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只是试着运功练习。
没想到单纯的掌法手形练习,居然也可以提升熟练度。
只是速度远比使用铁砂锻炼要慢上不少。
“还有两天……”
齐修起身站在门前,屋外的天空无比阴沉,乌云密布,几乎遮蔽了所有星星的光芒。
再逃不出去,就要去地府喝茶了。
眉头紧锁望着不远处的正房,齐修刚想转身回床上休息。
贴在门上的【镇】字符突然有了反应。
嗯?
迅速半蹲下身子,齐修扒着门板,透过栅格看向外面。
一道僵硬木然的人影。
缓慢走进这间院子,每一步落下,都会发出沉闷的脚步声。
眯着眼睛,齐修竭力看清了这道人影的样子。
那是一个男人。
长衫赤足,身材高大,他的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裸露在外的皮肤浮现着一块块暗褐色的尸斑。
这就是,钱府里的“诡”?
不知道这东西和自己认知中的鬼是否是同一种存在,齐修选择将其称为“诡”。
眼看着诡异人影进入院子后,开始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齐修眼神凝重。
又是找我的?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可这第三次……
之前就怀疑这头诡出现在南广巷其实就是去找他的。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动手。
现在看到诡出现在院子里。
径直朝自己走来,齐修就更加确定这个想法。
眼看着面无表情,浑身阴冷的男人越来越近,齐修缓缓远离房门。
拿起了桌上厚厚一沓【镇】字符。
“大哥,这么明目张胆来我院子里拿人,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砰的巨响,房门炸碎。
势若蛮牛的钱玉川裹挟劲风轰然冲进院子,一记霸烈无匹的右勾拳狠狠轰在诡异男人的脸上。
咚!
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横飞出去。
诡异男人整个直接镶嵌在院墙里,抽搐着无法动弹。
“咳咳,你的人,可为兄怎么听说,他是玉泽的人呢。”
院门外,身披狐裘,拿着白色手巾轻咳的男人拄着一根嵌玉镶金短杖走了出来。
钱玉海,钱府大少爷。
看到拄着短杖,面露病色,却隐隐散发着威严气息的中年男人,齐修翻着白眼,揉了揉眉心。
钱府这哥仨是不是有病。
逮着我一个穷书生折腾没完了?
不能换个人祸祸。
“玉泽的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双臂环抱,横栏在齐修房门面前,钱玉川一脸玩味。
“咳咳,为兄今晚来不是和你耍嘴皮的,一句话,这书生给我,行不行。”抬起眼皮,钱玉海挑明说道。
“嗯?大哥既然开口了,玉川本不该拒绝。
可这书生我还有用,希望大哥理解。”
冰瀑真功还没有译完,钱玉川自然不可能将齐修交出去。
“嗬嗬,好好好。”
轻笑两声,钱玉海缓缓转身,似乎放弃了准备离去。
只是当他的身影即将彻底没入阴影中时,一声轻语却飘飘然传来:
“后天便是父亲寿宴。
玉泽已经到了清潭山,估计两日后会和吴道长一起回来。
希望届时,你还能如此硬气。”
钱玉海离去,那个被钱玉川一拳轰进墙里的阴冷男人也诡异消失。
钱玉川脸上笑容消失。
取而代之的一幅阴沉凶戾。
铁拳紧握,发出铮铮声。
“肺痨鬼,你以为老三带那个妖道回来,能有你好果子吃?
两天?
好好珍惜你这最后两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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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逃,不逃
2023-10-23
放完狠话,钱玉川转身返回房间。
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齐修的屋子。
房间里。
齐修神色沉凝。
短短几分钟,他的处境好像变得更加风雨飘摇。
我从未与钱玉海见过。
他不惜夜闯钱玉川的院子,想要强行把我抓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豁免过那个诡异男人的谋害?
坐在椅子上,这一刻齐修感觉现在整个钱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钱玉海、钱玉川、钱玉泽。
这三兄弟都在处心积虑,暗怀心思。
私下密谋着什么。
而两天后的寿宴。
可能就是这兄弟三人彻底碰撞的时刻。
“你们尔虞我诈,你死我活,非带着我干嘛,我就是个普通的穷书生啊。”
无奈揉了揉太阳穴,齐修短叹一声。
钱玉川这一劫还没渡过去,又被钱玉海盯上了。
跑怕是跑不了了。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两日后。
宝河县富户,钱家老爷六十寿诞。
在这个不算特别大的县城里。
这件事几乎惊动了小半个城的人。
包括宝河县县令、县丞都表示会亲临寿宴,为钱老爷祝寿。
钱府的院落里,
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宴席场地。
高高的门楼上悬挂着寿字红灯笼,迎接着客人们的到来。
宴席区域被用红色地毯铺设得整整齐齐。
在地毯两侧摆放着华丽而古朴的桌椅。
桌子上铺满了红色锦缎桌布,并点缀以精美金属器皿、漂亮瓷器和雕刻精致木质托盘。
四周高高耸立而华丽装饰的屏风所围绕。
屏风上绘有精美瑰丽的画卷,描绘着吉祥富贵之意。
四周挂满了红色丝帐和灯笼,热闹而喜庆。
随着门口一声声洪亮干脆的“贵客到”,客人们被家丁引入席位落座。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
此时钱玉川的小院中。
齐修双手拢袖站在房门前。
捧着一盘桂花枣泥云片糕,龚艳慵懒惬意的依靠在廊檐下,将一片片糕点送入嘴里。
钱玉川前去参加寿宴。
龚艳留了下来陪着……或者说,看守齐修。
今天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