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金蝉步入后厅,见花满庭歪在床上,气色特别好。
“赛老板,你来得正好,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赛金蝉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花老板好本事,不动声色抱上相的大腿,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花满庭一头雾水:“没有关系呐。”
花满枝道:“姐姐,现在柳月恒还在外面跪着呢,你觉得该怎么办?”
“让他跪。”赛金蝉恶狠狠道:“这老家伙嚣张跋扈多少年,不知弄死了多少人,现在也让他吃点苦头。”
花满枝也道:“姐姐,你可不能心软,当初他要把我们赶出京城,我们在他门口站了一天,他连面也没见。”
花满庭想起曾经的事,半是委屈本是解气,道:“说得也有道理。”
夜深了,柳月恒从院里跪到院外,一动不动。
“师父,咱们回去吧。”
“是呀,师爷。”
几个小徒弟道。
柳月恒无奈地摇摇头,他也很想回去呐,可他也在意头顶的人头。
他在梧桐山跪了一天一夜,一直到次日下午,整个人已经跪麻了。
听着身后说话声,扭过头,就见一个年轻人陪着相,一步一步走过来。
二人有说有笑,年轻人在相面前十分自在。
相最近不怎么痛快,就来视察一下星耀矿,毕竟这里也有自己的股份。
“相”
看到柳月恒时,相也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月恒苦着一张脸:“双凤班在这里。”
双凤班梧桐派,庄义生,女帝陛下!
相心中顿时一激灵,他心里画了几道线,把这些联系在一起。
为啥女帝陛下会提起双凤班?
这是偶然嘛,绝不会!
难道陛下早已预见到这一幕,所以随手布下安排。
陛下心思缜密,当真无孔不入呐。
第48章 明天开戏
第48章
庄义生看到柳月恒,心里也觉得奇怪,他昨天一直在屋里抄书,没怎么出门。
为什么这个人跪在这里?
“你是谁呀?”
相道:“好像叫柳月恒。”
“喔,原来就是你呀。”
相眼睛一亮:“庄公子知道他。”
“听说过没见过。”庄义生道:“我买下一个戏班,据说是被他弄得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喔。”
就是这轻飘飘一声,柳月恒感受到了沉重的杀气。
他以为双凤班的大腿是相,相以为双凤班的大腿是女帝陛下。
女帝的人你也敢动。
他心里已经将柳月恒抹了脖子。
“你走吧。”庄义生道:“你跪在这里,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相心中点点头,这不是污蔑陛下欺负人嘛。
“赶紧走。”
柳月恒眼睛一亮:“大人原谅我了?”
“别脏了这里的土。”
柳月恒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被几个徒弟七手八脚的抬下山。
相冲庄义生微微一笑:“庄公子,现在东卢已经欺到门前,是不是可以让双凤班登台了。”
最近庄义生一直在群发幻影石,手中已经积攒了一些。
他点点头:“是时候了。”
果然,相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一切都在计划中。
将相送到山下,庄义生来找花满庭姐妹。
不等他过去,花满庭姐妹已经主动来找他。
“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开戏了?”花满庭道。
庄义生点点头:“差不多可以了。”
花满庭和花满枝脸上同时露出笑容,自从被柳月恒逼迫,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她们已经闲得太久。虽然每天都在排练,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枯燥。
“回头我们排练一下,看演哪一部。东卢彩云班名声在外,咱们姐妹上台,也未必输了她。”花满枝道。
庄义生一怔,这咋还用选,我不是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嘛。
他轻咳一声:“就演我给你们的那部。”
“这”
二人同时迟疑了一下,花满庭道:“公子,那是部新戏,我们没有把握,双凤班也有拿手好戏,对这些,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必,演它就可以了。”
如果你们演别的戏,我群发的幻影石卖给谁。
花满庭和花满枝不在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毕竟是庄义生给钱,自然完全听他的。
“现在还有个问题,我们戏班走了一些人,剩下的人怕是不够演一场大戏。”花满庭道。
“可以去赛老板处借一些人,她应该会借给我们。”花满枝道。
“就这样定了,你去借人。”庄义生道:“花老板和我去看看戏楼。”
大家兵分两路,庄义生和花满庭一起入城,到了城门,庄义生已经气喘吁吁。
花满庭向庄义生解释道:“京城的戏楼,大多集中在一条街上,最大的戏楼叫做四方楼”
“咱们就要那里。”庄义生道。
“那里已经被彩云班包下。”
“可惜,第二大的呢?”
“叫做千古楼,就在四方楼对面。”
“咱们去看看。”
花满庭心中一动,公子这是要和彩云楼唱对台戏呐。同时她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虽然说无第一,武无第二,但都是同行业的佼佼者,花满庭也想和对方争一下。
难道南燕双凤班真不如东卢彩云班!
二人走进千古楼,这里楼下大概有三四百个座位,楼上还有包厢,满打满算加起来,应该能容纳五百人。
不过碰上极好的戏,大家不介意站着,也可以接受上千人。
花满庭道:“戏班在这里唱戏,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分成,戏楼抽票价的一定比例;第二种,是我们出租金,把戏楼包下来。”
“同时,戏楼卖出的茶水点心,是戏楼额外赚的钱。”
“公子,咱们用哪种方式?”
“呃”庄义生有些困惑:“为什么不直接买下来?”
呃
这次换花满庭目瞪口呆。
庄义生见到了戏楼的东家,对方留两撇胡须,大大咧咧道:“戏楼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绝对不会卖,不管你出多少钱。”
庄义生敲了敲太阳穴,心里道:“零号,算一下。”
对方能接受的最低报价是三十万两
庄义生道:“三十万两,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拆了隔壁,另外建一座。”
对方咯噔一下,你出价咋这么准,你少给一两,我都不卖。
他立刻满脸堆笑:“虽然是祖上传下来,但我相信,它在识货之人眼里,一定能发挥更大价值。”
“你怎么知道我是识货之人?”庄义生问道。
“三十万两,已经证明了公子的眼光,你不识货,还有谁识货。”
“漂亮。”
双方签订契约,庄义生付了钱,对方交接了房产地契。
地皮便宜,但戏院是来钱的饭碗,生意好的时候,每天几百两入账,一年也有十万两的收入。
但生意不可能天天好,卖不出票的时候更多,平均下来,一年也就是几万两的收入。
现在三十万两入账,自己得赚七八年。
花满庭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庄义生轻轻松松就盘下一座戏楼,她本来还以为戏楼老板不会答应呢。
有了戏楼,便有了立足之地。之前柳月恒能在京城只手遮天,便是因为他在京城有几家戏楼,许多唱戏的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得罪了他,其他戏楼便不敢收留花满庭唱戏,还会受到各种排挤。
庄义生将地契拍到花满庭怀里:“这是你的了,以后这里就由你负责。”
花满庭一愣一愣地,平时见庄义生扣扣索索,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这么阔气。
庄义生心里盘算着,买下一家戏楼怎么够,还要多买几家。
要么不做,要么就直接搞垄断。
花满枝去赛金蝉处借人,得知庄义生他们在这里,直接带人赶到千古楼。
花满庭看到,不仅有赛金蝉处的好角,京城各大戏班的名角都到了。
“妹妹,你怎么找这么多人,他们的钱咱们包不起啊。”将花满枝拉到偏僻处,花满庭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去找他们,他们都来找我,还说为了帮双凤班,统统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