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言语之间也在残局之上落下一子。
啪。
清脆的金玉撞击之声。
不轻不重徐徐而落。
但却也似乎有千钧之力。
似乎这一子落定之间，洪荒千古之间许多未来的时间也都有了定数。
大罗举手投足便可改变许多。
更何况是昊天落子。
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一局也还是老君的局。
但是如今，也是昊天的局。
原是道家的局，现有了昊天的参与，便也不再是老君一人的局。
或许原本道门之中也不仅仅只是老君发起的这一局。
但是起码在明面上，看到的却只有老君。
说不得还有旁的大罗参与。
比如陈枫在小雷音寺中见到的始终立于两派的观音，或者还有更多的人。
他们的背后或许是元始天尊的助力。
或许还有更多的助力。
或许还有更多的藏在陈枫看不见的地方的助力。
更深处或许还有其他的手在cao控着这一切。
更深之处，陈枫便是不得而知了。173
只是如今昊天入局，倒是令陈枫有些意外。
无数个纪元之中，昊天虽然手中一直把玩着如今的小号。
但是却也是与世无争居多一些，佛门一连几个纪元气焰嚣张，却也不见昊天有什么动作。
咸鱼的气质倒也是同出一门。
便是连同道祖，似乎也是如此。
但是如今昊天，倒像是突然认真了起来。
像是沉睡许久的雄狮醒来了一般。
简单的睁开了眼。
简单的出手为之。
便是定下了这一局。
也定下了这一个纪元之后的定数。
虽说洪荒号称三千大罗，但是也只是虚指。
有无数人便是如同昊天这般时常把玩着小号。
真算起来，或许真正活跃的大罗也不过几百人。
只是大罗和大罗之间也总有差别。
玩家和玩家之间也总是不同的。
萌新和头部顶端群体的前辈自然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昊天出手便是和许多大罗不同。
或许是无尽岁月得来的经验。
或许是久居高位独有的过人之处。
昊天老君甚至如来之流可以定下定数。
但是更下层的大罗便是不能。
或者，他们还没有权限去玩更高处的游戏。
这便是洪荒真正的规则。
昊天落子之后又沏了新茶，顺带着给正在看残局的陈枫倒了一杯。
“只是，这一局也依然还是残局。”
“输赢究竟如何，要到这一个纪元结束方才能够揭晓。”
陈枫有些意外，
“难道师兄先前的落子不是定数？”
昊天把茶递给陈枫，
“是，也不是。”
“定数难改，若是没有能够更改定数之人，定数才是真的定数。”
“定数乃是做局之人所定，但是也要棋子走完才行。”
“有了定数，便也可能会有变数。”
“变数与定数，究竟谁输谁赢，也还尚未可知。”
“说不得，也是新的一局。”
陈枫端起茶一饮而尽，
“师兄怕是多虑了。”
“如今定局已成，怕也难改，起码也已然成了九成。”
“其他的便是无尽岁月铸就而成。”
昊天摇了摇头，
“起初，我也是这般去想。”
“但是自从我见过变数之后，便也不那般肯定了。”
陈枫问道，
“哦？！”
“还有能够镇住师兄的变数，这又是那一段的剧情，师弟我览遍无数记录过往的典籍札记，也都对这样的变数毫无印象。”
昊天深深的看了陈枫一眼。
“师弟或许想偏了。”
“那一次的变数，便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昊天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师弟，便是变数......”
陈枫闻言倒是愣了一下，
“我？！”
“这如何可能？”
“师兄莫要开玩笑了。”
昊天又给陈枫倒了一杯茶，
“并非是玩笑。”
“师弟才是真正的变数。”
“师弟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师弟或许不知，这洪荒之中，已然不知有多少个纪元未曾出现过新的大罗了。”
“师弟若非是脱颖而出，说不定也是棋子之一。”
“但是师弟却并非是棋子，而这变数，我至今也未曾明了究竟是从何而来。”
“如此，师弟难道不是最大的变数？！”
陈枫听闻昊法，倒也豁然开朗。
若是如此，他也的确是这洪荒之中最大的变数。
洪荒原本只是大罗们的游戏场，而他一开始的身份应该只是游戏里不起眼的角色罢了。
为何能够脱颖而出。
道在何处。
运又在何处。
这一切究竟是定数还是变数。
莫说是昊天如今有些弄不懂，如今就连陈枫也有些弄不懂了。
洪荒岁月无尽，大罗之间的戏码也是无尽。
陈枫这些岁月看得多了，看过大罗开小号入局。
看过大罗切回大号。
看过棋子被大罗戏弄至死。
更看过一些大罗从失我之中归来。
陈枫看过太多。
原该愈看愈发明晰才是，但是如今偏偏不是如此。
反倒是愈看愈是看不清楚了。
甚至有时候也分不清以前的记忆就是是他本源的记忆，还是只是小号的记忆。
甚至有的时候陈枫也在怀疑。
是否，他也是从失我之中归来之人。
若非如此，为何洪荒的道之中原本没有他的位置，但是他来了之后便是有了。
洪荒不会再有新的大罗，偏偏他来了之后便是能有了。
如今昊他才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
是啊。
这不是变数又是什么......
但若陈枫是失我归来的大罗，但如今偏偏也无法找到原本的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