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诡世界:我能氪命修行 第112节

  “青黛身上,还有什么能等价三百三十斤阴铜的东西吗?”

  说着话,青黛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的身体,没那么值钱。”

  杜康的声音打断了青黛的动作,随着他侧过头看向自己,青黛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一对漩涡将她的全部心神吸入其中,在一番翻天倒地的旋转后,她再次看到了身有六臂的月光巨人。

  站在三丈高的巨人脚下,身处庞然大物旁的窒息感让青黛感觉自己如此渺小,对方如神似佛的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巨人轻轻俯下身,他的轻声细语落在青黛耳中却如同洪钟大吕的咆哮。

  “你的身体,没那么值钱。”

  “绝对的忠诚是你仅有的筹码。”

  “你还有更多的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幼年父母突兀的死亡,流落潜龙会的恐惧和无助,修成法术后的志得意满,得知自己处于修士底层的不甘与痛苦……短短十几年人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

  “啊……不要再说了。”

  震耳欲聋的声音,即便捂住双耳也能清晰的传入脑海,如同一只只锥子在脑子里搅动,爆发的痛苦让青黛忍不住尖叫出声。

  随着这声尖叫,脑袋中的话语声竟神奇的消失了。

  睁眼环视四周,还是雨夜下的寂静河边,手中的烤獐子腿还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如果无法下定决心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这可是三百多斤的阴铜啊,这世上有的是人能为它出卖自己的一切。”

  青黛连忙低垂目光,不想让杜康看到自己眼中的恨意。

  她明白,刚才一定是这个男人在搞鬼,才让她想起了这些痛苦的回忆。但她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只是将獐子腿放在一旁干净的石头上,便躬身告退。

  初时脚步还不快,但她很快就奔跑起来,向原路而去。

  哗啦啦!

  铸成铜锭的阴铜从胃囊中倾泻而出,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还未跑远的青黛身体微微一顿,之后就加速跑出了杜康的视线。

  杜康并未去追,也并未发动禁制将青黛烧死,而是用爪刃将獐子切成两半,架在火上让还未熟的腹腔充分接受烘烤。

  直到整只獐子完全成熟,油脂浸透了瘦肉,附近满是飘散出的诱人味道,不远处又响起一串细微的脚步声。

  “接受这枚役妖印,你能让我变强吗?睚眦法丙阶还不够,至少要才成为一个中阶修士。”

  青黛全身湿漉漉的,她的眼眶红肿,湿漉漉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向杜康大声问道。

  “好,我答应你。”

  暗地里松了口气的杜康,脸上露出了一个智珠在握的微笑如此回答道。如果不是役妖印的植入需要受术者完全自愿,他何必演这样一场戏。

  鼓起勇气和杜康对视一阵,记忆中杜康对待手下的态度终于成了压垮青黛心中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咬牙来到役妖印前,这次丝毫没有迟疑,将这枚散发着梦幻青光的符一把抓在手心。

  “希望我没有赌错,这是一个表里如一的老大。”

  ……

  杨六是个造船的老师傅。

  在盛家船厂从学徒做起,一路做到能独自主持建造大海船的大师傅,他用了足足三十年。

  之后,杨六又在这个位子上干了二十年,共主持建造大船二十多艘,小船不计其数。直到前年六十八岁,连画图的笔都拿不稳才从船厂回家颐养天年。

  要说盛家发的养老银虽然不算多,也足够杨六养老、享受含饴弄孙之乐了。

  但谁叫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能让杨六节俭开销二三十年的银子,不到两年就被不孝子折腾了个干干净净,只能拖着老弱之躯出来为自己再挣一笔死后的棺材钱。

  今天,杨六就通过以前在船厂的徒弟,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活。

  具体的事项,徒弟也不太清楚,这活也是他从别处打听到的。

  似乎是一个新开的小船厂,想找个经验老道的老师傅去为老板把把关,不要让新请的师傅们相互间磨合不顺,出什么大篓子。

  这是个好活!

  徒弟一听就觉得这个职位极适合自家师父,清贵、轻松、有地位、还能捎带挣点钱,没有比自家师父更合适的人了,直接帮忙联系了那家新船厂。

  对方主事的是个戴着黑纱斗笠的女修士,在一番简单的交谈后,工作的事就直接敲定了。

  任期为直到第一艘海船建好之前,报酬为八百两银子,先付两百两安家费,之后在船厂吃住,剩余的薪资每月一发。

  等两百两银子落袋为安,杨六将银子藏在儿子找不到的地方后,就孤身一人随对方启程了。

  杨六的心情很放松,反正船坞离得也不远,就在城南几十里外的荡水河,自家一个快死的老头也没有什么可被人贪图的地方,吃着一桌酒菜就高高兴兴地启程了。

  杨六走的是水路,小船在沧澜江颠簸一个多时辰后,就拐进了荡水河,直到走进对方建的船坞才发觉不对。

  船坞老旧,内部也空无一人,里面满是常年荒废的痕迹,水里长满了散发恶臭的水草,一根根铁星木原木随意地堆放在一旁将早春枯黄的杂草压在身下。

  察觉不对的杨六想要离开,却被身旁的女人一把抓住了脖子,年老体衰的杨六被她托着坐到了一把木椅子上。

  双手才刚放到扶手上,椅子就自动蠕动变形,形成了一个拥有天然树木纹理的手铐将杨六约束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女侠,我没有钱,唯一的两百两银子还是你今天给我的。我也只是一个臭造船的,也不知道盛家的机密,求求你放了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吧。”

  “老人家,不要紧张,我们请你来只是看中了你的手艺,等把我们约定的海船建好了,你就能带着钱离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等他绕到自己身前,杨六才看清这是一个身材高大,面目普通的青年。

  瞬间,杨六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低头闭眼,口中呼喊道。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你的脸,求求你绕我一命吧。”

  “老人家误会了,为了我们之间的沟通更高效一点,就送你一个见面礼吧。”

  男人走到杨六面前,将手掌按在他年老有些稀疏的头顶。

  就在杨六以为要被杀人灭口时,一道刺目的白光刺穿眼皮直射入他的眼底,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头顶浇灌而下直到脚底。

  他感到自己无力的心脏重新变得强健起来,呼吸中老感觉有浓痰的肺部变得清爽,抖动无力的双手也重新拥有了力气……

  木质手铐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杨六下意识的跳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有力的双手,上面没有了苍老的褶皱和讨厌的老年斑;摸摸胸膛,干瘪的肌肉重新变得结实;向前几步来到脏兮兮的水边,水面上是他曾经壮年的面孔,乌黑的头发、舒展的面皮、只有眼角还有几丝淡淡的皱纹……

  这一切都让杨六欣喜若狂。

  若不是年老无力,需要人照顾生活,那个烂赌鬼儿子早就让他打死了。

  如今自己恢复了四五十岁的身体,没有钱只要再挣就是了,不喜欢这个儿子,再生一个也行呀,算算时间还能赶得上给自己养老的。

  他转身看向这一切的制造者,抱拳一礼。

  “见过恩人。我杨六活了六十多年,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我这条命可远没有这道法术来得贵,无论要我做什么,恩人但有差遣,杨六莫有不从。”

  年轻的身体给了杨六不一样的精气神,他再也不见刚才的懦弱老态,现在满是当年在船厂手下有几十号船工指挥的英武气质。

  “我想请杨师傅,帮忙为我建一条能出海的大船。”

  “这……非是我推托,若靠我一人之力,只怕……力有不逮。”

  杨六环视一圈明显荒废船坞,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虽然他是从学徒做起的造船师傅,但让他一个凡人一人制造一艘短则七八丈,长则十几丈的海船,确实是在难为他。

  “我高价请杨师傅来,自然不是让你去做苦工的。你只要把船设计出来,再按照自己心意建就好了,会有人手帮你的。”

  杜康一拍杨六的肩膀,再次将他按在了那张木椅子上,扶手上伸出立刻生出十根细小的藤蔓,藤蔓尖端都有尖锐的木刺长出,猛然刺入杨六的十指。

  “啊”

  杨六在惊呼中下意识地将双手抬了起来,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指尖反而有麻木感浮现,十根手指很快都失去了知觉。

  “闭上眼睛,它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杜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六闻言闭上眼睛,立刻有奇妙感知出现在脑海中,坐下的椅子仿佛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并且这一部分身体可以随意志任意变形。

  黄色木质纹理的椅子很快失去了原有的形状,蠕动化为了一团藤蔓椅子,这团藤蔓承载着杨六向前行走,如同一个草木王座。

  “将这些藤蔓触手连接到铁星木上,你就可以任意操控它们的形状,龙骨的连接、板材的切割、榫卯结构的制作,一切都会变得轻而易举。”

  这是杜康为杨六这个凡人特意设计的,与青面童子的沟通方法,以便更快的打造船只。

  “痴活六十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法术的力量,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第165章 阴天祷文饕餮(求订阅)

  接下来的日子里,船坞被杨六指挥青面童子清理一新。

  积水被抽离一空,腐烂的水草直接被青面童子吞噬得分毫不剩,在与杜康确定了船只类型和大小之后,杨六更是直接将原本的船坞用木结构做了扩建,以便建造更大型号的海船。

  船的规格是根据杜康的要求和铁星木的数量设计的,船只又要能容纳重达十万斤重的镇地鼎,因此被设计成了三丈宽,十二丈长,船体的龙骨部分也做了加粗加厚。

  至于船的内部空间,因为没有想过要将这艘船作为商船,除了要在正中部留出一个装镇地鼎的大空间外,其余空间都被隔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舱室,大多用来住人,少部分用来储备粮食和清水。

  高于甲板的部分还有一层,主要用作驾驶室和重要人物的居所,在这层之上,则是下接龙骨、上指青天的三根高大桅杆。

  杨六画的设计图气势恢弘,杜康这个老板看过之后觉得,虽然他看不太明白,但专业人士的作图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大手一挥就让杨六放手去干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杨六将一根根木材塑形成各种形状,开始在船坞内拼接船体;造船需要的各种铁制构架,也被采买回来堆积在仓库里等待使用;海上长期航行需要用到的海图、罗盘、星图、锅碗瓢盆、米面水果等等物品也被租的河船一船船的从沧澜城拉到这里;原本住在城中的人马也都搬到了这处船坞居住,只留下两个子蛇看守宅子,使得这处荒废已久的船坞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荡水河上往来船只本就不多,少有经过的船只也都是各处船厂外出采买食材或运送木料的,经过这处船坞后虽然惊讶其重新运作,但也只是以为被原主卖出有了新的主家,并未得到太多关注。

  偶有上门拜访想要结识的,也被门卫以主家不在为由敷衍了过去。

  虽有同行是冤家这样的俗话,但沧澜城的造船生意一向是供不应求的,这些船厂的关系也就较为融洽,见到这家新船厂行事并不张扬,也就不再打扰。

  一切杂事都由手下操办,杜康就将时间全都投入了修炼中。

  这一日,杜康正在房中刻苦清修。

  只见房中的地面铺着酒红色羊毛地毯,梁柱间挂满了红色粉色的透光纱帘,将透过纱帘的烛光变得暧昧非常。

  谈画身穿一身艳红色的露脐宽松衣服,正站立在房间正中保持一个孔雀开屏的姿势一动不动。

  玉臂轻展,秀足轻抬。

  舞蹈开始了。

  叮铃铃!

  手腕脚腕上戴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由两条布条缝合而成,只有脚腕和胯部缝在一起,整条纤腿都暴露在外的奇怪裤子,更是给谈画增添了一丝半遮半露的别样风情。

  柔弱无骨的身体如同水蛇般扭动,满头青丝随着动作的摆动飘飘扬扬,线条秀美的小脚在地毯上欢快地踩踏,引得胸前的白嫩如同刚从碗中倒出的凉粉般欢快地抖动。

  样式褴褛的服装让长腿、细腰、滑背大片的裸露,但舞姿妙曼间,这种隐若现的诱惑,却能更添一丝诱人的情愫。

  穿过纱帘的烛光变成了暧昧的粉红之色,为谈画白皙的皮肤涂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色彩。

  铃铛脆响,女人的娇笑,粉拳秀腿引动光影变幻。

  一时间,屋内满是活色生香,艳丽绮媚之色。

  这一支异域舞蹈,被谈画跳的既天真烂漫、又妖艳风尘,欢快的气息直接从外界跑到了杜康的心里,最终展露在他脸上。

  “跳得好,我家谈画确实是长大了。不过,该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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