪,耀武扬威道:“我们凉家老祖曾经可是青门老祖的追随者,也就等同于青门老祖就是我们凉家的老祖。”
“呃……”
张浪怔了一下,伸手挠了挠头,神色古怪道:“那你们凉家的老祖,不就是青门老祖的一个随从么……”
“那又如何?!”
束发家丁瞪了张浪一眼,道:“凉家老祖跟了青门老祖几百年,早就把青门老祖的一身剑法学了个七七八八,若是真个论起剑道来,恐怕七彩灵山的那青门门主都不如我们凉家的几个老前辈呢!”
“原来如此……”
张浪点了点头,随即想起凉金、凉木两人凄惨的死法,顿时不想再继续和这束发家丁闲聊下去,免得被凉家抓去泄愤。
于是,张浪便拱了拱手,低声下气道:“抱歉,昨夜大雨连绵,我实在无处避雨,这才借居凉家墙下,脏了凉家的墙角,望道友恕罪。”
“道友?谁跟你是道友!”
束发家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口喝骂道:“快滚快滚,若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就让你挨上一百鞭!”
“是。”
张浪忍气吞声的点头离去,他并不想招惹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妙。
不过,就在他刚迈开腿,还没走出几步之时,身后的束发家丁忽然叫住了张浪。
“等等!”
束发家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向张浪,若有所思的盯着张浪打量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从哪来的乞丐,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
“嗯?”
张浪皱了下眉头,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该不会自己坑死凉家两兄弟的事情被发现了吧?!
想到这里,张浪心中惶恐,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老子在问你话,听到了吗?!”
束发家丁故作凶狠,瞪着眼伸手“啪”的扇了张浪一巴掌,再次问道:“你是从哪来的?!”
张浪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心里“噌”的蹿出一股怒火,不过这股怒火很快就消退了,被他的惶恐压了下去。
眼下身处于凉家府外,张浪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便快速思索了一下,信口胡驺道:“我不是这里的乞丐,是北蛮的难民,逃荒至此,故而看起来狼狈不堪,与乞丐无异。”
张浪在七彩灵山听说过“北蛮妖族”的事情,便想着北蛮必定是兵荒马乱之地,若说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难民,估计也没有人会怀疑。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北蛮九成都是妖兽,但也有许多土生土长的修者,只不过那些修者都被妖族视为食物,能逃的全都逃走了,逃不掉的统统变成了妖族的腹中之食。
“啧啧啧,原来是从北蛮逃出来的难民,怪不得这般模样。”
束发家丁饶有兴趣的盯着张浪看了一会儿,随即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张浪身前,轻声道:“我现在给你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让你走进凉家的大门,当个凉家的奴才,以此来攀上凉家的高枝,你觉得如何?”
“啥玩意?让我在凉家当奴才?”
张浪愣了一下,眼珠子瞪得滚圆,心想自己身为洪荒神,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当奴才的地步吧?!
更别提是在凉家了,虽然凉金、凉石是心甘情愿的当“挡箭牌”,但谁知道凉家的强者们怎么想?
若是凉家的强者们把所有罪责都归咎到张浪头上,那他不就是自投虎穴,找死吗?!
“怎么?不当奴才你还想当凉家的家主不成?”
束发家丁顿时露出愠怒之色,指着张浪的鼻子,脸色阴沉道:“你这乞丐难民莫要不知好歹,你弄脏了凉家的墙角,就要付出代价,要么留在凉家当奴才,要么……”
“我就一刀把你砍死!”
铛!
束发家丁骤然拔出了腰间长剑,耀眼的剑芒刺的张浪猛地哆嗦一下,差点拔腿就逃。
“我……我……我……”
张浪憋得面红耳赤,他心中惶恐,无比抗拒“奴才”和“凉家”这两个词汇,但他却始终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完全被束发家丁手中的剑芒吓到了。
即使,张浪知道就算站着让束发家丁砍,束发家丁也绝对伤不了他,但张浪还是怕,怕到不能自已。
束发家丁看到张浪惶恐不安的怯懦模样,顿时透出些许得意之色,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场太过强大,才把张浪吓成这样。
于是,束发家丁再度靠近张浪几分,瞪大了眼睛,拔剑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是当奴才,还是死?!”
张浪被锋锐的剑芒吓得肝胆俱裂,当即后退几步,差点腿一软摔在地上。
幸好,这时张浪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苦着脸道:“我……我只是个体弱多病的难民乞丐,如何……如何能攀得起凉家之门!”
“无妨,我会举荐你,只要你愿意留在凉家当奴才,一切都不是问题。”束发家丁道。
“我……”
张浪顿时无语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了束发家丁那凶狠的眼神,顿时把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行了,就这么定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四小姐!”
束发家丁也懒得和张浪磨蹭下去了,直接替张浪做了决定,极为粗暴的一把抓住张浪胳膊,转身便向凉家走去。
张浪不敢反抗,只能面如死灰的跟在束发家丁身后,心想这下子彻底完了,刚出狼穴又入虎口,还没从曹梅风的恐吓中缓过劲来,便落到了凉家手中。
要是凉家不知道凉金与凉木的事情还好,可若是知道了,那自己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不行,就算现在委曲求全,假意跟着这束发家丁进了凉家,以后也一定要找个机会趁早逃跑,总之不能把小命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