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牲口！”
“嗷！”
莫成仇趴在牢里破口大骂，恨不得将牙齿都咬碎。
在回来的路上，莫成仇骂得嘴都秃噜皮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骂。
陆斩原本打算离开天牢，听到这话又折回来：“你骂我做什么，这件事最初是楚晚棠策划的，跟我陆某人有什么关系？”
“呵……”莫成仇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傻？那是大司主的徒弟，我骂她岂不是作死？”
“……”
陆斩瞅著莫成仇，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他略作思索，反手掏出留影卷轴：“行吧，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原本陆斩不想给莫成仇看的，可看著莫成仇这个臭德行，他决定还是做点好事。
将留影卷轴交给旁边的狱卒后，陆斩便大步离开，他在秘境里好几天，得回家看看。
刚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莫成仇的怒吼。
“嗷”
咆哮声震天动地，好在天牢材质特殊，不怕修者气功。
咆哮之后便是吐的声音：“yue”
将莫成仇关押好，又送走女上司后，陆斩才回了家中。
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便看到楚晚棠站在一旁。
“你怎么在这里？”
陆斩有些意外，从火云山回汴京时，是大司主带著两人飞回来的，一路上大司主满嘴跑火车，惹得小楚不高兴，到了汴京后，小楚便走了。
“我还没有谢谢你。”楚晚棠没有使用玉佩，她笑眯眯地道：“在毕方那一关，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会死在那边，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原来是这事儿啊，你也帮我不少，没必要跟我道谢。”陆斩摆摆手，客气道：“而且第三关的时候全靠你给龟老头灌输真，也全靠你有钱。”
楚晚棠摇头：“一码归一码，就算没有我，你一样能过。水姬的水虽多，但也淹不了你。”
“不不不，她的水能将我淹了，说不准我也会像龟老头那样变大变小。”陆斩严肃纠正。
“总之毕方那关，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在想应该怎么报答。”楚晚棠眼睛亮晶晶的，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炎炎火海中，陆斩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的场景。
当时她被震撼到，可那种情况容不得多想，如今离开秘境，她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应该报答。
固然她帮过陆斩不少，可那也无法跟救命之恩相较。
或许正因为当时情况太危险，而陆斩犹如神兵天降，令她心底震撼，所以才心乱如麻。
如果自己报答了这份恩情，自己应该就不会心如小鹿乱撞了。
所以楚晚棠才在这里等著陆斩，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陆斩狐疑地看著她：“你今天怎么跟我客气上了？”
“有吗？”楚晚棠眨了眨眼睛，双手背负身后，小脚踢著裙摆：“我想报答你，还有错了？”
“嗯…如果你想鲍答，也不是不行，可我现在没什么需要你的地方。这样如何，将来若我有需要，再找你？”陆斩笑吟吟地道。
楚晚棠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嘛，不过对于师尊的话，你别介意。”
“什么话？”陆斩惊讶道：“是大司主我们在山洞衣衫不整的事？她确实说了不少，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楚晚棠心底有些莫名失落。
两人又聊了几句，楚晚棠这才转身离开，陆斩也转身开门，开门就看到姜凝霜跟小白站在门后看著自己，目光微妙。
三人相视，却没有人说话。
咦，气氛好像有点尴尬。
*
PS：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第302章 姜姜是护城河一样的女子
汴京天凉，红色的琉璃瓦屋檐堆雪，墙边的绿竹与松柏被落雪压弯枝头，凉风吹拂过来，雪沫子簌簌飞扬，宛若汴京又落了场雪。
姜凝霜跟小白站在门后，一红一白各有风韵，唯一相同的是那两座山峰。
比起来小楚贫瘠的土地，这两位简直是天工造物不拘一格般的丰盈邪恶。
“朝著哪里看呢？”
姜姜绷著小脸，一副很高冷的模样，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胸脯，不让陆斩多看一眼。
陆斩多日未归，她著急得不行，可听到陆斩跟楚晚棠的对话，她还是有些酸。
凭什么楚晚棠能跟陆斩孤男寡女，她姜凝霜就没这个机会？
旁边的小白却没有这份冷酷劲儿，小跑到陆斩跟前，一把抱住陆斩的手臂，用邪恶包裹住他的胳膊，惊喜地道：“呀！主人回家啦！我还以为主人不要白白了呢！”
白白的语气娇滴滴的，模样更是祸水妖姬，就连动作都带著引诱。
可偏偏表情十分天真。
那纯善的模样，是真的担心陆斩，不是作假。
陆斩在心底大赞这股反差，还好他陆某人正人君子，否则哪里忍得住这种冰火两重天？
哪家干部经得起这么考验？
姜凝霜瞧著白白模样，心底更加堵挺，她如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情场一塌糊涂，她小声道：“没出息的狐媚子！”
这狐狸报恩就报恩，她姜凝霜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可是这狐狸当著她的面，居然都敢用自己的邪恶去蹭陆斩手臂，背地里什么样，她简直不敢想。
姜凝霜满腹怨气，果然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就算是天真的狐狸精，也是有种族天赋的。
陆斩无视她的怨气，微笑著打招呼：“姜姜，让你担心啦。”
“哼！”姜凝霜冷哼一声，斜著眼睛道：“听楚晚棠含情脉脉的语气，应该是想对你以身相许吧？孤男寡女出去一趟，感情倒是升温了。”
“错了。”陆斩纠正道。
姜凝霜心底一喜，期待陆斩解释，面上却撅著小嘴，一副霸道冷酷的模样：“什么错了？哪里错了？”
陆斩认真地道：“含情脉脉不是这么用的。”
“？”姜凝霜顿时眉头一皱，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就像被人朝著心口捶了两拳，又闷又气又不知道如何回怼。
她以为陆斩要跟她解释，结果陆斩跟她说这个？
姜凝霜气得不行，眼看著就要哭了，她恶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就朝著家里走，根本不跟陆斩并肩搭话，同时心底想著如何吵赢陆斩。
她吵嘴吵不过凌皎月跟楚晚棠，难不成还吵不过陆斩？
姜凝霜心底委屈。
“诶诶诶…等一等。”陆斩连忙追上去。
姜凝霜头也不回，现在知道解释了？晚了！她强行板著脸，道：“哼，你想说什么？我不听！”
我想说你走的方向错了，这是我家…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陆斩将大门关上，道：“你想多了，这次我们在火云山误入秘境，经历许多事，她方才说的报答，是真诚的报答。”
“我不听！”姜凝霜噘著嘴，耳朵却支了起来。
陆斩将火云山事情再次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跟小楚紧密拥抱的桥段，姜凝霜是醋坛子，有些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听完之后，姜凝霜心底畅快许多，可仍旧板著脸：“那她刚刚说水多是什么意思？”
“那是第三关的水，你以为是什么水？”陆斩说著，忽然皱眉：“不对，你怎么连这些都懂了？你是不是偷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姜凝霜顿时语塞，红艳艳的小嘴儿张了张，啥也没说出来。
实际上是她每次被陆斩又亲又摸后，总会出现点奇奇怪怪的反应，她觉得有点儿好奇，于是便找了本专门科普这种事情的书籍观看。
大周有许多这种书籍，女子出嫁前会细细阅读了解。
姜凝霜便朝著自己姐妹要了本，知道了某些事情的原理，并且里面写了如何服饰未来夫君的话，让姜凝霜受益匪浅。
“我……”在陆斩的注视下，姜凝霜欲言又止。
俯身在陆斩腿边，非要给陆斩按腿的狐狸美人儿，抬头问道：“汴京护城河的水也很多，有什么不好吗？”
容貌艳丽妖媚，本质却纯粹如水的小白抬起头。
陆斩这个角度，能完美看到她所展露出的风景。
陆斩在心底喟叹，比起来这几天在秘境的经历，眼前的生活才是真的生活啊。
他顺手拿起一颗糕点递给小白，小狐狸精身体微微前倾，红润的唇瓣张开，将糕点整个吞入口中，粉嫩的香舌从陆斩指尖滑过。
“好吃o((*^^*))o……”小白露出欢愉的表情。
旁边的姜凝霜有些看不下去，她这几天始终在陆斩家里，一是为了等待陆斩消息，二是为了探听狐狸精底细。
当察觉到这小狐狸精很蠢的时候，姜凝霜心里很高兴。
身材好有什么用？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架不住是一只愚蠢狐狸，哪有她姜凝霜聪明绝顶。
可现在姜凝霜却不这么想了。
好不容易等到陆斩平安归来，按理说现在是她跟陆斩的主场，可却被这只狐狸搅和了。
吃糕点就吃糕点，非要含住人家的手指头，这头狐狸很会啊！
而且这副愚蠢姿态，简直是任君采撷一样。
姜凝霜山峦起伏，皱眉道：“能不能有点骨气？”
“骨气？”小白歪了歪头，懵懵懂懂地道：“我是来报答主人恩情的，主人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也是娘亲交代的，我们狐族有恩必报！”
姜凝霜气得咬牙：“行，就算报恩，也要有骨气，而且你叫他主人做什么？你又不是奴婢。”
原本“主人”这个称呼是没什么的，婢女下人都会这么叫。
可姜凝霜看过那本科普书后，她就不这么想了，在某些特殊时候，主人是取悦对方的一种方式。
“那叫什么？”白白眨了眨眼，笑眯眯道：“那叫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娇柔绵软，令姜凝霜猛地站起身：“更不行！”
这个狐狸精，就会若有似无地勾引男人！
陆斩看姜姜反应甚大，安抚道：“好啦好啦…你跟一只小狐狸计较什么？快坐下，我给你带了一颗红心火龙果。”
“我才没有跟她计较，你不要说得像我欺负她一样。”姜凝霜撅著嘴巴，危机感十足：“小白，我欺负过你吗？”
“有欺负过。”
姜凝霜柳眉一竖：“你说什么？！”
小白弱弱地道：“既然主人回来了，那就让主人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