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
不咬不知道,一咬差点崩碎满口铜牙。
敖丙恶心地皱起眉头,
“小贼,凭这一口,本太子非得拔掉你的牙不可!”
“你……你狂什么?”
土行孙色厉内荏,内心的惊骇如滔天骇浪,说话都带了颤音:
“凭这种下作手段抓到我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他本是虚言激将,连自己都不相信对方会上当。
没想到敖丙嘴角微勾,听到竟然点了点头。
“你想玩,本太子就陪你玩。”
他跳下床,松开手,一副放马过来的样子。
土行孙不敢置信,没想到世界还有这么傻的人。
往后跃步一跳,哈哈大笑,“你上当了,爷爷哪有时间陪你玩!”
旋身一扭,发动地行之术。
敖丙冷笑,抬脚轻轻一踏,地面瞬时质地转变,硬如精铁,堪比金刚。
土行孙刚遁入半个身子,瞬间被卡在地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他惊恐万状,从没见过这种离奇之事。
“怎么回事?你使了什么妖法?”
敖丙没有回答,脸上笑容愈发冰冷:“你刚刚说,你是谁的爷爷?”
“我……”土行孙张了张嘴,欲哭无泪,“太子……太子饶命!!”
敖丙蹲下身子,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蛋,“说啊,你是谁的爷爷?”
“我……我错了,太子饶我一命,我其实也是阐教弟子,跟太子都是自己人呐!”
“那外面的火是谁放的?”
“是……是……”
土行孙本待推卸一番,可看见敖丙那冰冷的眼神,瞬息又闭上了嘴。
“是我放的,但我只是想救……”
“是你放的就好!”敖丙冷笑打断,从囊中取出符印,镇住对方泥丸宫。
接着又掏出二龙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既然你是阐教中人,我就带你到姜子牙面前,问问他们是怎么教的弟子!”
却是想起上回子牙咄咄逼人的态势,心里起了忿念。
当下抓住绳索,连砖带土,从地上硬给他拔了出来。
而后似提溜玩具一样,拎在手里,大摇大摆出门。
到了外面,随手往地上一扔,把土行孙摔在地上。
因为符印镇住元神,对方法力不能调动,用不出地行术。
敖丙居高临下,左右吩咐道:“先把他牙给我拔了!”
门外龙兵得令,立即凶神恶煞的上前,膝盖顶住身子,捏开嘴,利爪钢刀似的一搅。
土行孙满口铜牙霎时断的断,脱的脱,流出满嘴鲜血。
“呜呜~太子饶命……扰民!”
那矮子身不足四尺,被压住已经感觉喘不上气,又经暴力一搅,痛的表情狰狞,说话渐渐漏风。
龙兵兢兢业业,仔仔细细,很快把每一颗牙都拔了出来,呈到太子面前。
敖丙负手而立,面色冷厉,又下达一个让土行孙绝望的命令。
“喂他全部吃掉!!”
龙兵得令,强行掰开嘴,硬塞给土行孙。
“呜呜~我是阐教弟子,我是……呜呜!”
土行孙话未说完,便觉一把碎牙涌进口腔,不由分说的堵住喉咙。
痛苦挣扎的时候,庭院外突然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姜子牙、杨戬等阐教弟子熄灭大火,与黄飞虎等一众西岐武将涌了进来。
敖丙冷哼一声,叫人搬来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左右龙兵龙将则蜂拥上前,分两班站位,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手按剑柄,杀气腾腾。
众人知道大火来的蹊跷,本是到府上查探情况。
瞧见这架势,一个两个竟然全都不敢说话。
武将望着黄飞虎,黄飞虎望向姜子牙。
老姜头心头凛然,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正要拱手上前探问,敖丙却抢先开口。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本太子刚抓住土行孙,正要审问,诸位便自个儿来了。”
听到土行孙被擒,众人脸上一喜,终于注意到地上满脸是血的矮子。
见他头上压着符印,嘴里满是鲜血,有心询问,又瞧气氛不对,识趣的不敢作声。
姜子牙观察片刻,确定是正主,不禁上前道:
“太子果然手段非凡,只是既已抓到敌将,为何不斩,反在此发言审问。”
敖丙半个身子靠坐在椅上,面无表情,眼神微眯。
“还是审一审的好,免得随便杀掉,姜道友一会儿心疼,再怪本太子莽撞。”
听出他是在阴阳怪气,姜子牙不明所以。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
杀一个土行孙,我干嘛要心疼?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子牙道:“太子误会了,土行孙先后刺杀贫道与武王陛下,吾恨不得斩其首级,挂于辕门,怎敢再说心疼?”
“呵呵,道友说的好,你可要记住你这番话!”
敖丙笑了笑,表情意味深长。
接着垂下眼眉,问地上的矮子:
“你是谁的门下?”
土行孙身子颤动,吓的忍不住发抖。
先后两次折磨,让他听到敖丙的声音便有些恐惧。
颤颤巍巍回道:“是……我是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门下弟子,土……土行孙。”
话音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众人,包括一众阐教弟子,全都惊的瞪大眼睛,表情骇异。
惧留孙众人当然清楚,其乃阐教金仙,元始天尊门下。
前番破十绝阵时,不幸阵亡于落魂阵。
没想到,土行孙居然会是惧留孙的徒弟?
黄飞虎有些震惊,不明白阐教门下,为何会与西岐为难?
姜子牙表面波澜不惊,实际内心听到,也是惊涛骇浪,难掩震动。
土行孙,惧留孙……
我说怎么敖丙一副找茬的架势,还阴阳怪气,说出那样一番话。
显然是得知消息,认为阐教办事不利,故意拖延天庭封神。
可是……
怎么会呢?
土行孙为何要与自己为难,还险些刺杀掉武王陛下。
他不敢置信,迈步问道:
“你这畜生,既然是阐教弟子,为何要下山襄助殷商?快快如实说来!!”
土行孙知道逃不了,姜子牙又是师叔,老实交代或可留存性命,忙道:
“弟子……弟子得知师父已故,由南极大师伯接至昆仑山修行。
因闲日玩耍至高山,逢一道人,自号申公豹,同说自己是阐教门人。
他见我成不了仙道,只好受人间富贵,并推荐我到三山关邓九公麾下建功效力。
弟子一时迷惑,动了一个贪痴念头,方才走下尘寰。
如今被太子所擒,知道罪孽深重,望师叔道心无处不慈悲,饶了弟子。
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戴罪立功?
姜子牙气的胡须发颤,“你进西岐刺杀吾与武王陛下,差点得手,还敢求什么慈悲?”
他怒喝一声,正要叫人推出去斩了,却听土行孙忍不住大哭道:
“姜子牙,你不讲恩义。”
老姜头愣了愣,即将脱口的话堵在喉咙,不上不下:
“我怎么不讲恩义?”
土行孙哭道:
“昔日你被落魂阵夺走魂魄,我师父冒死进阵,救你性命。
直接导致他老人家多年道行,毁于一旦。
现在我师父已故,夹龙山飞云洞只余我一个门人,你还要狠心杀我,绝我师父道统!
你如此小人作风,岂是讲恩义之辈?”
几句大骂,骂的姜尚浑身僵硬,冷汗簌簌而下。
众人也都诡异的盯着他,目光灼灼、
敖丙坐在椅上,瞬间露出恶劣的笑容,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