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种树,自己不如这吴阿斗了。
“来啦?”
看到向夫子他们过来,陈落笑着招呼着。
“见过师祖。”
“见过公公。”
两人行礼,聊了会。
宁采臣有些纠结。
陈落笑了笑,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回头。
对着小黑道。
“小黑,去山下接个人。”
“接谁?”
“你下去,便能看到了!”
小黑哦了一声。
四支小短腿跑得贼快,眨眼便不见了。
宁采臣笑了笑。
果然……
这世间上任何事,皆是瞒不住师祖的。
哪怕自己现在是玉山书院的院长,也依旧如此。
……
山下。
萧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丝不苟,面色有些拘谨。
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后山的方向。
偶尔却又是眉头紧缩。
然后便是叹气……
他想,或许这一辈子,从不曾如此不安和紧张了。
此次来玉山书院,非是颁布圣旨这般简单。
还有要求见不争公公。
他原本想着,此次一来,或许三年五载,或是数十载都不得见公公了。
却哪想今日一到便听说公公回了山。
只是……
能见到吗?
萧殷心中实在不敢肯定。
父皇说过……
昔日他多次求而不得,自己呢?
可否能入得了公公的眼?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次求见意味着什么……
他更明白。
一旦公公不愿见自己。
那么下一次来玉山书院的,便不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二弟。
一个……
一个的走过来。
直到数十个皇子中,有人见到,方为结束!
也就在这时候。
一只黑狗走下了山。
它站在自己面前。
左右看了下。
好像要找谁一样。
最后发现没人了,这才道:“跟我上山吧,先生要见你!”
黑狗……说话了?
萧殷张大着嘴巴。
然后很快的便连忙点头。
更是重重松了口气……
……
“公公,见了大皇子了……”
一道流光于第七天飞入了皇城。
不久后。
明宣帝便收到了这消息。
“大皇子殿下于后山,整整一天一夜,第二日随着向夫子下的山,满脸通红。”
“他做了什么?”
“公公与向夫子还有宁院长喝酒,大皇子也跟着喝了一些,可惜……听说一杯就醉,公公当场便笑了起来,说…说……”
明宣帝道:“说什么?”
“公公说:那皇城满城皆好酒,可陛下却是不舍得锻炼下大皇子的酒量,也未免过于吝啬了一些。”
明宣帝愣了下。
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公公说得是了,朕可还不曾和殷儿喝过酒呢……他啊,也是成人,是时候学学这酒的味道了!”
他说着。
第二日。
明宣帝上朝,有百官上奏。
“当朝大周储君未立,不合古礼,请陛下,早立储君,以全古礼!”
此话一出。
满朝百官脸色皆白。
看着那地上的官员,眼中更满是惋惜了。
如今陛下壮年。
天下初定……
此时竟要陛下立储,此举绝对胆大。
要知晓。
如今陛下不过六十。
昔日为求建功,连皇子都无,也是二十年前,才开始得龙子。
如今的世界若是无意外。
任何帝王皆有百年寿命。
如今便要立储…这怎么可能?
然而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明宣帝眯着眼睛,想了下,问道:“爱卿觉得,谁可为太子?”
那人道:“大皇子萧殷,可为太子!”
明宣帝没回应、
目光横扫而过……
问:“可有爱卿头不同见解?”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作答,更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些老臣却是眼观鼻,鼻观口的,老常自在。
“看来,诸位爱卿也皆赞同了,那么,今日起,萧殷便为太子吧!”
简简单单。
连流程都不走了!
……
陈落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出了郭北县,朝着北境长城的方向而去。
他去了一趟宁庙。
什么也没做。
只是看了下那宁庙中的宁书安雕像。
笑了笑。
便离去。
他还在……
但世人却不得观之。
非鬼!
非人!
非邪!
如果真要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或许便是天下书生的意念所至,于是他便存在了吧?
“陈落,我们到长城边境,有多远啊?”
小狐狸问着。
“快了。”
陈落只是淡淡的回着。