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创造我出来，我已经做到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唯独未能完成您对我的期许。
“下辈子......愿做人类......”
鲁格乌安最后的时刻没有自爆，也没有露出很破防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输了，从下方战场的气运反馈过来后，他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的。
只不过说服不了自己而已。
现在他看到了，人类虽然没有像弑天一样那么强大的领导者，但是人家所带领的人族，却比弑天族要伟大很多。
楚阳右拳置于胸口，然后轻轻地向他鞠了一躬。
“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我惋惜你，但是再来一万遍，我还是会杀你。”
鲁格乌安牵强地笑了笑，然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他知道楚阳的意思是什么，因为自己在最后的时刻，并没有豁出去一切去对王腾他们这帮伤残的仙帝们动手，如果他豁出去一切，目标是王腾他们，楚阳其实自己也很难阻止他。
从某种方面来说，只是个很讲武德的对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脑子不好使，一门心思想要杀楚阳......咳咳，人都死了，就当他是讲武德吧。
他的身躯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火焰，然后消散在了星空之上。
“芜湖！这下子咱们彻底赢了啊！”
“哈哈！爽啊爽啊，我特么的卧薪尝胆修炼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战！”
“等等大腾哥，卧薪尝胆不是这么用的。”
“一边去，你懂什么？”
“......”
胜利之后，众人总算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是种族之战，他们输了人类就败了，而他们赢了，自然也就代表着弑天族输了。
弑天族这一战失去了所有的至尊，他们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在宇宙四处逃窜。
如今的弑天族没有任何的斗志，名存实亡，对人类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哈哈！咱们赢了是不是得办庆功宴啊？我受不了了，我要跟红霞办婚礼！我要在庆功宴上跟她求婚，兄弟们几个给我撑撑场子！”
王腾显然是非常开心。
其余人也是哄堂大笑，纷纷表示到时候一定给他好好撑场面。
当战争离去的时候，王腾总算是可以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面了。
从被楚阳当作仙帝培养的日子里，大家几乎每天都是紧绷着一根弦，怕自己跟不上其他人了，所以只能拼命地内卷。
胜利给他们带来是无比轻松的感觉。
好像总算是可以去寻找一些修炼之外的快乐了。
“走咯！回家回家！”
“我们来的时候多少人，回去的时候就就有多少人，无敌了好吗？”
“幸亏他们会融合啊，不然那些弑天族至尊的数量，我感觉还挺不好打。”
“嘶，你这么说确实啊，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融合呢？有点儿自降战斗力啊！”
“我感觉他们后面的目标已经变了，从消灭人类变成了消灭仙大哥，仙大哥这么猛，他们不融合的话就没有胜算啊。”
“......”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但是他们却发现，楚阳没有跟上来。
罗小伟回头，看到楚阳和李青云还待在原地，便大喊了一声：“喂！仙大哥！回去了！”
其他人也是纷纷喊着，他们回去是一场凯旋，这样的时刻不跟着他们的人皇一起，总觉得少了点意思啊。
但是楚阳却扭过头来，冲他们笑了笑，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要给青云做一些思想教育。”
青帝当即不爽：“卧槽！给我徒弟做思想教育？我也要加入！”
不过对上了楚阳的眼神，他还是悻悻然缩了缩肩膀。
以前还能叫小楚，这一次跟楚阳一起战斗一起才发现，人家之前喊自己前辈，完全是出于礼貌。
沈映雪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了楚阳和李青云。
“仙大哥......”
楚阳微笑着对她说道：“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你们骗我......”
“相信我。”
沈映雪虽然还是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还是选择相信从未骗过他们的仙大哥......
第490章 借刀杀人的代价
湮虚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你看，你装得再胸有成竹又怎样呢？最终还不是败在了我手里？”
弑天现在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已，弑天族的全面溃败，给他造成的伤害还是非常恐怖的。
鲁格乌安的死亡，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在鲁格乌安临死前，他听到了鲁格乌安的声音，人家说下辈子宁愿当个人类也不想当弑天族。
这对于他这位创造者来说，是一个相当失败的评价。
相当于自己的孩子否定了自己作为弑天族的骄傲。
那一刻他也明白了，他把自己亲手创造的孩子们完全当成了为他夺取宇宙主宰权的工具。
并且，为了让他们拥有共同的目标，弑天扼杀了这些人独立思考的能力。
导致了弑天族的不确定性被降低了，这种不确定性，恰好就是人类相比于弑天族最大的优势。
看到弑天这一脸遗憾的样子，湮虚更加痛快了，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真是令人惋惜，毕竟你口口声声的蠢货就要战胜你了。”
弑天冷笑一声，说道：“虽然说我输了，但你以为我是输给你的？”
“有什么区别？我即将就会成为人类共同的母亲，你甚至是输给我的孩子。”
“扑哧......”
弑天没忍住笑出了声，把湮虚给惹得更恼火了。
“你在笑什么？”
“蠢货！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还母亲？你配吗？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一个被牵着鼻子走的工具人罢了！堂堂造物主，竟然被那个半成品的人皇给拿捏住了，你不是蠢货是什么？”
湮虚恼火不已：“你懂什么？手下败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位人皇他不过是我的容器罢了！”
弑天只是笑笑不说话。
湮虚也不想跟弑天废话了，这番对话让她没有感受到打脸的快感，不如直接将弑天给拿下！
猩红的触手将弑天的身躯给贯穿，随后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
跟弑天拼尽全力打了一架，湮虚整个人也变得十分虚弱了。
她皱着眉头看向四周，虽然刚才的爆炸很吓人，但是她内心总有种不畅快的感觉，但是属于弑天的气息确实已经消失了。
随后她便冷笑了一声，眼神里透露出了强烈的野心，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楚阳的面前。
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楚阳一个人在等着她。
以人类的审美来说，湮虚真的非常美丽。
身后飘扬着的红色触须，并没有给人掉san值的感觉，反而还像是红色的羽翼一般十分唯美。
“恭喜你成功利用了我，把弑天给杀了，为此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所以你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楚阳看着湮虚的眼睛，询问道：“你确定弑天真的死了吗？”
“当然，这还多亏了你，你以及人类对弑天族的胜利，也对弑天造成了很大的削弱。”
楚阳点了点头。
湮虚并不想跟楚阳过多的废话，她淡淡地说道：“那么到此为止，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已经完成了，该你付款了。”
这个付款，自然就是把人皇的一切权柄都交给湮虚。
一股可怕的气息将楚阳笼罩了起来，湮虚这是在警告楚阳别耍小心思，即使她跟弑天战斗消耗了很多，也依然不是楚阳可以反抗的。
楚阳确实从双方的实力上感受到了不可逾越的鸿沟，鲁格乌安那个融合，只是量变而已，而弑天则是完全在另一个更高深的境界。
楚阳也明白，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了。
因为系统的存在，自己晋升下一个境界的道路被封死了，只要他打开那个礼包，他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这就是借刀杀人的代价。
“要不咱们先交流交流？”
“不需要。”
湮虚的目光十分冰冷，她被楚阳拿捏了一次，还被弑天嘲讽了这么久，跟楚阳的任何对话，她都有种抵触感。
“你就当是准人皇，把人类交接到你手里的一个仪式感吧，毕竟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难道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都不行？”
湮虚看着楚阳真挚的眼神，一时间也不太好拒绝。
而且楚阳的命确实随时掌握在她的手里，不管他是否愿意，最终都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楚阳挥了挥手，一道光幕在他的面前涌现了出来。
他问道：“你认为人类是一个怎样的种族呢？”
“当然是一个完美的种族。”
楚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个种族是完美的，人类也一样，不过我认为人类最大的优势便是他们身上无限的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被扼杀的话，人类最大的优势就失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成为人皇后，你打算做什么？”
“自然是让人类变得更强，更伟大！”
“你说有没有可能，人类靠着自己就能变得更伟大？发展得更好？”
湮虚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在否认我对人类做出的贡献吗？别忘了，我可是帮人类把最你们最大的敌人给击败了，而且没有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人类早就灭亡了。”
虽然她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从结果论来说，她并不觉得自己成为人类的王有什么不妥。
即使是让楚阳身死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亏欠的，毕竟楚阳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楚阳沉默了片刻，便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哪里来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利己主义者。”
“每个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到你这种境界，早就应该明白，你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时候，就是在给自己的子民谋取利益，所以把人类交到我手里，你大可以放心。”
不过楚阳却说出了一句让湮虚满脑子问号的话：“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一想，有没有觉得，其实人类不需要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