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女主全都不对劲 第194节

“到了,都出来吧。”

江饮溪率先离开秘境,看着外面的世界,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这儿还没这么平的道路,现在不仅路平了,四周的荒地也多了许多青色的禾苗。

田地里,一戴着草帽到半大小子,看见了这豪华的马车,怯生生到跟上去,突然惊叫一声,大喊道:“恩人来了,恩人来了。”

江饮溪有点疑惑不解,恩人?自己?

“饮溪啊,别自恋了,这说的是你最爱的小姨妈,一个心地善良的大仙女。”

这……江饮溪正准备反驳,就看看村口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但是这群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村口不远处,有一座古朴到庙宇,庙宇内坐落着一尊铁木神女像。

“小姨妈,你做了什么。”

姜半夏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天灵圣女抢先道:“跟她这个小女鬼有什么关系,都是你娘亲的功劳。”

“他知道你把这女大十八变的人带走后,心有愧疚,然后就把这里开发了一下,顺便给半夏弄了个金身像,凝聚香火。”

见自己被拆穿,姜半夏也不再羞愧,口中念念有词,那古朴的庙宇金光大作。

只见人群大喊一声:“神女显灵了。”

江饮溪看向前方,最先喊出神女显灵的人有些许眼熟,在记忆好生翻找,这才锤了陈诺一下,指着现在庙宇前,跟个神棍一样的老头,语重心长道:“小诺啊,那就是你爹。”

陈老汉如今正春风得意,作为神女庙的庙祝,他已然成了整个陈家沟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就连里长来了,都得请他喝茶。

或许是上天开恩,他那还未满周岁都大儿被仙人带走后,他陈老汉,人生就跟开了挂一般,青云直上,这十里八乡有什么红白喜事,都要请他过去,才算足了面子。

如今大儿前去修仙的惆怅也已经烟消云散,喏哥儿是个有福气,他们这贫苦人家是没有这个福气挽留的,神女大人可怜他不过三四十岁,就如同那五六十岁的老汉,给予了灵丹妙药。

现在他陈老汉已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白净老汉,老伴因为早年落了病根,没法再生育,他当了庙祝,有了余钱,纳了一房小妾,已经有了身孕。

说是小妾,其实是他家后边的寡妇,他见可怜。

“乡亲们,神女显灵,只因为有贵客临门,我们陈家沟如今的变化,皆是因为贵客的到来,才有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换做以前,是要我们立长生牌的,但是贵客们只要我们供奉这庙宇的神女,我们能这样怠慢贵客吗?不能,所以我们要拿出诚意来。”

附和的村民也很兴奋,要是贵客能带他们家二丫去当侍女就更好了。

远处,陈诺看着这一幕,扶着额头,有点不敢置信都说道:“先生啊,那……那人真的是我爹吗?怎么跟个神棍一般。”

“回去后,自己认罚,谁教你的对父母无礼的。”

陈诺知道自己一时说错了话,连忙道歉,他率先走向前,来到陈老汉面前,问道:“老汉,你可是诺哥儿的爹。”

陈老汉见问话都这姑娘身穿华丽的衣服,举止大方,不似一般女子,便收起了那份神棍的小聪明,知无不言的回答。

“老汉就是那陈老汉,不知贵客有何吩咐。”

看着陈老汉的脸,陈诺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喊爹的话,他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他从未记事起,就离开了故乡,在父母身边的时间,还没有先生身边半分长,在他心里早就已经把先生当成了父亲。

虽然先生并不承认,之前自己稍微提了一下,就被先生狠狠的踹了一脚屁股蹲,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姑娘家,先生都没有留情,还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衍帝家的是不是都是脑子有病啊,我今年才多大,一个个都赶着来喊爹。

狗日的衍帝,他的儿子叫我亲爹,他的分身我视如己出,如今也想当我儿,最可恶都是他那女儿,夜里想爬上我的炕啊。

然后就没影然后了,婉儿师娘听见夜里爬炕后,就把先生的胳膊拧成了一抹红色。

“这位姑娘?是老汉说的不对吗?如果老汉有哪儿说错话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法外开恩。”

陈老汉心情忐忑不安,马车上的贵客盯着自己,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他现在都想脱了庙祝的衣服,回家造小孩去了。

“没事,老汉你可还记得诺哥儿是被哪位仙人带走了吗?”

老汉愣住了,贵客这是啥话,是觉得他陈老汉会忘了本?天地良心,他陈老汉是十里八乡最诚信的人。

“姑娘,老汉还有老汉这些乡亲都是那位仙师的亲人帮着富裕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忘。”

陈诺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轻松起来,自己的先生虽然嘴不饶人,但内心还是很柔软的,哪怕强硬都带走了他,也不忘了帮他家人。

“老汉,那你可知这是何物?”

陈诺扬可扬手中的请柬,上面印着的字陈老汉只认识三个,那三个字正是他的名字。

“老汉,带走你家诺哥儿的那位人间最帅,九天十地最好的仙师大人明日就要成亲了,仙师特地派我来接你去潭州参加他老人家的婚宴。”

“老汉你说不定还能见到你那朝思暮想的大儿。”

陈老汉愣住了,连同着看热闹的乡亲们也愣住了,潭州的仙师大人婚宴都请柬,这是陈老汉祖坟冒青烟了啊。

那位仙师大人可是潭州的青天大老爷的嫡子,莫大的荣幸啊,他们只恨当初自己的孩儿没有被人抓走。

当然真发生这样的事,还是不抓为好。

……

陈老汉回到了家,庙里的神女显灵就是为了告诉他这等好事,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那为仙子一样的姑娘,她是自家诺哥儿的师姐,是仙师大人派来接他们一家去见诺哥儿的。

“老婆子,死哪去了,梅娘别洗衣服了,快去把幺妹抱起,我们今天要去往潭州了,仙师大人请我们参加他的婚宴。”

陈诺打量着这个家,外面和里面大为不同,应该是最近翻新过了,看到他们过得不错,他的悬着的心也落下来。

梅娘是他爹新纳的妾,也可以说是他沾亲带故的婶儿,自家爹是个本分人,他打听过了,是梅娘一人带着幺妹,因为家里每个男人,常常被人看不起,取消,他爹才出头,收了梅娘。

不过陈诺想的不是这种事情,他爹两个老婆,他先生老婆,他以后也两个老婆自然是理所当然。

让他疑惑的是,自己爹和梅娘她们四处寻找也没有见到娘亲,就在陈诺准备上楼看看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

“这位姑娘,你是谁啊!”

陈诺回过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妇人,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她。

这时陈老汉出了房间,连忙拉住妇人的手,说:“老婆子,我带你见儿子。”

妇人听见这句话,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变成了,大笑,趴在陈老汉身上,突然脸色一变,喃喃自语道:“你们是谁,你们看见我的诺儿了吗?”

妇人,盯着陈诺,猛的扑了过来,死死抱住陈诺,道:“诺哥儿,我的诺哥儿,你瘦了。”

陈诺身体一震,缓缓抱住妇人,低喃道:“我回来了。”

陈老汉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婆娘,正准备道歉说明缘由,却看见陈诺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这眼神仿佛要把陈老汉吃了一般,陈老汉连忙解释道:“姑娘啊,不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是她得知诺哥儿被仙师带去修仙后,没多久就得了癔症,老汉寻便大夫也无药可治啊。”

陈诺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对着陈老汉道:“现在我就是诺哥儿。”

说完,陈诺温柔牵着妇人的手,道:“娘,我带你去参加我先生的婚宴。”

与此同时,陈家沟外,江半夏舔了舔嘴角,偏头对天灵圣女道:“来了两个毛贼,一人一个?”

“行。”

第263章 良辰吉日

太阳从山顶冒出头来,整个大地又恢复了光明,婉儿抱着枕头犹在睡梦中,上翘的嘴角含满了甜蜜,昨夜她幻想了一夜,从幼时一只想到了现在,那个戴着花环的小姑娘,被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称之为夫人,江饮溪小时候不是个鼻涕虫,婉儿还是固执的把江饮溪的变成鼻涕虫,这是她的梦,由她做主。

这样一来可以幻想的东西就多了,一会儿江饮溪骑着竹马,一会儿又抓着青梅,在幻想的世界里,江饮溪是她的木偶,任由她摆布。

光着屁股跳水的精彩镜头怎么可以少,只不过婉儿为了表示自己在羞涩,所以捂上了眼睛,叉得老大的手指缝,悄悄地偷看男子们的光屁股,还有两腿间那个奇怪的东西。

小时候问过母亲,为什么自己和那些光屁股的孩子不一样,她也想光着身子跳水,惊骇的母亲连忙捂住他的小嘴,告诉她女孩子是不能光身子的,会被装在猪笼里扔到水塘里的。

后来阴差阳错到了春风楼,大蚯蚓小蚯蚓早就不再是让她感到神秘的存在了,被她在春风楼打断腿的人身上挂着的,不值一提。

从很小的时候,婉儿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嫁给一个男人,至于这个男人甚至会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这在她眼里,远比浸猪笼还要可怕。

见过妇人被浸猪笼,脱得很光,一根线也没给那个妇人留下,族长说既然不识羞,也就不用遮羞了,猪笼被扔下水塘,连停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冒了一串气泡就沉下去了,那个妇人没有挣扎,只是用手抱着胸,婉儿那时候在想,她大概早就死了吧。

别人都把这件事作为饭后的谈资,尤其是母亲,滔滔不绝的给女儿说了三天,告诉婉儿。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她哪里知道她的女儿整整发抖了三天。

婉儿趴在江饮溪怀里看远山的时候,就问过江饮溪浸猪笼的事,她万万没有想到江饮溪不仅没有感到新奇,反而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你是我的唯一。”这是婉儿听到的最迷人的情话,这句话让她全身发软,浑身滚烫,为了这句话,就是死了也心甘。

太阳照在眼睑上,天地都变成了粉红色,婉儿不愿意醒来,自己在梦里还没有补充完自己的恋爱史,才梦到十二岁从春风楼偷跑出来看江饮溪,那个坏小子,把整条街的小姑娘都嚯嚯了,拿毛毛虫美约其名给她们卧蝉,而江饮溪被严厉的父亲打屁股,自己趴在墙头里偷看。

那个叫许仙的男人真蠢,还是那个叫白素贞的女子太难看,一日夫妻百日恩,居然会因为小青就管不着蚯蚓,如果自己是白素贞,来了一条小青,饮溪会不会移情别恋?

答案是肯定不会的,因为饮溪的红颜太多了,而且身份一个个的都很高贵,但他独爱自己,非自己不娶。

婉儿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傲人的山峰。

一想到江饮溪那双作怪的手,婉儿就脸红,把手按在上面,不让自己的心跳得太快,

小玉进来三趟了,婉儿还在睡觉,不好打扰,她知道婉儿昨晚睡得很晚,今天是一个劳累的日子,想让她多睡一会,不过看到婉儿把头埋子毯子里,就知道她已经醒了。

“婉儿啊,好命婆婆已经来了,正等着给你开脸,不能再睡了。”她坐到床前开始摇婉儿。婉儿没好气的在毯子里踢腾两下脚,无奈的坐起来,长长的秀发垂在肩头,揉着惺忪的睡眼,亵衣松弛,露出半个胸脯,把小玉看得都愣住了,乳鸽安知胸怀广大!

瞪了小玉一眼,掩上衣襟,把身边一只硕大的绒毛玩偶放好,这只兔子是她生日的时候江饮溪送的,是她的宝贝,再看看自己还不太明显的肚子,这才起身,去小玉备好的浴桶里净身,准备迎接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顾家很热闹,婉儿出嫁是得住在顾家,顾白千里迢迢的从广东赶来,就为了把婉儿背出家门交给江饮溪,现在看不见人影,在忙碌着什么,据说已经准备了挺久了,还陪着他的好弟子回家探亲,据说这回是把一家人从陈家沟接了回来,也不知那一岁大的男娃怎么就女大十八变了,顾白边嘀咕边下楼。

婉儿也下了楼,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就坐在小厅里,见婉儿出来了,笑得更欢实了:“多漂亮的一个孩子啊,江家的嫡子老身也见过,是一门好姻缘。”

婉儿顷刻间就被一群好事的妇人围了上去,到了洗澡的地方,她们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一个抓了一把花瓣撒浴桶里,一个拿出香料往浴桶里加了小半瓶,剩下的理所当然的揣袖子里。

小玉插不上手,老婆婆开始给婉儿脱衣服,还在婉儿的胳膊上拿簪子扎一下,在婉儿的尖叫声里,开始了她自己的新婚之旅。

婉儿只是被扎一下,江饮溪恨不得从窗户里逃走,一群妇人把他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就把他脱得只剩下短裤,塞浴桶里解开他的头发就开始洗澡,最过分的是拿松柏枝子扎他,像拍重口味小电影一样,江夫人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儿子受罪,趴在门口看过程准备过两月成亲的张轩,一脸的骇然,陈平安是过来人,一副戚戚然的摸样。

这次的成亲不是和叶梓萱时那般,江饮溪狠下心要给婉儿一个浓重,最符合礼仪的婚礼。

要不是江饮溪弄了条内裤,现在说不定早就赤条条的了,白头发的老婆婆把缺牙的嘴张的老大,手底下一点都不含糊,江饮溪知道自己的后背一定很惨,这连抽带打的,不要说晦气,就是福气也早就被抽没了。

被虐待完,妇人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张轩趴在浴桶沿上同情的看着气息奄奄的江饮溪,陈平安则把一瓶子烧酒递给江饮溪,希望他喝一口壮壮胆,还鼓励他:“咬牙熬过去,保持精神,暗中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知道了,我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哈哈哈,刀山火海也给你把婉儿给抢过来。”

“我说的是埋伏……”

“那个啊,一只蚊子进来了都别想跑了。”

江饮溪像木偶,任由这些兴奋过度的妇人们摆布,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破衣服,这破衣服为了挺括,衬了八层里子,昨天才笑话完穿冬衣的庄户,自己今天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农历二月的潭州,虽然还是寒冷,可穿这一身,依旧是个折磨。

娶老婆就是个遭罪的事,尤其是到了古代,上一次娶老婆虽说只是一场戏,减去了一切繁琐,只为从简。

来,先把里衣穿上,再把亵裤穿上,哦,错了,先穿袜裤,带子绑大腿上,衣服全用带子拴好,啧啧,少年人穿绯袍就是好看,哪像我家老爷,穿上都像螃蟹,没错,这话是张夫人说的,她以江饮溪的婶婶发的这话,可江饮溪怎么看她怎么像是在自己身上来找经验的,好为她那个傻儿子成亲做准备。

护心镜?我堂堂七品武夫,揣这东西做什么?什么?大户人家都这样,是礼仪,在腰上绑了四五个玉佩之,脖子上再挂上两条玉饰,脑门再绑上一条有玉石的布条,江饮溪认为自己可以开玉石店了。

五斤多重的宝刀挂上,头上再顶一顶紫金冠,如果再插上鸡毛,就是吕布吕奉先了。折腾完穿着,拜完祖先,张婶婶发现一个大漏洞。

居然没擦粉,这还了得,众妇人一起拍额头,把江饮溪重新拽回来,摘下帽子,重新洗脸,宫里赏赐的绢花挑一朵红的,大的,准备插头发上。

在江饮溪以死抗拒之下,妇人们只是给他薄薄的扒了一层粉底,那朵宫花没逃了,被结结实实的插在紫金冠旁边,比头都大。

从早到晚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被江夫人,姜半夏,撵出去接亲,旁边马上是一身青衣的张轩,脸白得像鬼,脑袋上也插一朵大红花,一张血盆大口似乎用了口媒子,面目呆滞,看来让他去应付娘家的那些妇人有些不靠谱。

还好从娘家赶回来的李源就靠谱多了,虽说也没有人样子,一朵花遮住了半个脸,但是从他得意洋洋地表情来看,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李源,一会就看你的了,张轩已经废了。”江饮溪忧心忡忡的对李源说。

“他一会只要负责挨打就成,其他的都交给哥哥来做。李源很有自信。

”挨打,谁会打我们?”难道会是女方家看到三个鬼怪登门,准备打鬼?

“是啊,挨打,还是乱棍!”

“饮溪啊,这就是习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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